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乎開創了目前所有的介入技術,雖然當時的器械并不完美,但是至少是一個真正的思想者和創新者。一個介入技術的軸心時代!
文章有點長,翻譯校對累死
Charles Theodore Dotter(圖 1)因開發了一個新的醫學專業——介入放射學而受到普遍贊譽。他對血管和介入放射學的貢獻是奠基性的,范圍廣泛。他是 Machlett 能夠開發獲得毫秒曝光的 X 射線管的主導力量。他是第一個描述血流導向球囊導管插入術、雙腔球囊導管、安全導絲和“J”形尖端導絲的人。
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是他具有里程碑意義的貢獻。他還通過將第 1 個經皮“螺旋彈簧移植物”放置在狗的股動脈中,引入了經皮動脈支架置入術和支架移植術的概念。他開創了低劑量纖維蛋白溶解技術,將鏈激酶直接注射到閉塞血栓中。
Dotter(與 Marcia K. Bilbao 一起)發明了用于取回血管內異物的“環形圈套導管”loop-snare catheter” 。他開發了用于血管閉塞和器官消融的組織粘合劑。
Dotter 工作的主題是使用導管進行診斷和治療,以試圖取代手術刀。
他領先于他的時代 20 年,尤其是在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方面。
他的放射學和外科同行需要很長時間才能認真考慮這個想法。即使在今天,在他的家鄉俄勒岡健康科學大學,Dotter 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不為人知。
用俄勒岡健康科學大學的同事邁克爾·貝爾德 (Michael Baird) 博士的話來說,“在做事和愿意嘗試方面,他是一個激進的人。我認為這讓很多人感到緊張,但也帶來了巨大的進步。
Dotter 在親自演講或發表科學論文時性格張揚。對未經證實的技術持更開放態度的歐洲醫生幾乎立即接受了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認識到這是一項“醫學突破”。他的技術甚至被親切地稱為“Dottering an arterial stenosis.””。
我正在刀特睿一個血管狹窄!
The Early Years早年
Dotter 于 1920 年 6 月 14 日出生于波士頓。他在長島弗里波特的文法學校和高中上學。作為一名優秀的學生,他在文法學校跳級了。Dotter 小時候精力充沛,但相對于他的年齡來說,他身材矮小,對團隊運動沒有什么興趣。相反,他將登山作為一種運動方式。他從小就好奇,從小就對機械感興趣。他從使用工具的工作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感,很少遇到他不嘗試拆卸并嘗試尋找更多用途的機器。
成年后,Dotter 以交叉管和扳手的形式設計了自己的“概念商標”(圖 2),這既是因為他喜歡機械的東西,也因為這個標志的意思是“如果水管工可以對管道做這件事,我們就可以對血管做這件事”。
Dotter 于 1941 年獲得杜克大學文學學士學位。他去了康奈爾大學的醫學院,在那里他遇到了他未來的妻子帕梅拉·巴蒂 (Pamela Battie),她是紐約醫院的護士長。他們于 1944 年結婚。他在紐約州的美國海軍醫院完成了實習,并在紐約醫院完成了住院醫師培訓.
