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擎跑到長安,為了報復五娘和何惟芳。
劉暢來到長安,為了謀求官位,實現理想。
其實劉暢被李幼貞騙了,縣主和寧王對他的算計太狠,他在長安的日子不會好過。
劉暢想要仕途,但是不想跟李幼貞結婚,更不想入贅王府,他現在滿心想的都是何惟芳,結局注定孤獨悲哀。
劉暢在賈府受欺辱
劉暢被李幼貞帶到賈府拜訪,在一眾貴人貴婦面前,劉暢就像一只跳梁小丑。
飯席上,賈家郎君說他這酒是波斯國的葡萄酒,劉暢認真品嘗,真心稱贊。
賈家娘子眼中滿是不屑,一臉瞧不起的樣子,賈郎君更覺得劉暢沒見過世面。
李幼貞說,子舒別被他騙了,這酒是賈郎君跟朋友打賭輸了,花萬貫錢買了全長安的葡萄酒,怕被父親發現,讓他們幫忙解決。
李幼貞看似在揭短賈郎君,護著劉暢,實則是在打臉劉暢——
不過是人家不稀罕的果酒罷了,劉暢這個“土 包 子”卻視若珍寶,真是上不了臺面,高攀了他們。
劉家以清流自居,劉暢父母貪財,但劉暢把錢財看得沒那么重。
所以面對賈家兄妹和李幼貞暗戳戳的炫富和攀比,劉暢表面上沒什么情緒波動。
因為不在乎,所以物質上的東西打擊不到劉暢。
劉暢喜歡附庸風雅,以為拿出自家珍藏多年的 “畫圣”吳道子的畫 邀大家共賞,會讓自己很有面子,結果卻狠狠被打臉。
“這吳畫圣的作品啊,大氣磅礴,巧奪天工,難得一幅,此乃吳畫圣成名前的習作之一,十分罕見,亦是家父多年珍藏,還望賈兄喜歡。”
劉暢力贊此畫,亦是抬高自己,同時表達第一次登門賈府的重視和誠心。
萬萬沒想到,賈郎君回敬的是《送子天王圖》。
吳畫圣擅長畫人,而這幅《送子天王圖》曾是吳畫圣獻給皇帝的作品,劉暢驚呆了,不敢相信!
李幼貞為劉暢解道,開國縣侯之家,常蒙圣人恩賞,有此畫作,也沒什么稀奇的。
此話一出,劉暢的自尊受到了傷害,看來當他拿出畫時,賈郎君那番稱贊他的話,其實是嘲諷。
不僅如此,賈府中有很多吳畫圣的畫,賈父跟吳道子是摯友,賈家跟吳家更是世交。
賈郎君更是直言,縣主和她的夫婿若是喜歡,直接把人請來,現場為他們作畫。
劉暢的世界觀崩塌了!
他所尊稱的“吳畫圣”,只是人家口中關系親近、普通人一般的“吳老”。
他所珍視的,所認為得之不易、千金難求的東西,在人家那里根本不算得什么。
終究還是劉暢班門弄斧了,其實賈府的人都看不起他。
賈娘子提出出去轉轉,一是嫌棄劉暢,二是避免讓他繼續在這尷尬。
劉暢卻留步賈郎君,跟他提工作上的事:
“聽聞郎君在工部任職,正巧,有篇關于漕運的策論,想向郎君討教一二。”
劉暢不擅經營人情世故,但卻飽讀詩書,在知識學問上是個人才。
劉暢已經在飲酒和品畫上出了丑,以為這次可以扳回一局,一洗前恥,然而卻受到了直擊靈魂最深處的打擊和羞辱!
劉暢本想通過政績,通過努力工作,改變處境,得到尊重,實現價值。
但這些他看重的東西,卻是貴族所鄙夷的。
賈郎君說:
“咱們呀,生在富貴之鄉,為樂當及時,談什么公事啊,治理天下那些重擔,還是交給那些無家世倚仗的小吏去擔吧!”
賈郎君這赤裸裸的諷刺,太扎心了!
