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九案。
常言道“虎毒尚不食子”,承受著來自父母的惡意,這恐怕是孩子來到這個(gè)世界上經(jīng)歷過的最為殘忍的事。
今天這個(gè)案件的主人公小蘇麗就是這樣,從出生開始就沒有享受到一丁點(diǎn)母愛,卻承受了來自于親生母親燕志云的那些殘忍至極的惡意。
她被母親長期虐待,缺衣少食,因?yàn)轲囸I,她偷吃饅頭,被燕志云用小錘砸手指和腳趾;偷吃雞食,被針線縫嘴;偷吃油渣,被熱油灌嘴......
這樣的事數(shù)不勝數(shù),在她5歲那年,她帶著滿身的委屈和疼痛被親生母親燕志云打死。
小蘇麗死后,西寧市興海路興西居委會(huì)的調(diào)解主任(曾去蘇麗家做過調(diào)解)張奶奶在尸檢時(shí)看到她不成樣子的尸體后淚流滿面,嘴里直呼“罪孽呀,這簡直是罪孽呀!”
原來小蘇麗的身上除了腳底板外,再也找不到一處完好的地方,她的身上很多地方都在潰爛,流著膿水和血水;嘴巴和下巴被燙的烏黑翻皮;手腳的指甲因淤血泛著烏青;就連她的外陰部和屁股都傷痕累累。
案件爆出后,轟動(dòng)全國,無數(shù)人為小蘇麗流下了眼淚。很多人不明白一個(gè)母親怎么會(huì)對(duì)自己的孩子下這樣的毒手?這一切還要從燕志云的超生說起。
飽受虐待—來自親生母親的恨意
燕志云原是青海省西寧市民族鞋帽廠的合同工,她在生了兒子蘇超后,又違反計(jì)劃生育生下了一個(gè)女兒,取名叫蘇麗。
為了逃避超生的處罰,小蘇麗一出生就被母親扔給了弟媳養(yǎng)育,之后,又雇了個(gè)保姆,讓她吃住都在保姆家。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她因此事被單位開除。閑在家中的她將這一切都怪到了小蘇麗的頭上。
彼時(shí)剛1歲多的小蘇麗被媽媽接回了家中,等待她的不是媽媽對(duì)她的精心呵護(hù),而是她做夢都想不到的虐待......
剛1對(duì)多的女孩,還不能大小便自理,一旦她拉尿到褲子里或者床上,都會(huì)遭到燕志云的一頓毒打,她總是狠狠地掐著小蘇麗的屁股,不掐出血就不松手,久而久之,小蘇麗一聽見母親大聲怒吼,就會(huì)失禁,這也讓燕志云看她更不順眼。
因?yàn)橄訔壭√K麗,從2歲開始,燕志云就讓她清洗自己的衣物,冬天,小蘇麗的小手被凍得裂開口子,流膿淌血。
不僅如此,燕志云規(guī)定小蘇麗吃飯時(shí)必須自己手捧小碗,到她面前說“好媽媽,麗麗要吃飯”后,才給她盛飯,否則不給吃飯。
如果哪天小蘇麗不聽她的話,她就會(huì)用斷食、斷水來懲罰小蘇麗。
正是長身體的年紀(jì),小蘇麗卻每天都被饑餓折磨,她不止一次的跟媽媽祈求:“好媽媽,給麗麗吃飯,麗麗餓,麗麗以后再也不尿褲褲了,麗麗今后一定改。”
然而這樣可憐的祈求并沒有換來燕志云的一點(diǎn)憐憫,小蘇麗依然過著挨打受餓的日子。
有一次,天氣特別寒冷,小蘇麗外出倒痰盂,摔倒在公廁的冰渣上,鄰居好心將她扶起送回家,她卻因此遭到了燕志云用竹條無情的抽打;
有一次,因?yàn)轲囸I,她偷吃饅頭,被燕志云知道后用小錘砸她的手指腳趾;
還有一次,因?yàn)轲囸I,她偷吃雞食,被燕志云知道后用針線縫住了嘴巴。
偷吃雞食,針線縫嘴
也是這一次,鄰居馬秀青發(fā)現(xiàn)了小蘇麗竟是被如此殘忍的虐待,她看到的那一幕慘狀也讓她終生難忘。
那是1990年12月10日的晚上,馬秀青到燕志云家去借電路保險(xiǎn)絲,一進(jìn)門她就感覺到了不對(duì)勁,小蘇麗被罰跪在搓衣板上,燕志云用身體擋著,不讓她看到小蘇麗。
馬秀青早就聽說過燕志云虐待小蘇麗的行徑,她一把推開燕志云,眼前的情景驚得她目瞪口呆:年僅3歲的小蘇麗嘴上被膨體紗線縫了4針,黃色的線被鮮血染紅,打了結(jié)的線頭還長長地垂掛在嘴邊,小蘇麗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將前胸都浸透了……
“你,你這是干什么?”17歲的少女馬秀青還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場面,她被驚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個(gè)死丫頭,背著我吃雞食,你說那東西多臟。我縫住她的嘴,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偷吃。你不要告訴別人,我馬上就把線拆了。”燕志云輕描淡寫的說著。