Dotter 在康奈爾醫學院獲得全職教員的職位時只有 30 歲。當他擔任第一個員工職位時,他已經在他主要感興趣的領域———angiocardiography.——寫了許多文章。兩年后,他擔任俄勒岡大學醫學院放射學系教授兼系主任。
32 歲的他是有史以來被任命為美國主要醫學院放射學系主任的最年輕的人。他將在這個職位上再呆 32 年。在那些年里,他創造了了一個全新的醫學專業,即介入放射學(圖 3)。在此過程中,他發表了 300 多篇論文(其中一半以上是第一作者),制作了 3 部科學培訓影片,并制作了近 20 件科學展品。
Dotter 博士在放射科室為患者手動注射造影劑。
X 射線可卷動膠片The X-Ray Roll-Film
當 Dotter 進入住院醫師時,心臟血管造影是一個新的興趣領域;距離右心第一次插管只有 15 年。可視化冠狀動脈血流的理想方法是使用實時透視,但在 1940 年代,血管心動圖的發展領域受到技術限制的嚴重阻礙:放射學圖像仍然必須一次制作一個。
X 射線技術人員手動更換每張新圖像的暗盒,以便在造影劑仍在冠狀動脈中時獲得盡可能多的圖像。即使是最快的技術人員在兩次曝光之間也有幾秒鐘的間隔,這嚴重限制了心臟的影像學研究。
“1949 年,單板血管造影被自動膠片盒更換器取代,從而產生一系列快速的'剪切膠片'。”一年內,圖像增強器問世;該設備允許在 1950 年代開發膠片上的電影血管造影。
1950 年,Dotter 開發了一種自動 X 射線卷膠片彈匣,能夠以每秒 2 張的速度產生圖像。雖然他不是機械工程師,但他顯然具有解決機械問題的非凡能力。XRay Roll 機器仍然經得起時間的考驗,是現代網格控制 X 射線管的原型。
Bill Cook 和特氟龍導管
導管治療的最大挑戰之一是導管本身。當 Dotter 設想導管的新用途時,他需要新的導管。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他發明了自己的介入工具,通常使用非常規材料:吉他弦、大眾車速表電纜和從廢紙簍中發現的一根對講電纜上剝去的乙烯基絕緣材料。
他實驗室的技術人員制造了他需要的所有導管,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需要一個企業合作伙伴。一個名叫 Bill Cook 的人后來成為世界上最大的血管造影用品供應商的首席執行官和獨資經營者,他在 Dotter 的成功中發揮了關鍵作用。
比爾·庫克 (Bill Cook) 于 1963 年在芝加哥舉行的北美放射學會 (Radiological Society of North America) 會議上遇到了多特。那時,Dotter 在俄勒岡州擁有一個“最先進的”(state of the art)血管造影實驗室。在那里,他的技術人員制作了導絲器并生產了特氟龍導管。Dotter 自己用噴燈制作了一些導管。盡管如此,需求還是超出了他們的承受能力。“庫克公司”是如此新的公司,以至于比爾·庫克是唯一的員工。
庫克回憶起他與多特的第一次相遇:
我正在向潛在客戶演示如何拉動 Teflon 導管上的尖端,這時我注意到我身后有人坐在一個箱子上。那是一個矮小、肌肉發達、禿頂的男人,眼睛瞪得瞪大——我不知道他是誰,但他讓我感到緊張。我轉身問我是否可以幫忙,他說“不”——僅此而已——然后離開了。
就在我們那天關門之前,他回來問他是否可以用我的噴燈并“借用”一些特氟龍管。他說他想在酒店房間里練習制作導管。我以為我手上有一個真正的“太空學員”,我說:“當然,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他回答說:”查爾斯·多特。第二天早上,他拿著 10 根制作精美的特氟龍導管和我的噴燈等著我。請記住,我剛剛開始我的生意,我承認那天晚些時候那 10 根導管以每根 10.00 美元的價格賣給了其他人。他是我的第一位生產員工。
在會議的最后一天,Dotter 提議讓 Cook 飛往波特蘭。正是在第一次會晤期間,Dotter 給了他一張 2 根導管(telescopic catheters)的草圖。從這些計劃中,很快就產生了第一個擴張套件,即“Dotter 擴張套件”。這與使 Dotter 能夠進行第一次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的套件相同。
