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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深度 #邏輯和概率 #思想家和理論 #死亡
圖片通過:維基百科
勇敢的邏輯學家?guī)鞝柼亍じ绲聽?(Kurt G?del) 相信來世。在給母親的四封發(fā)自內(nèi)心的信中,他解釋了原因
作為 20 世紀最重要的邏輯學家,庫爾特·哥德爾 (Kurt G?del) 以其不完備定理和對集合論的貢獻而聞名,其出版物改變了數(shù)學、邏輯和計算機科學的進程。1951 年,數(shù)學家約翰·馮·諾依曼 (John von Neumann) 被授予阿爾伯特·愛因斯坦獎以表彰這些成就,他在一次演講中將哥德爾在邏輯和數(shù)學方面的成就描述為如此重大,以至于它們將“在遙遠的時空中保持可見”。相比之下,他的哲學和宗教觀點幾乎被隱藏起來。哥德爾對這些內(nèi)容保密,在他有生之年沒有發(fā)表過任何關于這個主題的文章。雖然學者們一直在努力研究他關于上帝存在的本體論證明,他在生命的最后階段在朋友中傳播該證明,但他信仰體系的其他信條卻沒有得到重要的討論。其中之一是哥德爾相信我們在死亡中幸存下來。
他為什么相信來世?他認為什么論點有說服力?事實證明,這些問題的相對完整的答案隱藏在1961年寫給他母親瑪麗安·哥德爾(Marianne G?del)的四封長信中,他向她提出,他們注定要在來世再次相遇。
Kurt 和 Marianne G?del 于 1964 年合影。圖片由維也納市圖書館提供
我是斜杠青年,一個PE背景的雜食性學者!?致力于剖析如何解決我們這個時代的重大問題!?使用數(shù)據(jù)和研究來了解真正有所作為的因素!
在探討哥德爾對來世的看法之前,我想承認他的母親是這個故事中無聲的女主人公。盡管哥德爾的大部分信件都可以通過維也納市圖書館的數(shù)字檔案公開訪問,但他母親的信件都沒有幸存下來。我們只擁有他們談話中他那一面,只能從他的回復中推斷出她說了什么。這在閱讀他的信件時產(chǎn)生了一種神秘感,就好像一個人被提供了一段柏拉圖式的對話,除了蘇格拉底說的那些之外,所有臺詞都被刪掉了。雖然我們?nèi)鄙偎约旱脑?,但我們欠瑪麗安·哥德爾一份感激之情。因為,如果沒有她的好奇心和獨立的思想,我們就會少一個了解她著名兒子哲學的資源。
面對瑪麗安關于哥德爾對來世信仰的直接問題,我們得到了他對這個問題的成熟看法。她在 1961 年向他提出這個問題,當時他在新澤西州普林斯頓的高等研究所 (IAS) 處于頂尖的知識分子狀態(tài),并對哲學話題進行了廣泛的思考,他自 1953 年以來一直是該學院的正教授,自 1946 年以來一直是該學院的永久成員。交流的性質(zhì)迫使哥德爾以全面和易于理解的方式詳細闡述他的觀點。因此,我們得到了(經(jīng)過一些補充)哥德爾對來世信仰的完整論證,有意旨在全面滿足他母親的問題,這些問題出現(xiàn)在 1961 年 7 月至 10 月給瑪麗安的一系列信件中。雖然哥德爾未發(fā)表的哲學筆記提供了一個空間,他在其中積極地制定觀點,并通過經(jīng)常是俏皮的格言和評論進行實驗,而哥德爾希望這些信件易于理解,并為認真的詢問提供明確的答案。而且由于通信是私人的,他覺得沒有必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觀點,他可能會在更正式的學術場合和 IAS 的同事之間隱藏自己的真實觀點。
阿爾伯特·愛因斯坦和庫爾特·哥德爾,經(jīng)濟學家奧斯卡·摩根斯坦 (Oskar Morgenstern) 在 IAS 拍攝,約1948 年。摩根斯坦講述了愛因斯坦如何坦言,他“自己的工作不再有意義,他來到研究所只是......有幸與哥德爾一起回家”。照片由美國新澤西州普林斯頓 IAS 謝爾比·懷特和萊昂·利維檔案中心提供。
在 1961 年 7 月 23 日的一封信中,哥德爾寫道:“在你之前的信中,你提出了一個具有挑戰(zhàn)性的問題,即我是否相信 Wiedersehen。Wiedersehen 的意思是”再次看到“。與”不朽“或”來世“等更哲學正式的術語不同,這個詞賦予了這種交流一種親密的品質(zhì)。1940 年從奧地利移民到美國后,哥德爾再也沒有回到歐洲,迫使他的母親和兄弟主動去看望他,他們于 1958 年第一次這樣做。因此,人們可以直觀地看到他母親對永久團聚的深切渴望,想知道她是否能再次與兒子共度有意義的時光。哥德爾對她問題的回答是堅定不移的肯定。他相信來世的理由是這樣的:
如果世界是理性組織的并且有意義,那么它一定是這樣。為了什么樣的意義,它必須帶來一個擁有如此廣泛個人發(fā)展和與他人關系可能性的存在(人類),然后才讓他實現(xiàn)哪怕是 千分之一 的可能性呢?