說完,她就拽著線頭一把抽出,小蘇麗的嘴唇流血不止。
這殘忍的一幕,讓馬秀青再也忍受不了,她跑回家,趴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
家人趕忙問她緣由,得知小蘇麗的慘狀后,馬家人立即向街道居委會(huì)反映了這一情況。
居委會(huì)的張奶奶帶人趕到燕志云家時(shí),看到身體瘦弱的小蘇麗神情萎頓,脖子上有兩處被掐得瘀血,鼻梁與臉頰上有四處青紫痕跡,上下嘴唇有4個(gè)明顯的點(diǎn)狀瘀血斑。
更令人驚心的是,數(shù)九寒天,小蘇麗身上穿的卻是破爛的單衣,腳上還套著夏天的涼鞋。
當(dāng)張奶奶脫下她的涼鞋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小蘇麗的腳被凍得紅腫不堪,臟兮兮的襪子連著膿血粘在腳上,怎么都脫不下來。
燕志云這次的惡行轟動(dòng)了青海高原,當(dāng)?shù)氐拿襟w也紛紛報(bào)道,當(dāng)時(shí)的人們紛紛譴責(zé)燕志云的惡毒跟殘忍。
變本加厲
即便是這樣,燕志云也沒有收斂,她更加痛恨小蘇麗,她覺得她所有的霉運(yùn)都是這個(gè)女兒帶給她的。
小蘇麗依然過著缺衣少食挨毒打的日子,餓極了的小蘇麗有時(shí)候會(huì)向鄰居要點(diǎn)吃的,那一次她在外玩耍的時(shí)候,看到鄰居冶阿姨,找她要了一個(gè)饅頭。
沒想到剛吃兩口就被燕志云發(fā)現(xiàn),她一把奪過小蘇麗手里的饅頭,用腳踩碎后,毒打了小蘇麗一頓,又把冶阿姨罵的狗血噴頭。
這一次,小蘇麗失去了寶貴的自由,燕志云再也不讓她走出家門。
此后,小蘇麗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不僅要忍受饑餓毒打,還要忍受著刺骨的寒冷。
青海高原的冬季是嚴(yán)寒而漫長的,平均氣溫在-10℃左右。家里的兩間有煤爐的屋子是爸爸媽媽和哥哥的,她只得一個(gè)人蜷縮在陰面又冷又潮的小北屋里,身上蓋的是一床薄薄的嬰兒被。
這樣的日子小蘇麗又過了將近三年,街坊們不止一次勸阻過燕志云不要再虐待小蘇麗;居委會(huì)的干部們快把她家的門坎都踏平了,好話賴話都說盡,但一切仍是徒勞。
可憐的小蘇麗在她5歲的那一年的初春,凄慘地死在了燕志云的手里。
小蘇麗之死—熱油灌嘴,極痛而亡
那是1993年3月2日的中午,瘦骨嶙峋的小蘇麗躲在屋角的旮旯里,羨慕地看著比她大一歲的哥哥躺在媽媽懷中撒嬌。“媽,咱們好久沒吃紅燒肉了,啥時(shí)候再吃呀?”白胖胖的蘇超噘起紅潤的嘴唇。
“小祖宗,現(xiàn)在就給你買。”燕志云在蘇超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看著媽媽和哥哥之間那親熱的樣子,小蘇麗的心里羨慕極了,她想讓媽媽對(duì)她也好一點(diǎn)。
看著媽媽帶著哥哥出門買肉,還沒有吃飯的小蘇麗餓極了,她走到被鎖著的大門那里,透過門的小洞看著外邊的行人。
當(dāng)她看見鄰居冶阿姨走來,趕緊以哀求的口氣朝外喊:“冶阿姨,麗麗餓。”
看見小蘇麗血跡斑駁的小臉,冶阿姨的眼睛濕潤了,她趕快回家拿了一個(gè)饅頭給小蘇麗,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冶阿姨無奈的嘆了口氣。
過了一會(huì)兒,燕志云帶著蘇超回到了家,手里還拎著剛買的肉。
燕志云把肥肉切下來放進(jìn)鍋里煉油,香味傳到小蘇麗的鼻子里,小小的孩子不停地咽著口水,她太想吃肉了。
趁著媽媽上廁所的功夫,小蘇麗怯生生的走到煮肉的爐子邊,香味撲鼻而來,那時(shí)的她,對(duì)食物的渴望大過了對(duì)媽媽的害怕,她迫不及待的撈起一塊肉渣,直接塞進(jìn)了嘴里。
可是長期飽受饑餓的孩子,一塊肉怎么能夠呢?她又撈起一塊大一點(diǎn)的肉渣塞進(jìn)嘴里。
這時(shí),從廁所出來的燕志云發(fā)現(xiàn)了小蘇麗,“死丫頭,饞死你了。”怒火中燒的燕志云一把揪住蘇麗的頭發(fā),用力將小蘇麗的頭向墻上撞去。
此時(shí)的小蘇麗連大聲哭泣都不敢,她知道,自己越哭,媽媽打的越兇,她想著只要熬過這頓毒打就沒事了。
哪曾想,打得氣喘吁吁的燕志云還不解恨,她又從鍋里舀了一勺熱油,捏著蘇麗的嘴巴灌了下去。
刺啦一聲,小蘇麗被燙的撕心裂肺的大哭,可燕志云捏著蘇力德嘴巴,不讓她吐出嘴里的熱油,一滴滴油和血的混合物從蘇麗的嘴角留下......
