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蔚來前幾天發年報，李斌熬過了凌晨一點。

李斌一直是車圈出名的“拼命三郎”，但是蔚來的成績單卻并不理想，連帶著投資人也難安眠。

據財報數據，2024年蔚來營收657.32億元，同比增長18.2%；全年交付量超過了22萬臺，同比增長38.7%。近乎增兩成的營收和增四成的交付量，可以看出蔚來“賣得不錯”。

但另一方面，蔚來也刷新了虧損紀錄。2024年第四季度，蔚來凈虧損71.12億元，同比增加32.5%；2024年全年凈虧損224.02億元，同比增長8.1%。

這份年報翻譯過來就是，“賣的越多，虧得越狠”。

一年凈虧損224.02億元，相當于每天平均要虧約6100萬元。

一睜眼一閉眼，一天過去了，一睜眼一閉眼，6000萬沒了。

難怪李斌愁得睡不著。恐怕投資人也要哭暈在廁所。

01.十年虧損近千億，蔚來還有未來嗎？

李斌是國內新勢力造車的“大哥”，2014年蔚來成立之初，就成為當時國內第一家造車新勢力。業界喜歡用“蔚小理”來排行造車新勢力企業，然而隨著理想小鵬業績漸入佳境，蔚來這位“大哥”卻顯得力不從心。

蔚來成立時，李斌曾預期用200億元造車且十年盈利。

十年之前，我不認識你，你不屬于我；

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卻賠光了所有。

花了十年時間，蔚來的虧損金額總計達到了近千億元。

從A輪融資開始到赴美上市到收到“風投之城”合肥的橄欖枝……這些年來，蔚來的投資者可謂是眾多。

企查查信息顯示，截至2025年，蔚來控股有限公司成立以來共進行16輪融資，總計融資規模已經超過千億元。

這個名單可以列很長，從A輪融資開始，就囊括了一眾投資大佬，包括高瓴資本、騰訊、京東、紅杉中國、聯想創投、百度資本、厚樸基金、華平投資……

“找錢”一直是這位新勢力造車創始人一直以來做的最重要的事。

可是，這么多年不盈利，就是再多的投資人也扛不住。

在2019年，李斌被媒體冠以“年度最慘的人”，此時剛在美股上市一年的蔚來正經歷陣痛，ES8自燃風波、召回、股價暴跌、融資被曝不順等，蔚來隨時面臨生死存亡的困境。

李斌在央視財經的《遇見大咖》上也坦言“我的人脈里，能談的都談了……我可以接受一切條件，但也沒有找到一分錢。那時候口袋里的現金流是按天計算的，一天資金不到位，明天就會有新聞。”

關鍵時刻，“風投之城”合肥出手了，向蔚來投入70億元，把蔚來從ICU救了出來。后來，“頭頂一塊布”的中東投資大佬阿布扎比財團高達33億美元的注資，才讓蔚來心里踏實。

合肥以國資背景出手相助，人民的錢不能白花；中東大佬自然得罪不起。

這兩個靠山或許是蔚來“續命”的最后一搏。

在一而再再而三推遲盈利目標后，李斌立下了今年四季度盈利的Flag。

不盈利，毋寧死。

前有哪吒暴雷，極越解散，新勢力已經走到了盈利生死線。

留給李斌的時間不多了。

02.多元化困局，子品牌出師不利

新勢力造車是費錢，但是，新勢力也并非都不盈利。

橫向對比看，理想在去年已經實現了凈利潤80億元的盈利，小鵬汽車的虧損也從百億縮減一半至57.9億元。

既然有能賺錢的故事，那么，那個只燒錢不賺錢的故事就很難講得下去。

拼了十年，蔚來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蔚來是以高端品牌入市的，其高端品牌也深入人心，作為新勢力的大佬，無論是超高的顏值，還是獨特的駕駛體驗，還是蔚來倡導的用戶專屬生活方式，強調的都是獨特且原創的高端用車體驗。

這一點也得到了蔚來老業主的認可，由此也形成了蔚來的“粉絲圈”，這也是蔚來在很長時間段銷售領跑高端車型的原因。

現在蔚來品牌下沉，開拓中低端市場，先看樂道L60，這是去年9月，蔚來旗下樂道汽車品牌隆重推出其首款車型，這款車共分為兩款，其售價范圍為20.69至23.59萬元。

去年年底樂道交付量突破萬輛，勢頭還可以，但進入2025年，樂道L60的銷量開始下滑，與當時“訂單破萬”的成績相比，有著非常大的反差。并且今年1-2月份，樂道L60的銷量分別為5912輛和4049輛，2個月的累計銷量加在一起也只有9961輛，不足萬輛。