他在結(jié)尾處用一個比喻來深化反問句,即某人為房子打了地基,卻離開了這個項目,讓它浪費掉了。哥德爾認為這種浪費是不可能的,因為他堅持認為,世界給了我們充分的理由,認為它是有序和有意義的。因此,一個在一生中只能實現(xiàn)部分滿足的人必須在未來的世界中為這一缺陷尋求理性的認可,而我們的潛力就是在這個世界里顯現(xiàn)出來的。
他的觀點是明智的和批判性的,盡管充滿了樂觀主義
在繼續(xù)之前,最好停下來,簡單地捕捉哥德爾的論點。假設世界是理性組織的,那么人類生活——嵌入世界——應該具有相同的理性結(jié)構(gòu)。我們有理由假設世界是理性組織的。然而,人類生活是非理性結(jié)構(gòu)的。它由巨大的潛力構(gòu)成,但它從未在一生中完全表達這種潛力。因此,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在未來的世界中實現(xiàn)我們的全部潛力。理性要求它。
讓我們先回到這個論點的一個關鍵前提,即世界和人類生活作為其中的一部分,顯示出一種理性的秩序。雖然在哲學史上并不罕見,但它似乎往往很難與我們所觀察到的相吻合。即使我們是一個理性的物種,人類歷史也經(jīng)常掩蓋這一事實。1961 年上半年——滲透在哥德爾意識的背景中——充滿了不斷加劇的冷戰(zhàn)緊張局勢、民權(quán)運動期間針對非暴力抗議者的暴力,以及隨機的痛苦,例如整個美國花樣滑冰隊在飛機失事中喪生。人類事件中的愚蠢和無理性似乎是歷史規(guī)則,而不是例外。正如莎士比亞筆下的李爾王在闡述“這個世界如何發(fā)展”時對格洛斯特所說的那樣,結(jié)論似乎是:“當我們出生時,我們會哭泣,因為我們來到了這個愚蠢的偉大舞臺。
然而,如果認為哥德爾堅持世界是理性的,那就大錯特錯了。在 1956 年 1 月 16 日的一封信的結(jié)尾,他斷言“這是一個奇怪的世界”。他在與母親通信中的討論表明,他對政治話題和世界事件了如指掌。在他的信件中,他的觀點是明智的和批判性的,盡管充滿了樂觀主義。
哈特關于來世的論點很誘人,也許也很獨特,因為它實際上取決于在一個充滿理性的世界中,人類生活不可避免的非理性。正是人類苦難的無處不在和我們不可避免的失敗,使哥德爾確信這個世界不會成為我們的終結(jié)。正如他在給母親的第四封信中巧妙地總結(jié)的那樣:
我稱之為神學世界觀,就是認為世界和其中的萬物都有意義和理性,而且確實是好的和不容置疑的意義。由此可以立即得出結(jié)論,我們在塵世的存在——因為它本身最多具有一個非常可疑的意義——可以成為另一個存在達到目的的手段。
正是由于我們的生活由未實現(xiàn)或被破壞的潛力組成這一事實,使他確信此生只是未來事物的舞臺。但是,同樣,這只有在世界是理性結(jié)構(gòu)的情況下。
如果人類及其歷史沒有表現(xiàn)出理性的秩序,為什么相信世界是理性的呢?他在信中給母親的理由表明了他的理性主義傾向和信念,即自然科學的前提是可理解性是現(xiàn)實的基礎。正如他在 1961 年 7 月 23 日的信中寫道:
