抗美援朝第二次戰役,西線和東線戰場上均出現了一個極為重要的戰役穿插,一個是38軍113師的三所里戰役穿插,一個是26軍88師的下碣隅里穿插。哪一個戰役穿插成功,無疑都將對整個戰局發展產生重大影響。有意思的是,兩個師級的戰役穿插,在時間、空間、戰場環境、穿插距離等方面都差不多,但113師的穿插成為了永恒的經典,88師的穿插卻成了一大敗筆。為何會出現這樣的結局呢?
首先是敵情意識上的落差。
這兩個穿插都屬于敵后穿插,穿插過程中都將遇到各種敵情,特別是空襲問題。因此,某種程度上說,在這種敵情下,如何按時穿插到位便成為最重要的問題。113師接到命令后,師長江潮迅即組織強行軍,邊行軍邊進行戰斗動員,邊行軍邊進行后勤保障。而88師在接到命令后,師長吳大林考慮到夜間風雪太大,怕戰士疲勞和掉隊迷路,決定第二天再出發。結果這一耽誤就是15個小時,直到第二天下午3點才出發。
其二是地形天候上的落差。
實際上,地形和天候上的落差并不大。兩個戰役穿插都是70多公里,都面對的是崇山峻嶺,都面對的是負重前行,都面對的是風雪天氣。當然,長津湖地區屬于極寒,更為艱苦。但穿插的時間應該說,88師比113師富余不少。113師是14個小時70多公里,而88師是24個小時70多公里。88師這么長時間沒有穿插到位,有多種因素,除出動時間過遲外,還有敵情處置不當,部隊迷路等。特別是多次迷路問題,盡管異國作戰地形不熟,但不管怎么說,大軍開進走迷路怎么都不應該。
其三是戰斗作風上的落差。
相同條件下作戰,勝利往往屬于戰斗作風過硬的一方。113師連續強行軍克服一切困難穿插到位。在開進的過程中,有8人跑到休克,還有一些人夜間行軍掉到了山崖。而88師怕疲勞、怕迷路沒有按時出動。軍令如山、軍情似火,戰役穿插爭取的就是時間,而88師竟然耽誤15個小時,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兩個師的這種表現,背后折射的是兩個部隊戰斗作風和意志上的差距。最終,113師提前5分鐘趕到預定戰場,而88師卻遲到了60多個小時才抵達。
其四是指揮能力上的落差。
指揮是戰爭的“龍頭”和核心。某種程度上說,所有的問題都可以歸結到指揮上的問題。穿插過程中,兩個師都遇到了敵情,都遇到了空襲的問題。但113師處理得很好,他們反其道而行之,干脆去掉偽裝,使敵飛行員誤判為撤退的韓軍。一個小小的戰術動作,不僅避免了重大傷亡,還使部隊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反觀88師在處理空襲問題上做得非常不好。據稱師長吳大林都被炸傷,致使88師有一天的時間失去了指揮。這種指揮上不當之處還有很多。
88師沒有穿插到位的教訓是慘痛的。這使得我痛失了全殲美陸戰一師的絕好戰機。關鍵是,部隊在穿插過程中,遭敵空襲損失極為慘重。沒有像113師那樣戰死在陣地上,而是被空襲炸死很多,這怎么說也是一個重大的失誤和教訓。這一教訓,我們在未來的作戰中一定要吸取。這也是我們對比研究這兩個戰例的一個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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