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
Dotter 在放射學方面最大的貢獻是介入導管。在“導管治療”之前,所有血管手術均以開放手術形式進行。這些并發癥包括全身麻醉、住院幾天以及與手術傷口相關的所有并發癥。
可以理解的是,Dotter 對這種手術感到非常興奮,這種手術可以為患者提供與血管手術相同的益處,而沒有那么大的風險。
在他的整個職業生涯中,他的目標始終如一:在沒有手術刀的情況下治療患者,降低發病率和死亡率。
盡管血管外科醫生需要很多年才能愿意將患者轉診給放射科醫生進行介入手術,但血管外科醫生最終接受了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稱其為“腔內手術”。
第一位病人
Dotter 的第一次動脈再通手術是相當無意的:1963 年,對腎動脈狹窄患者進行腹主動脈造影時,他不小心“通過將經皮引入的導管逆行穿過閉塞的右髂動脈,對閉塞的右髂動脈進行再通。他在同年 6 月的捷克斯洛伐克放射學大會上報告了這一情況,并立即開始構想球囊安裝導管和支架等改進。
1964 年 1 月 16 日,Dotter 和他的實習生 Melvin Judkins 1st 使用導管進行了有意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
第一位受益的患者是 Laura Shaw,她是一名 82 歲的女性,因左腳疼痛被送入俄勒岡大學醫院。腳部有不愈合的潰瘍和壞疽性腳趾。
她所有的醫生都建議截肢,但她拒絕了。普通外科醫生 William Krippaehne 博士處理了血管病例。他與 Dotter 的關系很好,由于 Shaw 女士拒絕手術,Krippaehne 要求 Dotter 見她。
Dotter 發現 Shaw 女士患有股淺動脈的短節段性狹窄,這是測試他的經皮“擴張”導管的理想病變。手術進行得很順利,幾分鐘內,患者的腳就暖和充血了。她的疼痛在一周內消失,潰瘍很快愈合(圖 4)。
在 Dotter 干預后 3 周和 6 個月進行的隨訪血管造影顯示血管通暢(圖 5)。Shaw 女士在近 3 年后死于充血性心力衰竭,“仍然用自己的雙腳走路”。
被接受
起初,血管外科醫生和介入醫生之間的關系是對抗性的。社區的一位外科醫生將一名患者送給 Dotter 進行左股淺動脈血管造影。外科醫生要求進行左股動脈血管造影,并在表格上大膽地寫下“造影但不要嘗試修復”(圖 6)。
診斷性血管造影(圖 7A)顯示股淺動脈和深動脈都有狹窄區域。
“不要修復的患者”的血管造影
Dotter 擴張了股深動脈。治療后的血管造影(圖 7B)顯示股淺動脈狹窄,股深動脈廣泛通暢。
Dotter 很高興地講述了他如何繞過外科醫生的命令的故事。在一段培訓視頻中,他指出“只花了一點時間”就擴張了狹窄。由于 Dotter 對他的病人進行了細致的隨訪,他經常能夠展示他的技術如何挽救他們的生命。
在該患者中,計劃擴張的股淺動脈成形術沒有成功,但是股深動脈擴張成功了。Dotter 高興地指出,他為深部狹窄擴張術(保持了 5 年的通暢)挽救了這名男子的腿。有一張 Dotter 和這位患者在胡德山頂(約 11,000 英尺)的非凡照片,是在手術后大約一年拍攝的(圖 8)。
圖 8 到達胡德山頂后(約 1965 年)的“不要修復的”患者和 Dotter(右)。此圖像取自原始 16 毫米膠片的 VHS 副本。
1974 年,當蘇黎世心臟病專家 Andreas Grüntzig 開發出一種能夠擴張外周動脈的球囊導管時,美國外科部門對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的態度開始發生變化。
1978 年 2 月,Grüntzig 在給《柳葉刀》編輯的一封信中描述了前 5 例經皮腔內冠狀動脈成形術后,醫生們對腔內血管成形術的想法越來越接受。到 1981 年,Dotter 能夠將介入放射科醫生和血管外科醫生之間的關系描述為“極好”。
