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貴的房子是心房,愚癡的人,他的心房里常常住滿怨恨的人,住著最不開心的人、不開心的事,而真正有智慧的人,心里住著自己最親最愛的人,住著最悅心的人、最美好的事物。
不管是男人女人,愚癡不開心就會飽經(jīng)滄桑疾病纏身,日漸衰老,而有智慧的人心光如日,年齡雖大,亦不顯老。青春不能萬歲,但灑滿陽光的歲月,卻可以抹平皺紋。尤其是不顯老的女人,一定童真善良充滿可愛!
不顯老的女人,眉宇間總浮著一縷春風。那風是輕的,是暖的,是三月杏花天里沾衣欲濕的雨絲。她們的眼波里漾著山泉水,清澈見底卻又深不可測,如同老茶碗里浮著的青梅,既沉淀著歲月的況味,又萌發(fā)著新綠的生機。
她們的手指總在觸摸生活最柔軟的肌理。晨起侍弄窗臺新開的梔子,指尖沾著露水去碰觸花瓣,像觸碰嬰兒的臉頰;午后讀線裝書,指腹摩挲泛黃的紙頁,如同撫摸愛人掌心的紋路。歲月在她們身上不是刻刀,而是紡車,將光陰紡成素絹,越久越顯出溫潤的光澤。
常看見這樣的女子在巷口喂流浪貓。素色裙裾被風吹成漣漪,蹲下時膝蓋骨發(fā)出清脆的響動,卻不妨礙她們用掌心托著貓糧,像捧著一斛珍珠。皺紋爬上眼角時,倒像是水墨畫家筆下的游絲描,勾出的是眼波流轉時的情意,而非滄桑的印記。她們的笑聲里永遠住著十六歲的自己,那個在操場上追蝴蝶的少女,裙角掠過紫藤花架時帶起的香氣,至今仍在發(fā)梢縈繞。
不顯老的女人都揣著座秘密花園。有人種了滿園月光,夜夜對著星子說話;有人在心田養(yǎng)著會跳舞的鶴,羽翼掠過心湖時蕩起圈圈年輪;更有人把往事釀成琥珀,掛在記憶的屋檐下當風鈴。她們與時光達成某種默契——允許白發(fā)在鬢角抽芽,卻絕不讓暮氣在心田扎根。
菜市場里遇見過這樣的老太太。灰白頭發(fā)梳成油亮的髻,斜插著碧玉簪,稱冬瓜時和攤主討價還價,像在唱昆曲里的念白。轉身又往流浪漢的破碗里放兩個熱包子,紅圍巾在風里飄成晚霞。皺紋在她臉上不是溝壑,倒像是宣紙上洇開的墨痕,氤氳出山水畫的意境。
她們身上總帶著植物生長的氣息。春雨落在青石板上濺起的水霧,秋蟬蛻殼時留在樹皮上的金粉,臘梅枝頭凝結的冰晶——這些季節(jié)的信物,都被她們收在眼瞳深處。當旁人對著鏡子數(shù)白發(fā)時,她們在露臺上晾曬陳皮,看陽光在橘皮經(jīng)絡間游走,如同閱讀掌心的生命線。
最妙的是她們與歲月對弈的姿態(tài)。不較勁,不逃避,像老茶客品陳年普洱,既能嘗出山野云霧的清氣,也能咂摸出歲月窖藏的醇厚。眼角的細紋是時光蓋的郵戳,證明她們曾收悉過無數(shù)個絢麗的日出,見證過數(shù)不清的月圓。當同齡人開始絮叨陳年舊痛,她們卻像初學鋼琴的孩童,對著生活這本永遠翻不完的樂譜,指尖永遠躍動著新鮮的好奇。
這樣的女人,靈魂里養(yǎng)著長生不老的靈藥。不是玻尿酸或羊胎素,而是深秋清晨推開窗時,忽然涌進來的帶著桂花香的霧氣;是隆冬夜讀時,手爐里松針燃燒時噼啪作響的火星;是春夜聽雨,雨水順著瓦當?shù)温涑纱牧鹆АK齻儼衙總€日子都過成素胚青花,讓光陰這支筆,在素胚上描出永不褪色的纏枝蓮。
天天念能量偈,稽首頂禮至尊諸圣為眾生祈福:南無阿祖太上老君!阿彌陀佛!六時吉祥!阿觀自在,日日好日!行善積德,越來越好!南無阿彌陀佛,一切變得越來越好!但愿一切如你所愿!摩訶般若波羅蜜多!阿觀自在,菩提薩婆訶!阿觀自在,南無觀音觀自在菩薩!南無觀音觀自在菩薩!………
(李松陽2025公歷0326《非常財富》 第02857篇 阿彌聞道第101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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