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12月,溥儀得到特赦,終于回到了北京,辦理了北京市普通市民的戶籍手續,從此開始了全新的公民生活。
第二年,溥儀在組織的安排下在北京植物園擔任園丁和售票工作,植物園為了安頓溥儀這個特殊員工,曾事先規定人們嚴禁圍觀和指點溥儀。
可是植物園所在的香山附近住著很多旗人,經常為了一睹溥儀的風采,去植物園圍觀,不免令溥儀十分苦惱,由于自己特殊的身份,剛開始的溥儀總是一聲不吭,開會時也是一直悶頭做筆記,從不發言。
直到很久以后,溥儀的這種拘束才慢慢消除,跟同事們熟絡后的溥儀還經常和大家開玩笑,和別人聊起來宮廷秘聞,也絲毫不避諱,而且由于虛心好學,很快學會了給花卉剪枝、換盆、嫁接等。
在植物園鍛煉了一年以后,溥儀于1961年3月6日離開,此后他多次到植物園看望曾經一起勞動過的“工友”。
離開植物園后,溥儀進入了中央文史館擔任文史資料研究專員,負責研究清末時期的文史資料。
此時,經過改造后的溥儀,皇帝架子早已放下了,他經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但是畢竟從小沒有勞動過,做什么都顯得笨拙,所以他的手上常常貼上膠布和涂了紅、紫藥水。
每當有人來找他時,回答的人總是說:“你看哪個人手上貼了膠布和紗布的便是溥儀”。
當時,在文史資料委員會的每個文史專員都親歷、親聞了不少重大的歷史事件,而溥儀一生的經歷,幾乎都有列入歷史大事年表的事件,但是他在擔任文史專員后親自寫的東西卻不多。
在擔任文史專員期間,溥儀上班期間只寫過《張勛復辟前后》《我怎樣當上偽滿執政》和《我第三次當皇帝》等幾篇。
雖然溥儀沒有多少學術研究的能力,可是因為末代皇帝的身份,自然引起了文史界的名人的關注,時任中科院院長和文化部部長的郭沫若就是其中一位。
當時,郭沫若正負責清史研究,想要創作一本記錄晚清皇室生活的一本書,而在他眼中,溥儀便是他收集素材的不二人選,于是便打算邀請溥儀擔任自己的助手,進行這方面文史資料的研究。
按理說,收到郭沫若的邀請,大多人會接受,可誰知溥儀并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反而對郭沫若冷冷回復五個字,當場讓郭沫若無地自容,一臉的尷尬。
溥儀說了什么呢?其實很簡單,就是“我不懂滿語”。
溥儀的這句話,為何讓郭沫若尷尬不已呢?其實,這個很牽強的理由,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溥儀給郭沫若一個打臉的回絕。
滿清的很多史料是有滿語,但是大多數史料中的漢語才是正篇,就算不懂滿語,照樣可以給郭沫若當助手。
而且溥儀從小受到了系統的教育,是掌握一些滿語的,之所以對郭沫若說不懂滿語,實際是一種變相的推脫。
至于溥儀為何對郭沫若這個態度,可能更多的是因為郭沫若曾經考古挖掘明皇陵一事,雖然不是自家的清皇陵,可說到底,溥儀對此很抵觸,使得溥儀對郭沫若沒有好感,所以當郭沫若邀請給他當助理時,溥儀才會冒著得罪郭沫若的風險,也斷然拒絕了。
當然,郭沫若也是個聰明人,自從吃了閉門羹,以后和溥儀的相處也保持距離。
溥儀自從被特赦后,在很多場合大多保持唯唯諾諾和謙遜的姿態,在對待郭沫若的態度上也算難得硬氣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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