Grüntzig 對態度的轉變做出了巨大貢獻,他的“風格”與 Dotter 不同。在俄勒岡健康科學大學接受 Dotter 博士培訓并認識 Grüntzig 博士的 Melvin Judkins 是這樣說的:
Dotter 博士經常以非保守的方式提出想法。現在 Grüntzig 博士恰恰相反;他把自己表現得很膚淺,而查理則表現得咄咄逼人.我認為這兩個人的自我表現與實際情況略有不同。
我會將 Dotter 博士描述為一個開發概念、具有創新精神、喜歡在發展前沿工作的人 Dotter 博士經常被稱為“瘋狂的查理”,因為缺乏對他的創新和非傳統想法的理解。
Dotter 公開無視醫療機構的社會規范,而 Grüntzig 則小心翼翼地遵循這些規范。他小心翼翼地以保守和科學的眼光來展示自己。Grüntzig 很快就因其技術和個性而聲名鵲起。“Gruentzig 的名氣和接受度幫助了 Dotter,因為他知道'Dottering'并意識到他所取得的一切都是基于 Dotter 的方法,他公開贊揚了 Dotter——直到 1970 年代后期,很少有心血管外科醫生愿意這樣做。”在 Dotter 的支持下,其他人終于開始贊揚他近 15 年前所做的工作——第一次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Dotter 希望他的工作最終能轉化為改善患者護理并激發新想法。在一次采訪中,Dotter 解釋說:
事情既有意義,有時又令人沮喪。在腔內血管成形術的早期,我不得不接受很多令人不快的誹謗,例如“他是個瘋子,你不能相信他不受控制、記錄不佳的病例經歷”,甚至更糟。我很高興我臉皮足夠厚,可以堅持下去,更慶幸還有很多事情要做,還有這么多人可以幫助完成它。
經皮腔內血管成形術是 Dotter 首先提出并隨后開發的想法,它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在開發過程中,Dotter 感到沮喪,因為人們認為他匆忙進入了他不應該去的地方。盡管他的想法被采納得很慢,但這種速度并不出乎意料。即使在他最黑暗的時期,多特也知道醫學史上一些最偉大的突破也遇到了同樣的反應,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證明了它們的價值。
冠狀動脈造影 — “緊迫的責任”
Dotter 的另一個“項目”是開發一種新方法來可靠、安全地觀察冠狀動脈血管。1958 年 7 月,他在《放射學》上發表了一篇關于“閉塞主動脈造影”技術的文章,其中描述了他的犬類實驗(圖 9)。在此之前,沒有可靠的方法來可視化冠狀動脈血管。
他的方法采用了一種柔軟的雙腔球囊導管。
一個管腔在導管尖端開口,第二個較小的管腔在導管壁上有一個側開口,距離尖端約 1 英寸。后一個管腔提供了通往袖狀乳膠球囊的通道,該球囊固定在側孔上方和下方的導管軸上。
膨脹時,球囊大到足以阻塞人體主動脈。在輕度全身麻醉下,導管從橈動脈推進到主動脈,在那里球囊用一氧化二氮或二氧化碳充氣。
在試行充氣以確定閉塞氣體的正確位置和數量后,進行了適當的檢查。球囊快速充氣,通過遠端管腔注入少量造影劑 (4 mL)。
并進行了一系列 X 射線曝光 6 到 8 秒。然后將球囊放氣并拔出導管。
早期的血管心動圖技術依賴于向外周靜脈注射大量造影劑。Dotter 認為,該技術對于研究冠狀動脈閉塞“比沒用還糟糕”。他的結論是基于 4,000 次血管造影的病例系列,這些病例僅導致 1 個冠狀動脈內源性病變的診斷,即冠狀動脈動靜脈瘺。
心室造影,通過經胸壁、胸膜腔、心包、右心室心肌和室間隔插入的針頭注射造影劑,引起心律失常;染色的血管被染色的左心室部分遮擋。唯一的另一種選擇,胸主動脈造影,未能在 30% 的主動脈圖中產生可識別的顯影,并且在超過一半的病例中,僅觀察到 1 條冠狀動脈血管。這是冠狀動脈造影的令人沮喪的狀態,當時 Dotter 引入了受控血管閉塞作為冠狀動脈血管可視化的一種方式。
閉塞主動脈造影產生了冠狀動脈脈管系統的美麗圖像。在 Dotter 1958 年的放射學文章中,他報告說所有 78 只狗都在手術中幸存下來。此外,在這項研究中,乙酰膽堿被用于引起短暫性心臟驟停,這顯著提高了圖像質量。不幸的是,心室顫動的風險很大,在這個封閉式胸部除顫和心肺復蘇之前的時代,該技術從未“流行”。