一個人有理由假設世界是理性的嗎? 我認為如此。 因為它絕對不是混亂和任意的,而是——正如自然科學所證明的那樣——萬物中都支配著最大的規(guī)律和秩序。秩序確實是理性的一種形式。
哥德爾認為,理性通過現(xiàn)實的深層結(jié)構(gòu)在世界上是顯而易見的。科學作為一種方法通過其經(jīng)過驗證的假設證明了這一點,即世界上可以發(fā)現(xiàn)可理解的秩序,事實可以通過可重復的實驗來驗證,理論無論何時何地進行測試,都可以在各自的領域中獲得。
正是這個結(jié)果震撼了數(shù)學界的核心
在 1961 年 10 月 6 日的信中,哥德爾闡述了他的立場:“順便說一句,世界上一切都有意義的想法,正是整個科學所基于的那個原則的精確模擬。哥德爾——就像他崇拜的戈特弗里德·威廉·萊布尼茨一樣——相信世界上的一切事物都有其存在的原因(用哲學術語來說:它符合充分理由的原則)。正如萊布尼茨在他的《基于理性的自然與恩典原則》(1714 年)中詩意地指出的那樣:”現(xiàn)在孕育著未來;未來可以在過去閱讀;遙遠的事物可以用近乎的事物來表達。在尋找意義時,我們會發(fā)現(xiàn)世界對我們來說是清晰的。而當注意時,我們會發(fā)現(xiàn)規(guī)律性模式使我們能夠預測未來。對哥德爾來說,理性在世界上是顯而易見的,因為這種秩序是可發(fā)現(xiàn)的。
雖然沒有被提及,但他對來世的信仰也與他的不完備性定理和關于數(shù)學基礎的相關思想的結(jié)果相融合。哥德爾認為,世界深奧、理性的結(jié)構(gòu)和靈魂的死后存在取決于唯物主義的虛假性,唯物主義認為所有真理都必然由物理事實決定。在 1961 年左右的一篇未發(fā)表的論文中,哥德爾斷言:“唯物主義傾向于將世界視為無序的原子堆,因此毫無意義。”從唯物主義中也可以得出結(jié)論,任何沒有物理事實基礎的東西都必須沒有意義和現(xiàn)實。因此,一個非物質(zhì)的靈魂不能算作具有任何真正的意義。哥德爾繼續(xù)說:“此外,死亡在[唯物主義]看來是最終和徹底的毀滅。因此,唯物主義既與現(xiàn)實是由總體意義系統(tǒng)構(gòu)成的矛盾,也與靈魂的存在不可簡化為物質(zhì)相矛盾。盡管生活在唯物主義時代,哥德爾仍然堅信唯物主義是錯誤的,并進一步認為他的不完備性定理表明它極不可能。
不完備性定理證明(廣義上)對于任何一致的形式系統(tǒng)(例如,數(shù)學和邏輯系統(tǒng)),都會存在無法通過系統(tǒng)自身的公理和推理規(guī)則來證明的真理。因此,任何一致的系統(tǒng)都不可避免地是不完整的。正如哥德爾所說,系統(tǒng)中總會有一些真理需要“一些超越系統(tǒng)的證明方法”。通過他的證明,他通過數(shù)學上不容置疑的標準確立了數(shù)學本身是無限的,新的發(fā)現(xiàn)總是可能的。正是這個結(jié)果震撼了數(shù)學界的核心。
