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自己。
現在最恨的就是他自己。
直到傍晚，那些東西才準備齊全，電擊的器具，饑餓，拖行，鞭刑這些都容易。
唯獨凌辱，是眾人壓根不敢提的。

更何況光是這幾個，普通人就不知道能挺到什么時候了。
“霍老板，你手上的傷口要不要先處理下。”
“不用。”
這么說著，霍硯霆就坐在了電擊椅子上，他臉上其實已經有些發燙。
“老板，你真的想好了嗎？你現在還發著燒......”
“來吧。”
霍硯霆十分堅定。
漂浮的姜沫沉默地看著霍硯霆，特意飛到了霍硯霆的面前。
她冷漠地看著眼前的霍硯霆。
想從他的臉上再多看到點什么。
“姜沫。”
漂浮的姜沫突然愣住了，這么近的距離，她甚至看到他的眼睛好像正看著他。
大雨中，霍硯霆說：
“對不起。”
“叔叔沒有保護好你。”姜沫在房間里養了一天的傷，后背的鞭痕依舊火辣辣地疼。
可她早已習慣了這種疼痛。
就在這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孟微晴走了進來，手里拿著一件精致的禮服。
“沫沫，今天是硯霆的生日，我給他辦了一個生日宴，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吧。”
姜沫搖了搖頭，“我不去了，你們去就可以了。”
孟微晴的笑容微微凝固，語氣帶著一絲威脅：“沫沫，你最好乖乖聽話哦。”
聽到這句話，姜沫的身子猛地一震，眼神瞬間變得空洞。
她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控制，機械地點了點頭，伸手接過了禮服，轉身去換。
孟微晴看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
她早就發現，只要對姜沫說“你最好乖乖聽話”，她就會像被施了咒語一樣，毫無反抗地服從。
她不禁想，難道這是在章瑜學院養成的習慣？
可那個學校明明是教德行的，怎么會使這種手段。
還沒等她想清楚，姜沫已經換好禮服走了出來。
孟微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滿意地點了點頭：“走吧，宴會要開始了。”
宴會廳里，燈光璀璨，賓客云集。
姜沫跟在孟微晴身后，低著頭，像是一個毫無生氣的傀儡。
她的出現立刻引起了眾人的竊竊私語。
“那個就是霍總養得嬌嬌貴貴的那個小姑娘嗎？怎么看起來骨瘦如柴，毫無靈氣啊？”
“是啊，我家那小子那時候還暗戀她呢，說她最是明媚，全校男生都喜歡著她，怎么現在看起來像個木偶一樣？”霍硯霆知道這些人不會輕易承認，轉頭對著自己帶來的保鏢說：
“你們兩個留在這看著他。”
負責人這才有些有些慌亂了起來，慌亂著抓住了霍硯霆的胳膊，一雙眼里滿是惶恐：
“當初不是您說要斷了姜沫那個小孩的心思嗎？我們是動了一些小手段，可您當時不是也說，可以接受的嗎？”
“現在突然要查，這讓我們如何做啊？霍老板。”
姜沫聽著負責人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著，窗口突然竄進來一陣猛烈的大風，像是哭嚎一般，風猛烈地捶打著有些搖搖欲墜的窗戶，窗戶被狂風拍打在墻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嚎哭聲和此刻化成魂魄的姜沫渾身顫抖的頻率如出一轍。
姜沫不可思議地看著窗口，漸漸平息了下來。
霍硯霆也沒想到突然迎來這么一陣大風，這才回神反應道：
“我當初是不是說過，教訓到斷了心思就好？不要讓她受太多苦，我一定會回來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