Dotter 試圖減輕對閉塞主動脈造影的恐懼,他說:“沒有乙酰膽堿的閉塞主動脈造影的主要風險是 (1) 手術技術或主動脈導管插入術本身的危險;(2) 主動脈閉塞對生理后果的影響;(3) 造影劑的選擇或冠狀動脈可視化的毒理學。
Dotter 斷言,所有 3 個因素加起來對患者來說都是很小的風險。“閉塞 主動脈造影的風險可以降低到由技術能力定義的最低限度 完全循環停止一兩分鐘沒有危險,尤其是在維持冠狀動脈血流時。不這樣想會......對光榮的血壓計袖帶進行侮辱。此外,“thorotrast [一種造影劑] 的替代品是比未完全診斷的冠狀動脈疾病相關的危害對患者構成風險大得多的藥物。
當時,外科醫生也遇到了冠狀動脈疾病的麻煩。因為沒有很好的方法來可視化冠狀動脈血管,他們沒有辦法知道在哪里作。在他的放射學文章中,Dotter 指出,“開發改進的冠狀動脈放射學檢查方法人體血管是放射學最緊迫的職責之一。一旦實現這一點,應該會大大加速實現對冠狀動脈的成功手術攻擊。
大膽地,Dotter 明確了他的期望。人們想知道他是否還計劃使用血管造影成像來治療他的“導管療法”患者——當然,這也是他和放射學同事最終做到的。這些早期影像學研究奠定的基礎,以及 Mason Sones 更知名的工作,構成了現代血管造影的基礎。
同年 (1958 年 10 月),Sones 意外地插管了一名患者的右冠狀動脈口,并在他拔除導管之前選擇性地顯影了該血管。選擇性造影使 Dotter 閉塞主動脈造影術黯然失色,成為冠狀動脈脈管系統成像的一種方法。事實上,應阿爾伯特·斯塔爾 (Albert Starr) 的要求,Dotter 將梅爾文·賈德金斯 (Melvin Judkins) 送到克利夫蘭學習 Sones 在波特蘭使用的技術,阿爾伯特·斯塔爾 (Albert Starr) 想要評估 50 歲以上的人工瓣膜候選者。無論主動脈結構如何。
右心導管術
1950 年,Dotter 將注意力轉向使用球囊尖端導管來研究循環。Dotter 開發了一種巧妙的球囊方法,可以產生可逆的肺阻力增加并完全阻塞肺動脈的一個分支。Swan 和 Ganz 于 1970 年推出了一種類似的雙腔、流導導管,旨在測量右心壓力,Dotter 導管是通過在 8.5-F 導管尖端附近安裝一個橡膠球囊制成的。他的目標是創建一種右心功能的測量方法,利用右心室泵血抵抗受控阻力的能力。在動物模型中,他記錄了肺動脈球囊充氣前后股動脈和右心室動脈的壓力。
在 Dotter 開發球囊導管的同時,他還為右心和肺動脈創造了一種流量引導導管。在當時,這是一項相當大的創新,因為要找到合適的材料并不容易:不透射線、無菌且具有抗凝表面。Dotter 嘗試了多種材料組合,包括“特殊浸漬的乳膠管和軍用剩余電子絕緣材料”,然后確定了無機硅橡膠 Silastic。
第一個上市的血流導向心導管插入術套件是由 Swan 和 Ganz 開發的套件。這種略有修改形式的相同試劑盒 Swan-Ganz 導管現在在世界各地常規使用。盡管 Dotter 發明了球囊導管和能夠測量右心壓力的球囊導管,但他始終無法將兩者放在一起。如果沒有連接的球囊,導管很容易在脈管系統中“纏結”,并可能導致嚴重的并發癥。
當他開發他的流量引導導管時,Dotter 一直在考慮該設備的治療應用。在使用軟管之前,將導管插入肺動脈可能需要 10 到 30 分鐘。患者被置于左側臥位,并在那里放置半小時,以便導管有時間進入心臟。多特認為這太長了。
在一篇關于 Silastic“流量引導”心導管插入術的開創性文章中,他提到了肺栓塞術的短暫“游離期”。“在閱讀這句話所需的時間內,讀者的肘前靜脈將被 3 或 40 億個紅細胞穿過,幾乎所有紅細胞都會在 2 到 4 秒內到達肺動脈。肺栓塞的游離期同樣短暫。那么,為什么平均需要 10 到 30 分鐘才能將心臟導管插入肺動脈呢?Silastic 導管解決了這個問題。
這一進步不可避免地導致了肺栓塞可以通過導管插入術治療的想法。在同一篇文章中,Dotter 展示了通過導管將造影劑注射到中等大小的肺動脈中。同樣,Dotter 率先將鏈激酶注射到肺血管系統中以治療肺栓塞。盡管由于肺葉出血的高發生率,鏈激酶在美國最終被放棄使用,但它在其他國家仍被用作急性肺栓塞的重要治療方法。