它一下子終止了許多 20 世紀數(shù)學家的中心目標,這些數(shù)學家受到大衛(wèi)·希爾伯特 (David Hilbert) 的啟發(fā),他試圖通過有限的證明系統(tǒng)來建立每個數(shù)學真理的一致性。哥德爾表明,沒有任何正式的數(shù)學系統(tǒng)能夠做到這一點,也無法用自己的標準明確證明它沒有矛盾。關于這些系統(tǒng)的見解——例如,某些問題在其中確實是不可證明的——通過推理對我們來說是顯而易見的。由此,哥德爾得出結(jié)論,人類的思維超越了任何有限的正式公理和推理規(guī)則系統(tǒng)。
關于不完備性定理的哲學含義,哥德爾認為結(jié)果呈現(xiàn)出一個非此即彼的困境(在 1951 年的吉布斯講座中闡述)。任何一方都接受“人類的思想(即使在純數(shù)學的領域內(nèi))無限地超越了任何有限機器的能力”,由此得出,人類的思想對大腦是不可簡化的,而大腦“在所有表面上都是一臺有限的機器,具有有限數(shù)量的部分,即神經(jīng)元及其連接”?;蛘呒僭O他的定理中采用了某些“絕對無法解決”的數(shù)學問題。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以說是“反駁數(shù)學只是我們自己的創(chuàng)造的觀點”。因此,數(shù)學對象將擁有一個完全屬于自己的客觀現(xiàn)實,獨立于“我們無法創(chuàng)造或改變,只能感知和描述”的物理事實世界。這被稱為關于數(shù)學真理現(xiàn)實的柏拉圖主義。因此,令唯物主義者非常懊惱的是,困境的兩種含義都“非常堅決地反對唯物主義哲學”。對唯物主義者來說更糟糕的是,哥德爾指出,分離并不是排斥的。兩種含義可能同時成立。
這與哥德爾的觀點有什么關系,即世界是理性的,靈魂在死亡中幸存下來嗎?不完備性定理及其哲學含義并不能以任何方式證明或表明靈魂在死亡中幸存下來。然而,哥德爾認為該定理的結(jié)果對唯物主義世界觀造成了沉重的打擊。如果心智對大腦的物理部分是不可簡化的,并且數(shù)學揭示了超越物理現(xiàn)象的理性可及結(jié)構(gòu),那么就應該尋求一種更加理性主義的替代世界觀,并對無法通過感官檢驗的真理持開放態(tài)度。這種觀點可以支持一個理性組織的世界,并對死后生命的可能性持開放態(tài)度。
假設我們——憤世嫉俗者和所有人——接受世界,從這個深刻的意義上說,是理性的。為什么假設人類應該得到他們今生所得到的任何東西呢?我們可以猜想,類似的事情困擾著他的母親。哥德爾在他下一封信的神學部分說:“當你寫下你向創(chuàng)造界祈禱時,你的意思是,在人類無法到達的地方,世界到處都是美麗的,等等。在這里,瑪麗安娜可能同意創(chuàng)造中的許多事情似乎都是有序的,但挑戰(zhàn)了所有現(xiàn)實都是如此有序的假設,特別是當涉及到人類時。整個世界都必須是理性的嗎?或者,人類是本來理性秩序的非理性畸變?