對此，李斌也坦言，“樂道銷售量不及預期”。

同時，在20W的賽道，樂道還面臨著與特斯拉Model Y、小鵬G6及比亞迪宋L EV的激烈競爭，但是，顯然，樂道在這一賽道的品牌知名度和美譽度還需要擦亮。

那么，螢火蟲呢？其實，據李斌團隊構想，firefly螢火蟲立項時主要針對歐洲市場，該地區一年可賣出400萬輛小車。

由于地緣環境原因，歐盟關稅反復橫跳，螢火蟲目前是出口轉內銷，螢火蟲能否按照李斌初衷點亮整個歐洲市場呢？很難說。

回到這個邏輯，高端品牌不掙錢，低端市場就能盈利嗎？

這個答案咱不好說，有句老話說的好，做人不能既要又要還要，最后只能——“一個都要不起”。

03.掀起變革風暴，蔚來還有未來嗎

李斌最近一次媒體懇談會是在財報公布后的3 月 23 日下午。據了解，在這次懇談會上，李斌也透露了蔚來變革的思路。

創業十年，蔚來也到了deadline。

李斌直言：“如果說今年蔚來只做一件事或只有一個目標是什么？那就是蔚來今年四季度要盈利。”

接下來，李斌給市場釋放了信心。

“從目前的規劃角度來講，現在三個品牌、九款新產品陸續交付，到了四季度我們的銷售服務網絡和換電站的建設基本完成了階段性布局。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四季度不能如期盈利，對整個公司的長遠發展和商業模式都是一個非常大的考驗，所以我們必須實現四季度盈利。我們也能做到四季度盈利。”

為什么斌哥這么有信心？

“核心原因就是這些投入在今年就能顯示出成果，也包括我們的管理動作，今年也會看到成果。接下來我簡單跟大家講一講，接下來對銷量、成本、毛利、費用的想法。”

首先，斌哥說2025年是蔚來產品大年，他表示：“今年我們是產品大年，蔚來今年一共是六款新產品，我們非常有信心，能夠回到舞臺的中央，在我們所在的市場去獲得足夠的份額。”

“ET9是第一款，5566是2025年款，陸續5月份、6月份會交付。今年4季度還有蔚來一款非常重磅的車型，也是我們寄予厚望的車型。”

這里面，李斌也解釋了樂道L60的銷量和預期有差距：“L60在20萬在30萬的區間，一直是前三前四。它是沒考得那么好，但也沒考得那么差，大家可以客觀看待。今年是蔚來的產品大年。”

同時，2025年還是技術大年，李斌稱：“從ET9開始，還有芯片、操作系統、智能駕駛、NOMI人工智能的提升等等。這就是我們的技術大年，技術大年肯定能促進銷量，因為它會反映成用戶價值。”

最后，今年還是蔚來的換電站建設大年。斌哥說：“現在我們已經有3188座換電站。今年做到縣縣通，還要增加1800到2000個。這個錢從哪來呢？我們去年就啟動了加電合伙人計劃。我們今年換電站的錢絕大部分都不需要我們出，我們跟加電合伙人合作，我們租用。這樣它掙錢，我們也省了資本開支，大家各自發揮各自的優勢。”

同時，斌哥要對蔚來開啟一場“變革風暴”。

首要就是降本增效。

李斌稱：“我們去年就啟動了內部一個項目叫Cost Mining（成本挖礦），借鑒和學習了立訊精密。我去年跟立訊精密的創始人交流，學做成本控制。她把成本這個東西當作礦挖，省下來就是賺的，我覺得特別好。我就派供應鏈團隊、財務團隊去學習這套機制。Cost Mining很復雜，它是個系統，有很多工具和流程。”

不過，十年了，才去學，真是有點晚。

主要變革動作包括透明供應鏈、成立單獨的成本管控部門、研發降本、ROI考核下沉、阿米巴經營等。

其次，合作模式。

李斌稱：“現在我們跟很多省的高速集團、城投公司、電網，像南網儲能，跟很多國企合作，因為它們的資金成本很低。它建個換電站，我們租過來，這很合算。今年建換電站的錢，絕大部分都不需要我們出，我們跟加電合伙人合作，我們租用。這樣它掙錢，我們也省了資本開支，大家各自發揮各自的優勢。”

小青想說，李斌推出“加電合伙人”計劃，來自時代的紅利，搭乘“政府便車”，合作共贏確是跑得通。

最后，闖關海外。

李斌說：“今年我們會進入 25 個國家和地區，目前來看沒問題。”

不過，李斌也表示：“我們這幾年在歐洲投入很大，沒想到歐洲、德國這幾個國家辦事這么慢，建個換電站要 10 個月，有的甚至一年。它的銷售服務網絡的爬坡時間太慢，爬坡一慢，就意味著貴，所以我們在歐洲交了很多學費。”

小青點評，國內外，兩條腿走路，能否把交過的“學費”賺回來？

這次變革，你看好蔚來和斌哥嗎？

行業唱衰生意此起彼伏，隨著威馬、高合、極越相繼落幕，蔚來會倒在2025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