人們想知道為什么 Silastic 導管,就像 Dotter 的幾乎所有想法一樣,沒有立即被接受為診斷和治療的重要創新。在一次未發表的采訪中,約瑟夫·羅施 (Josef R?sch) 評論說,當時“他 [Dotter] 對心臟治療感興趣,而不是診斷,這在他看來太痛苦了。他一直在想如何更輕松、更有效地做到這一點。* 在 1965 年的一次演講中,Dotter 評論道:“由于血流引導的右心導管置入既不困難也不耗時,而且由于不需要切斷血管,因此有可能研究醫院人群的肺動脈血壓”
Josef R?sch
他特別提到了“經濟、無菌、即用型導管包”的開發,以及用于現場的電池供電、輕型放大器和換能器。但潛在的并發癥、Dotter 缺乏對照試驗和專業懷疑的結合使 Silastic 導管無法走得很遠。
Dotter the Person
Dotter 是一個冒險者。“他是一名飛行員、飛車黨和登山者,是那種只會做事的人。他是文藝復興時期的人。
R?sch 回憶道:“Charles 總是抽出時間陪伴他的妻子 Pamela、三個孩子和親密的朋友,以及古典音樂、繪畫、攝影和戶外生活。查理是一個如此戲劇化的人。他爬山、畫畫、用 X 光片做事,總是在動。
丹·拉比 (Dan Labby) 在 Dotter 作為學生輪換時擔任康奈爾大學內科的首席住院醫師,他對 Dotter 記憶猶新。“他非常張揚。最重要的是,他非常聰明,擁有非常廣泛的智慧。一切都讓他感興趣。他是一名登山者,他畫畫很漂亮,等等。他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 斯坦福大學的同事和朋友赫伯特·亞當斯 (Herbert Adams) 記得多特,因為他“豐富的頭腦、刻薄的評論、堅定的信念以及他對有其他方法可以幫助病人的理解和信念,并且他有一些答案。關于他的醫學風格,一位同事說:“查爾斯·多特每天有 30 個絕妙的想法。我們其他人才弄清楚哪一個真正值得。***
Dotter 是一位多才多藝的登山家。他的目標是攀登美國大陸所有 67 座海拔超過 14,000 英尺的山峰,這也是他實現的目標。盡管 2 次霍奇金淋巴瘤發作和 2 次冠狀動脈狹窄的心臟直視手術。他盡量不讓自己的醫療問題拖慢他的腳步。例如,他在 1970 年在沒有向導的情況下攀登馬特宏峰,慶祝放射治療的有利結果,因為他第一次患上了霍奇金病。
Dotter 在山上的冒險故事很快傳遍了新大學醫院的工作人員。納爾遜·奈爾斯 (Nelson Niles) 記得當時的情況:“他決定要去做 [爬山],他會帶著他的妻子,也許,還有一兩個要和他一起去的朋友,還有幾只狗,他總是喜歡帶狗,它們會開一千英里,他會不停地開車,然后爬山,然后開車回來。許多人清楚地記得他們與 Dotter 博士在野外的經歷。
比爾·庫克 (Bill Cook) 回憶了不止一次這樣的場合:
在 1960 年代和 1970 年代,他偶爾會打電話說:“我們去西部吧。有一次在蒙大拿州,查爾斯 . . .[當時] 在 Beaverhead National Forest 的一家餐廳喝 [咖啡]。突然,查爾斯帶著他的相機跑出了門。過了一段時間,我們發現他在樹下和一只小熊說話并拍照。我們后來了解到,這只樹熊是在黃石公園殺死幾名年輕人的流氓之一,最近被轉移到了比弗黑德。
有一次查爾斯還帶我去爬山。我們在暴風雪中乘坐“三指杰克”——再也不會了!他還試圖說服我從橋下飛,這樣他就可以為他的一部電影拍照——我不會這樣做。接下來,他問我是否愿意讓他飛到俄勒岡州南部的幾座山峰附近——我愿意,但由于湍流和積雪,他無法拍照。
另一個登山故事涉及 Lou Frische(同事)和圣海倫山:
他們消失在曠野中,沒有按時回來。有消息說有兩名醫生在山上迷路了。好吧,他們沒有迷路 ,只是因為其他原因,他們速度慢并且有點卡住,但他們管理得很好。當他們回到大學時,放射科到處都是標語,“致 Dotter 博士和 Frische 博士:這邊去洗手間;這邊去自助餐廳;這邊到你的辦公室。到處都是標志。我想他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件事。
傳奇人物也可以誕生于校園。一個發生在 1961 年左右俄勒岡大學醫學院的醫學大查房中。這是與 Dotter 共事的人最生動記得的一個故事,因為它是他喜歡做的事情的特色。