當(dāng)天晚上,小蘇麗像往常一樣端著自己的小碗來到燕志云面前,她艱難的張著被燙的焦黑的嘴巴,祈求媽媽能給她一碗飯吃,她實(shí)在是太餓了。
“今天沒你的飯,看你以后再嘴饞。”說完她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肉。
眼看沒辦法從媽媽那里得到食物,小蘇麗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她拖著無力地身體退到了屋里的角落,用臟兮兮的小手輕撫著疼痛的嘴唇和下巴。
接下來的幾天,小蘇麗都很少吃東西,一方面是嗓子被熱油燙得劇痛,難以下咽,另一方面是她有點(diǎn)拉肚子,燕志云怕她弄臟家里,也不怎么給她吃東西。
一直到9號(hào)下午,小蘇麗連著拉了5、6次肚子,燕志云不僅沒帶小蘇麗去醫(yī)院看病,反而揪擰小蘇麗的耳朵,痛斥道:“死丫頭,該死啦,一天拉那么多。”
說著,她順手抄起一根竹棍朝小蘇麗的臀部、腿部狠狠地抽打……晚上,遍體鱗傷的小蘇麗被陣陣的疼痛折磨得坐臥不寧。
她對(duì)著看電視的燕志云祈求:“好媽媽,麗麗渴,麗麗想喝水。”
燕志云不耐煩地罵道:“你的麻煩事真多。”邊說邊將半杯水遞給小蘇麗。
因嗓子太疼,小蘇麗只喝了2口就放下了杯子,見此情形,燕志云又給了小蘇麗一記耳光:“死丫頭,盡折騰老娘。”
小蘇麗忍著疼含著淚躺下,疼痛折磨的她根本無法入睡,第二天凌晨1點(diǎn)左右,小蘇麗在痰盂上撒尿,突然“咣當(dāng)”一聲,小蘇麗的一句“媽媽”還沒喊完,便永遠(yuǎn)倒在了地上。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還想好好看看這個(gè)世界;她的嘴巴也張得大大的,好像還有很多話要講。
等燕志云發(fā)現(xiàn)小蘇麗沒有氣息后,她沒有一絲痛哭,反而是扒下蘇麗身上的破衣爛衫,換上新衣服,仿佛這樣就可以掩蓋她虐待女兒的事實(shí)。
然而天理昭昭,這等罪行怎會(huì)輕易被掩埋,小蘇麗尸體上的累累傷痕根本掩蓋不住,公安在驗(yàn)尸的時(shí)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5歲多的孩子身高不足95厘米,一道道肋骨似乎要將那層薄薄的肉皮頂破,屁股上的兩塊骨頭高聳著,黃稀的頭發(fā)被揪拽得長短不一;小蘇麗的身上除了腳掌外,再也找不出一塊沒有傷痕的地方,有的地方甚至潰爛流著膿水;她的嘴唇和下巴被燙得翻了皮,手腳指甲因嚴(yán)重瘀血變得烏黑,就連孩子的外陰也是傷痕累累。
在蘇麗的家,公安還找到了小蘇麗生前用的一張血跡斑斑的小毯子,它仿佛在提醒著人們,小蘇麗在生前所經(jīng)歷的那些血淚斑斑的虐待。
歸案后,燕志云因虐待小蘇麗致死被判了7年有期徒刑,有人問,她是否對(duì)虐待死自己親生女兒的惡行感到后悔呢?
并沒有,她還是痛恨著這個(gè)女兒,即便她已經(jīng)死了,她出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蘇麗墳?zāi)估镆恍┫窆腔乙粯拥臇|西挖出來撒在地上后踩了幾腳就轉(zhuǎn)身跑了(蘇麗死后,政府幫她置辦了一塊墓地),而且在逃跑前,燕志云還憤憤不平地指著蘇麗的骨灰罵道:“掃把星、惡魔,你的下場就該是這樣,惡人是罪有應(yīng)得的!”
還有人問,蘇麗的父親呢?老婆如此虐待自己的女兒,他怎么不制止呢?
蘇麗的爸爸常年在外打工賺錢,并不在家,可即便他在家,蘇麗的境遇也不能改善,因?yàn)樗率钟袝r(shí)比媽媽還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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