高門貴胄擁有世人難得的財富和資源,卻只會享樂。劉暢無權無勢,無錢無官,只能空有一身才華和清高抱負。
李幼貞根本不愛劉暢
李幼貞年少時確實是愛劉暢,劉暢也愛她。
李幼貞為了劉暢,婚后三年無性無愛。
劉暢也為了李幼貞,守身如玉。
只是經過這些年的蹉跎,物是人非,李幼貞對劉暢已不再是過去的那種情情愛愛,而是摻雜的利益和算計更多。
別看李幼貞說服寧王,把劉暢接回了長安,又給了官職,其實李幼貞根本不是為劉暢好,也不是愛劉暢,只是在利用他。
時隔三年,劉暢終于重新回到長安,本想先去寧王府拜訪,李幼貞卻直接把他帶到了劉宅,給他吃顆“定心丸”。
李幼貞這樣做,其實不是為了劉暢,是為了她自己。
雖說房子叫劉宅,但是李幼貞重新買回的,是李幼貞的財產,所以劉暢還是寄人籬下,而且不得不感念著縣主和寧王的好。
李幼貞還給了劉暢寧王府的令牌,讓他自由出入,實則是在提醒他,他是寧王府的人了。
劉暢看著自己原先的家,心中百感交集,暗下決心這次一定要在長安扎穩腳跟,實現抱負,光耀門楣,結果還是接受了裙帶關系上位。
朝中有人好做官,劉暢靠著寧王的關系,成了六品戶部員外郎,還有單人辦公室。
以劉暢現在的官職,應跟其他同僚共處一室辦公,上司胡侍郎為了巴結寧王,把自己的辦公室重新裝修騰出來給了他。
胡侍郎對劉暢的客氣討好,只是表面的,只因他是寧王未來的女婿,才尊稱他為“劉君”,其實戶部上下沒有一人服他。
劉暢在其位謀其政,想要盡快熟悉業務,按部就班開展工作。
胡侍郎不給他安排工作,打算供著他,其他同僚也演戲給他看,不愿跟他共事。
這種情況,跟劉暢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劉暢重新回到長安,是想通過科考堂堂正正求得官職,靠自己的才能晉升,用實力獲得同僚的尊重。
李幼貞自詡是最了解劉暢的人,那又豈會不知他內心所想?
而且劉暢明明白白地告訴了李幼貞自己的想法,李幼貞卻還是打著為他好的幌子,給他安排宅子和官位。
拿人手短,劉暢接受了縣主和寧王的好處,就不得不受制于人,為縣主和寧王做事,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李幼貞和寧王對劉暢有著不同的算計。
三年前就是寧王把劉暢一家逐出長安的,如今這般幫他,不是為了女兒,只是為了自己。
寧王野心勃勃,身邊需要更多的親信,有勢力的不好利用,一窮二白的反倒好操控。
劉暢父母一心想著巴結權貴,寧王若是接受且重用他們,他們求之不得。
李幼貞嘴上說著可以讓劉暢一家為寧王做事,這只是她說服寧王的借口,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寧王看中的新女婿是蔣長揚,但李幼貞眼中的蔣長揚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她才不愿嫁給他。
李幼貞想要自己操縱一切,不想嫁入豪門被人欺壓,但她已經是二婚,想要找一個以她為尊的婆家,是不太可能了。
李幼貞已經享受過劉暢父母對她的跪舔態度,所以劉暢就是他最好的再婚選擇了。
劉暢對何惟芳動心
李幼貞的心變了,劉暢也變心了。
相比于對李幼貞的感情來說,劉暢已經愛上了何惟芳。
看到賈府的牡丹,他想到的是何惟芳當初在洛陽劉府侍弄牡丹的樣子。
在當時的那個瞬間,劉暢確實對何惟芳心動了,他喜歡這種與眾不同的女子。
男人都有共通之處,在蔣長揚心里,何惟芳就是一個新奇的女子,劉暢也有同感,這是愛情的開始。
其實劉暢本質不壞,就是被父母害慘了,被父母壓制多年的他,不敢反抗父權。
若不是父母強求他娶不認識的何惟芳,劉暢也不至于結婚一年都不愿意跟何惟芳接觸,錯過了了解她的時機,也錯過了一段緣分。
縱然劉暢幡然醒悟,重新追求何惟芳,他們之間也不可能了。
劉暢父親追殺何惟芳,趕盡殺絕,不給她留活路。
當年還給他們家 假 藥,耽誤了救治母親的時機。
光是這兩點,就注定劉暢和何惟芳之間永成陌路。
更重要的是,劉暢和何惟芳三觀不同,根本不是一路人。
何惟芳認為眾生平等,不分貴賤,她靠賣花養活自己是一種本事。
劉暢卻嫌棄這個職業,認為這是下人該做的事,會臟了自己,不支持女子創業安身立命,認為女人就應該靠男人而活。
其實劉暢跟李幼貞是一類人,他們都看不起社會地位不如自己的階層。
李幼貞瞧不上便宜的矮牡丹,劉暢覺得經商是低賤的事。
而李幼貞比劉暢更加心狠、強勢,有心機,婚后根本容不下劉家父母和劉暢身邊的任何女人。
思想傳統的劉暢,又怎么忍心讓父母被李幼貞欺負?
況且,劉暢心中一直惦記著何惟芳,成了一種執念,跟李幼貞結婚又怎么幸福?
劉暢跟李幼貞雖是一類人,但三觀卻也不同。
李幼貞喜歡玩弄權術,劉暢想靠自己的才能青云而上,不愿墮了自己的抱負。
他確實很努力,但是方向和時機不對,一切都白搭。
劉暢已經妥協了兩次,已經上了寧王的賊船。
劉暢無力擺脫父母的控制,如今又受制于縣主,亦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得之不愛,愛而不得,萬事不順,太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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