那天早上八點,查理正在為醫學系做盛大的查房。
他談到,您會意識到那是什么場面“如果可以在心臟中插入導管,并造影那會看到什么樣的圖像”。嗯,他帶來了一個相當大的陰極示波器,大約有 6 英尺高,你知道的,它就像一個電視屏幕,上面有這些圖。
“他說,”我站在這里和你說話大約二十分鐘了,這段時間我的心里一直插著一根導管,“于是他卷起袖子,導管的末端就在那里。“他說:”現在我來告訴你正常的心臟讀數是什么樣的。所以他走過去,把自己機器里,我們都喘不過氣來,你知道的。有一個人站在那里,他的心臟里插著一根導管——他站在那里時,在心臟的腔室中移動導管,并解釋這些圖代表什么。
這是一個絕對可怕的例子,但這就是他所做的那種事情,說這是完全安全的,可以做到的,它并不危險。
他做這些事情正是因為他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這是他與醫務人員建立融洽關系的方式,但傳統醫學就是這樣,醫生們對這樣的示威活動感到驚訝是可以理解的。
在斯坦福大學放射學系赫伯特·亞當斯 (Herbert Adams) 的一封信中,揭示了 Dotter 在醫學以外的一些真實個性。
20世紀50年代的一天,查理和他的妻子來到我們家…給我們7歲和10歲的兩個孩子帶了一份小禮物。我們住在山坡上,在紅杉樹之間,有一個大露臺. . . .在那里,在我孩子們的大眼睛面前,查理用真空吸塵器開始吹起一個剩余的氣球,直到它比露臺本身還大。當它到達露臺的邊緣時,一株可愛的玫瑰灌木刺破了氣球. . . .
查理抱起我兒子,把他舉到空中說:“好吧,你有贏也有輸。這就是生活,小子。
這就是 Charlie 的方式。如果有人嘲笑他的最新想法或聳聳肩以表達懷疑,查理從未被嚇倒。您不僅 “贏了一些,輸了一些”,而且 “時間會證明一切”。
這就是 Dotter,對孩子很友善,周圍都是充滿愛心、支持的朋友,但對其他同事咄咄逼人,經常被他們嘲笑。他的個性和動力非常強烈,往往會引起同樣強烈的兩極反應。正是在這種背景下,多特做出了他的大部分重要發現。
在法醫病理學和生命支持治療方面的貢獻
1961 年,在擔任州犯罪實驗室顧問期間,Dotter 出版了《窒息謀殺》(Murder by Suffocation),這是一份牙科 X 光照相和攝影的病例報告。對象似乎是在一次醉酒的爭吵中被毆打致死的,但毆打是唯一的死因嗎?顱骨的 X 光片顯示下義齒處于正常位置,但可以看到一個完整的上義齒橫向位于口腔咽后部。鑒于這一發現,舌頭、咽部和假牙被整體切除。在假牙中發現了一塊軟飲料瓶碎片。“窒息死亡”的最終尸檢報告被做出。
次年(1962 年),Dotter 在 Electrical Engineering.In 上發表了一篇關于心臟復蘇和“最后機會”治療的文章,他提出了遠遠領先于時代的想法。這篇文章必須已經提交給醫學期刊并被拒絕,然后重新提交給電氣工程期刊。如果是這樣,醫學評論員的拒絕也就不足為奇了。第一行寫道,“聽診器和心電圖儀是歷史悠久的醫學工具,相當于耳喇叭和煙鼓錄音機。戲劇化并試圖表達觀點,Dotter 無視禮儀。
內容也很令人震驚。他大力支持已有 2 年歷史的閉胸按壓復蘇技術(現在稱為 CPR)和稍舊的除顫技術。Dotter 甚至不同意美國心臟協會關于誰應該學習心肺復蘇術的問題。他說:“我認為,每當突然虛脫和失去知覺并伴有脈搏或可聽見的心跳丟失時,就應該立即使用該技術。在這種情況下,通常會有很多收獲,沒有什么可失去的。這些技術是相當革命性的,并被用作當時標準的開胸按摩的替代品,該按摩被用作心力衰竭的最后手段。
可能是他前一年(1961 年)參與的一個案件就是這種想法的幕后推手。同年發表的一篇文章概述了這個案例:
病例 I:一名 38 歲男性在計劃前通過對比心血管可視化進行檢查
主動脈瓣狹窄手術。將 Hypaque 注射到近端主動脈后兩三分鐘,胸痛和心肌梗死的特征性心電圖變化預示著左心衰竭和急性肺水腫的發作。室性心動過速很快導致心室顫動。
Dotter 描述了患者如何在封閉式胸外按壓和機械通氣下保持生命 3 小時。在此期間,患者能夠與妻子告別并接受主動脈瓣膜切開術。不幸的是,梗死很大,左心室無法恢復功能。