哥德爾的回應揭示了他立場的額外細微差別。在第一封信中,哥德爾只是粗略地提到了一個“廣泛的可能性領域”,這些可能性尚未得到開發(fā),但需要完成。在他隨后的信件中,他詳細闡述了人類需要存在才能繼續(xù)存在的東西——即對人類來說是必不可少的。
首先要解釋哥德爾所說的“本質(zhì)”屬性是什么意思。當然,我們有很多屬性。例如,我擁有站在自我認同關系中的屬性(我不是你),作為美國公民,以及享受恐怖類型的屬性。盡管對于如何理解哥德爾對“本質(zhì)”的使用沒有達成一致意見,但他對上帝存在的本體論證明包括他對本質(zhì)屬性的定義。根據(jù)該定義,如果一個屬性與它的其他屬性存在必要的聯(lián)系,那么它就是某物的本質(zhì),如果一個人擁有所述屬性,那么他必然擁有它的所有其他屬性。由此可見,每個人都有一個個體化的本質(zhì),或者正如哥德爾在證明的手寫草稿中所指出的那樣:“x 的任意兩個本質(zhì)都是必要的。[原文如此] 等價。哥德爾和萊布尼茨一樣,相信每個人都擁有一個唯一可確定的本質(zhì)。
這是人類從錯誤中吸取教訓的能力,它賦予生活更多的意義
同時,即使本質(zhì)在證明中被定義為特定于個體的,也有證據(jù)表明哥德爾認為本質(zhì)也可以是特定于種類的。他認為所有人類都注定要來世,因為他們都是人,所以都擁有一種屬性。有一組必要的屬性,它們掛在一起,并且在個體之間相互關聯(lián),因此擁有這組屬性將導致某物成為它所是的那種東西。例如,在他的本體論證明中,他將“類神”的存在定義為必須擁有所有積極屬性的人。至于人類,我是人類,因為我擁有所有人類都必須具備的一組特定種類的屬性,并且至少其中一些對我們來說是完全獨特的(就像只有像上帝一樣的存在才能擁有擁有所有積極屬性的屬性)。
在哥德爾 1961 年 8 月 12 日的信中,他指出了一個經(jīng)常被忽視的關鍵問題:“我們不僅不知道我們從哪里來,為什么在這里,而且也不知道我們是什么(即,本質(zhì)上和從內(nèi)部看到的)?!备绲聽柦又赋觯绻覀兡軌蛴谩翱茖W的自我觀察方法”進行辨別,我們就會發(fā)現(xiàn)我們每個人都有“完全決定的屬性”。哥德爾在同一封信中開玩笑地評論說,大多數(shù)人的看法恰恰相反:“根據(jù)普遍的概念,'我是什么'這個問題的回答是,我本身絕對沒有屬性,就像衣帽架一樣,可以掛上任何自己喜歡的東西?!币簿褪钦f,大多數(shù)人認為人類沒有什么本質(zhì),一個人可以任意地賦予人類任何特征。然而,對哥德爾來說,這樣的概念呈現(xiàn)了一幅扭曲的現(xiàn)實圖景——因為如果我們沒有特定于種類的基本屬性,那么將某物歸類和確定為某物的基礎可以從什么開始呢?
那么,從本質(zhì)上講,人類的特性是什么指向了這個世界之外的命運呢?哥德爾的答案是:人類的學習能力,特別是以賦予生命更多意義的方式從錯誤中學習的能力。對哥德爾來說,這種特性必然與理性特性息息相關。雖然他承認動物和植物可以通過反復試驗來學習,以發(fā)現(xiàn)實現(xiàn)目標的更好方法,但動物和人類之間存在質(zhì)的差異,對他們來說,學習可以將一個人提升到更高的意義層面。這就是哥德爾將不朽歸于人類的基本原理的核心。在 1961 年 8 月 14 日的信中,哥德爾寫道:
只有人類才能通過學習進入更好的生活,也就是說,賦予他的生活更多的意義。一種,而且往往是唯一的,學習方法來自第一次做一些錯誤的事情。當然,這確實發(fā)生在這個世界上,確實數(shù)量豐富。
上面提到的人類的愚蠢與對世界理性的信念完全一致。事實上,世界表面上的無意義提供了一個理想的環(huán)境,通過思考我們的缺點、我們的痛苦時刻以及我們屈服于卑鄙傾向的太人性傾向來學習和發(fā)展我們的理性。在哥德爾的意義上學習并不是關于我們改進實現(xiàn)某些目標的技術手段的能力。相反,這種獨特的學習概念是人類變得更聰明的能力。例如,我可能會在因為自私的行為而失去朋友后學會成為一個更好的朋友,我可能會在多次實驗挫折后學習創(chuàng)造性地思考理論方法的技巧。換句話說,作為人類的一個基本特性是,傾向于通過相關類型的學習來發(fā)展我們的理性。我們不僅僅是在學習新的做事方式,而是通過反思通過犯錯發(fā)現(xiàn)的更深層次的教訓,同時在我們的生活中獲得更多意義。
