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年間,妖物橫行無忌,其中以夜叉最為兇殘,它們躲藏在山間小路,專門獵殺來往行人,以滿足口腹之欲。然而,天道好輪回,夜叉也分善惡,正如陰陽兩面……
惠南府境內,一處人跡罕至的山腳下,李青禾抹了把額頭的汗,加快了腳步。他得趕在天黑前把藥送到王員外家,否則那刁蠻的王小姐又要借故克扣診金了。
山路崎嶇,兩旁的老槐樹在風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影子。忽然,一陣陰風掠過,李青禾的后頸泛起一陣涼意。他下意識回頭,只見一個黑影從樹后閃過,快得幾乎看不清。
"誰?"他握緊了藥箱的帶子。
無人應答。
李青禾咽了口唾沫,繼續趕路。可沒走幾步,就聽見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在地上爬行。他猛地轉身,這次看清了——那是一個渾身漆黑的人形怪物,四肢著地,獠牙外露,眼睛泛著幽幽綠光。
夜叉!
李青禾轉身就跑,可那怪物速度奇快,轉眼就追了上來。他只覺得后背一痛,整個人被撲倒在地。藥箱摔在一旁,藥材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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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道銀光閃過。
"孽畜!休得傷人!"
清脆的呵斥聲中,一個身著紅衣的女子從天而降。她手持長劍,劍身泛著淡淡金光。夜叉發出一聲嘶吼,松開李青禾,朝女子撲去。
女子身形靈動,劍法凌厲。幾個回合下來,夜叉已是傷痕累累。它發出一聲不甘的嚎叫,化作一團黑煙消散。
"多謝姑娘相救。"李青禾驚魂未定地爬起來,"在下李青禾,是個游方郎中。"
女子轉過身來,李青禾這才看清她的容貌——眉目如畫,卻帶著幾分英氣。只是她的臉色過于蒼白,仿佛常年不見陽光。
"我叫紅綃。"女子收起長劍,"這山中不太平,李大夫還是快些離開吧。"
李青禾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疤痕,像是被什么利器所傷。他正要細看,紅綃已經轉身離去,紅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暮色中。
回到鎮上,李青禾總覺得心神不寧。他行醫多年,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怪物,更沒見過能輕易斬殺夜叉的女子。夜深人靜時,他翻出師父留下的古籍,終于在一本殘破的《異聞錄》中找到了線索。
"夜叉,鬼怪也,喜食人心。然有善夜叉,以惡人之心為食,替天行道......"
李青禾猛地合上書卷。他想起了紅綃蒼白的臉色,想起了她手腕上的疤痕,想起了她斬殺夜叉時眼中的悲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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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鎮上就傳來消息:作惡多端的王員外昨夜暴斃,心口處有一個血洞,心臟不翼而飛。李青禾立刻想到了紅綃。
他再次進山,果然在一處山洞中找到了她。紅綃蜷縮在角落,臉色比昨日更加蒼白,手腕上的疤痕滲著血。
"你......"李青禾欲言又止。
紅綃苦笑:"你都知道了?"
"你是善夜叉,以惡人之心為食,替天行道。"
"不錯。"紅綃抬起頭,眼中泛起淚光,"可我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每次取心,都要忍受蝕骨之痛。我想做個普通人......"
李青禾取出銀針:"讓我試試。我雖是個游方郎中,卻也懂得些驅邪之術。"
紅綃猶豫片刻,伸出了手腕。銀針落下時,她渾身一顫,一股黑氣從傷口處溢出。李青禾額頭滲出冷汗,卻不敢有絲毫松懈。
三天三夜,李青禾寸步不離。當最后一根銀針拔出時,紅綃的臉色終于有了血色。她手腕上的疤痕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紅痕,宛如一抹朱砂。
"我......我感覺到了心跳。"紅綃驚喜地撫著胸口,"謝謝你,李大夫。"
李青禾笑了:"從今以后,你就做個普通女子吧。我正好缺個幫手,你可愿意隨我行醫濟世?"
紅綃重重點頭,眼中淚光閃動。
從此,山野間多了一對游方郎中。他們不僅治病救人,還專治那些為富不仁的惡人。只是沒人知道,每當月圓之夜,總有一道紅影掠過天際,將那些惡人的心化作齏粉,隨風而散。
而李青禾和紅綃的故事,也在民間流傳開來。人們都說,那是夜叉新娘在替天行道,而她的良人,則用醫術撫平她心中的傷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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