以這個案例為參考點,Dotter 思考了死亡的定義,并認為新的介入技術在治療終末期心臟病中發揮作用。
不幸的是,醫生很難改變當心跳和呼吸停止時就會死亡的概念。事實并非如此,因為死亡是一種不可逆轉的狀態。因此,如果它們既有用又具有現代性,就不能嚴格規定其臨床標準。今天,可以在心臟停止跳動后的幾秒鐘內建立人工循環和呼吸。
. . .當可以獲得制造方法時,在心臟內間歇性充氣的特殊球囊導管顯示出為緊急人工循環提供復雜手段的巨大前景。雖然復蘇人工循環和呼吸不能無限期地使用,但它們允許在醫療中引入新的概念 在這種情況下 [維持 38 歲的手術] 最激進的實驗技術可以被認為是無風險的,并且肯定為患者提供了比慣常替代方案大得多的機會 我相信這種有計劃的“最后機會”治療的概念值得認真和立即考慮我的醫學同事。
Dotter 博士提到的技術將被認真對待。他的“在心臟內間歇性充氣的特殊球囊導管”將演變成主動脈內球囊泵,今天用于心臟手術和心源性休克;而“計劃的最后機會治療”,以體外循環的形式,將成為心臟手術的標準方案。
從這次經歷中得出的另一個想法是封閉式胸部加壓機,“循環器
“Dotter 了解長時間進行封閉式胸部按壓所需的大量工作,并推斷”使用室內空氣的麻醉機優于人工呼吸的胸外按壓。以此類推,開發一種通過強制胸骨壓低來壓迫心臟的機械裝置應該會產生更大的優勢。
Dotter 用電動機、凸輪和推力桿制造了一臺機器,帶有一個連接到患者胸骨的橡膠靴(圖 10)。
機器背后的推動力是這樣一個想法,“人工循環為衰竭的心臟提供臨時替代品,在它'殺死'患者后,它提供了一個治療基本疾病的機會。循環器從未在患者護理中站穩腳跟,但 Dotter 的觀點仍然有效。
誠然,“人類心肌梗死中發生不可逆細胞死亡的時刻尚不清楚”。在等待移植期間一直使用左心室輔助裝置的患者是 Dotter 基本視力正確的活生生的證據。患者被保存下來,為治療早就可能殺死他們的疾病做準備。
導管介入的未來
正如 Dotter 所希望的那樣,他的導管治療越來越多地取代了手術刀。內科、心臟病學、心胸外科、放射學、胃腸病學、腎臟病學、神經病學、神經外科和婦科外科都依靠介入技術來治療患者。Dotter 在 1964 年描述第一個介入病例的文章中提出的原則今天仍然適用。事實上,他的總結是derstatement:“似乎可以合理地預期用于再通的腔內技術將把治療范圍擴大到當今手術的范圍之外。”
延伸閱讀:Dotter Interventional Institute. 1990-2000—The first
decade. Portland: Dotter Interventional Institute, 2000.Dotter
介入研究所。1990-2000 年 — 第一個十年。波特蘭:Dotter 介入研究所,2000 年。
內容來源:謝波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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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偉醫生 個人簡介◆
介入小崔哥
崔偉醫學博士
廣東省人民醫院 微創介入科
擅長肺結節與肺癌、原發性肝癌和轉移性肝癌、梗阻性黃疸(膽管癌、胰腺癌等)、胃癌、結直腸癌、血管瘤、子宮肌瘤等良惡性腫瘤的微創介入(灌注化療、栓塞、消融、粒子、支架、濾器、輸液港等)與綜合治療(化療、靶向、免疫等)
微信公眾號“介入小崔哥”創立人
火爆全網的“腫瘤思維導圖”主編
榮獲2021、2022年度“年度好大夫”稱號
廣東省器官醫學與技術學會腫瘤精準醫學專業委員會 常務委員
嶺南血管瘤血管畸形聯盟 常務理事
廣東省基層醫藥學會呼吸介入診療專委會 委員
《中華介入放射學電子雜志》 通訊編委
主持國家自然科學基金青年項目一項
榮獲廣東省醫學科技進步二等獎一項
曾多次受邀參加國內外學術會議,在北美放射學年會(RSNA,專業領域top1)等會議進行口頭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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