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城冷眼看著她做戲,看夠了,干脆上手。
一個用力,項鏈斷裂開來。
方純卻像是受了驚。
“好疼!”
她夸張的驚叫一聲,捂著脖子,眼眶一下就紅了。
季逸洲聽見動靜趕來,看清現場,臉瞬間沉下來。
“哪個不長眼的東西干的?!”
現場有一瞬間寂靜。
云傾城卻只是無聲看著他。
手里那條還帶著余溫的項鏈,細針一樣時刻折磨著她的心臟,疼的她痙攣。
沒人回答,季逸洲臉色更難看。
“我再說一遍,誰干的?”
云傾城沉默依舊,抓著項鏈的手用力了幾分,不過片刻,掌心就被硌的通紅。
方純卻備受鼓舞。
捂著被指甲劃傷的脖子走上前,委屈的直掉淚。
“姐夫,我好疼。”
她恰到好處的展露出脖子上的傷口,身子就差一步就要倒進季逸洲懷里。
季逸洲卻后退一步,冷冷瞪著她。 可無論他怎么問,工作人員都是一句:“不知道。”
最后甚至還以騷擾為由,叫了警察深。
好像,所有人都不想他找到阿城。
可是,他知道錯了……他真的知道錯了……
數不清多少個日夜,季逸洲再次回到那個冷冰冰,再沒有云傾城身影的家。
他頹廢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酒水一瓶接著一瓶下肚。
他像是要把這輩子的道歉說完。
最后一瓶酒喝下肚,他痛苦的捂著眼睛,恍惚間,聽到了一聲門鈴聲。
那聲音又急又快,季逸洲瞬間清醒,慌張爬起來朝門口跑。
一路上他不知道摔了多少次,額頭撞到鞋柜生疼,他卻像是全然不察,沖到門口拉開門,生怕外頭的人消失。
“阿城!我就知道你不會……”
“季逸洲,你終于肯見我了!”
凌晨的月清冷,落在深門口時形同瘋子的女人身上。
門一開,她就開始哭:“逸洲,你不要我和寶寶了嗎?我給你發信息你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你知不知道這段時間網上全是網暴我的,他們都罵我是不要臉的小三……”
她學著之前委屈可憐的樣子,邊哭邊往男人跟前去。
意料之中,溫暖的懷抱卻始終沒有落下。 【阿城,我會帶她來你面前解釋,我會用行動給你看,我和她之間什么都沒有。】
幾乎是同一天,她接到一條陌生電話。
秉著陌生電話,沒連續打三次以上就不接的原則。
云傾城在對方第四次打來這通電話的時候,遲疑著點了接聽。
那邊跟著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咆哮——
“云傾城,你怎么這么惡毒!我好歹是你親妹妹,你怎么能這么對我?我只是喜歡一個人,我有什么錯?”
方純的電話沒頭沒腦。
云傾城聽的一頭霧水,到最后,才從她的咆哮聲中,提取到了幾個關鍵詞,明白了她的意思——
季逸洲找到她,把她帶到桑城,想她親口告訴云傾城,季逸洲和她這三年什么都沒發生。
這做法,還真是蠢的可以。
云傾城懶的聽她的謾罵,掛了電話順帶將人拉黑。
懶得和季逸洲周璇,她那天都待在辦公樓里沒回去。
一直熬到晚上,出乎意料的,她手機居然沒收到一條不合時宜的電話和信息。 他頭發凌亂,滿頭大汗,抻著膝蓋氣都沒喘勻,眼睛卻始終朝著鏡頭的方向。
方純在鏡頭后哭著質問:“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嗎?”
這聲音落在風里,散的很快。
季逸洲的眼睛卻紅了。
方純像是坐在高處,季逸洲不答,她就往外挪一步。
“我今天是死是活,全在你。”
“季逸洲,我再問你一遍,你愛我嗎?”
“重要嗎?”
頂樓的風凜冽,季逸洲走進黑暗,半張臉都沉下來。
方純卻固執點頭:“重要!”
是啊,很重要。
云傾城難得認同方純的觀點。
沒有人會想待在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身邊。
那樣,心會很痛,身體會很累,沒有人能一直愛一個不愛自己的人……
“所以!你的答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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