所有這些都可能導致人們推斷哥德爾相信輪回轉(zhuǎn)世。但至少根據(jù)某些標準概念,這太草率了。哥德爾神學世界觀的一個有趣特征是,他相信我們成長為完全理性的人不是作為這個世界的新化身,而是在一個獨特的未來世界:
特別是,我們必須想象,“學習”在很大程度上首先發(fā)生在下一個世界,也就是說,我們記住了我們在這個世界的經(jīng)驗,并第一次真正地理解了它們,因此我們的今世經(jīng)驗——可以說——只是學習的原材料。
他進一步闡述道:
此外,我們當然必須假設我們在那里的理解會比這里好得多,這樣我們才能像 2 x 2 = 4 一樣無誤地識別所有重要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欺騙在客觀上是不可能的。
因此,下一個世界必須將我們從當前的塵世限制中解放出來。與其回到另一個塵世的身體,我們必須成為有能力從潛在帶入我們未來更高存在狀態(tài)的記憶中學習的人。
他相信,成為比我們現(xiàn)在更多的東西是我們的本質(zhì),這解釋了為什么哥德爾被圣保羅寫給哥林多人的第一封信中的一段話所吸引,這是我在 IAS 檔案館仔細閱讀他的個人圖書館時發(fā)現(xiàn)的。在一本袖珍拉丁文版的《新約》中,哥德爾用淡鉛筆在扉頁的頂部寫下:“第 374 頁”。按照這個引用,人們被引導到圣保羅書信的第 15 章,哥德爾用方括號標記了第 33 節(jié)到第 49 節(jié),并特別為一節(jié)經(jīng)文畫了一個箭頭。在括號中的經(jīng)文中,圣保羅描述了我們身體的復活。圣保祿用莊稼的比喻指出,播下的種子必須被摧毀,才能長成植物,這是它們的本性。他指出,它也將與我們同在。我們今生的生活和身體只是種子,等待著它們的毀滅,之后我們將成長為我們的終極存在狀態(tài)。哥德爾在第44節(jié)畫了一個箭頭來強調(diào)它:“它種在軟弱中,它在能力中生長。它種下的是肉體,它復活的是靈性的身體。對哥德爾來說,圣保羅顯然得出了正確的結(jié)論,盡管這是通過先知的眼光,而不是理性的論證。
我們在很大程度上想知道瑪麗安對她兒子對來世的看法的反應,盡管可以肯定的是她感到困惑。在 1961 年 9 月 12 日的信中,哥德爾向他的母親保證,她對自己立場的困惑與她的年齡無關,而與他簡潔的解釋有關。在 1961 年 10 月 6 日的最后一封信中,哥德爾反對他的觀點類似于“神秘主義”的說法。相反,他堅持認為他的觀點與那些僅僅引用圣保羅或直接從天使那里辨別信息的人沒有任何共同之處。他當然承認他的觀點乍一看似乎“不太可能”,但堅持認為它們是相當“可能和理性的”。事實上,他僅通過推理就達到了自己的立場,并認為他的信念最終將被證明是“與所有已知的事實完全兼容”。正是在這種背景下,他進一步為宗教辯護,承認宗教的理性核心,他聲稱宗教的理性核心經(jīng)常被哲學家詆毀,并被糟糕的宗教機構(gòu)破壞:
注:目前的哲學課程對理解這些問題沒有多大幫助,因為 90% 的當代哲學家認為他們的主要目標是將宗教從人們的腦海中剔除,因此與糟糕的教會一樣。
這是否說服了瑪麗安,我們只能猜測。
對于我們這些雙腳仍然在這個世界上的人來說,哥德爾的論點向我們展示了一個引人入勝的觀點,即為什么我們在擺脫了這個必死的線圈后可以繼續(xù)存在。事實上,他的論點閃耀著一種樂觀的光芒,即如果要滿足理性,我們的未來生活必須是我們最大限度地發(fā)揮某些基本人類特征的生活,而這些特征在這里仍然處于微不足道的狀態(tài)。我們未來的自己將更加理性,并且能夠以某種方式理解今生所經(jīng)歷的痛苦的原始材料。我們是否可以假設 Kurt 和 Marianne 現(xiàn)在已經(jīng)團聚了?讓我們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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