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赤木瓶子
編輯| Mia
短劇或成內娛的新晉“選秀節目”。
2月21日,短劇演員趙柯淳登上的《費加羅MODE》二月刊創下開賣不到一小時銷量超8000本,開售24小時銷售額突破70萬的紀錄,不久前,其參加《無限超越班》并透露2萬日薪。今年春節期間,趙柯淳憑《好一個乖乖女》晉升“短劇頂流”,迅速躥升的流量與適配內娛的“基礎建設”,讓短劇演員的“飛升”更具實感:粉絲見面會、站姐機場接機、接代言等等。
短劇的火爆,不僅極大地利用著演員的生命周期,還適應了內娛對快速生產和持續消費內容的需求,成為一種新的“造星”方式。與傳統選秀綜藝里的唱跳業務不同,短劇演員真正做了到靠作品“吃飯”,戲內外的“反差感”也有助于幫其維持熱度。
據DataEye研究院估算,過去,平臺、資本捧紅一個影視明星,需1、2億的成本。而在微短劇產業,這一數字已壓縮到百萬量級。然而,隨著短劇內容和演員人設的日益同質化,短劇演員逐漸承載了更多的行業期待,成為破局的“關鍵點”。在快速造星的背后,短劇是否能夠維持其創新與多樣性,繼續為觀眾帶來新鮮感與深度,還是會陷入流量瓶頸?
短劇演員躍升通道:“飛升”or“破圈”
短劇正逐漸成為非科班與新人演員的入場券。去年出現在《無限超越班2》里的短劇演員錦超,便靠扎實的演技當上了隊長;在短劇《虛顏》嶄露頭角的丞磊,先后通過了《云之羽》男二、《錦月如歌》男主實現短向長的事業躍升。
但是,“短轉長”也并非總能奏效。以微短劇演員身份出道的李菲,第一次主演長劇已經是出道3年后,但并未激起較多水花,直到2024年春節前其主演的短劇《授她以柄》走紅迎來事業轉折,李菲隨之瘋狂漲粉。
女演員方面,也出現了不少科班出身通過短劇完成轉型、破圈的演員,如王道鐵、孫樾、李沐宸。李沐宸在《司藤》和《夢華錄》中作為配角表現并不突出,但她通過主演短劇《招惹》成功“破圈”,成為短劇界“一姐”。
在《無限超越班3》上,她強調了自己的焦慮是“劇拋臉、無辨識度”,導師吳鎮宇一邊反駁稱“這樣才是演員”,一邊被提醒兩人也曾演過對手戲。這表明,短劇不僅僅是演員們的試水平臺,也能成為他們從“小角色”到“主角”的重要躍升。
“短劇男神”們大多頂著非科班的標簽,但從外貌條件到專業能力來看,標準并不低,可以說顏值身材和專業一個不能少。“短劇男神”柯淳便是這一現象的典型代表。非科班出身、入行前從事的是服裝行業,但憑借其不俗的外貌與標識性的演技如哭戲、破碎感等,迅速躋身短劇頂流。
具體來看,短劇演員們的躍升背后,是其內外實力過關的即時市場反饋,但“流量至上”的競爭壓力來得更快更猛,短劇的快速迭代和觀眾口碑的即時反饋,使得演員可以通過一部作品在短時間內積累大量粉絲,迅速進入公眾視野,同樣的造星邏輯或許也會讓后浪推前浪的失態加速上演。無論如何,其作為短劇系統化“造星”路徑的一部分,將為產業完整呈現出一幅短劇演員的生存發展路徑。
隨著短劇產業的提速,短劇演員的晉升通道也正逐漸加速。隨著柯淳等短劇現象級演員的出現,越來越多的短劇演員開始跨界進入長劇領域。2026年待播長劇的網絡釋出演員名單里,就出現了不少短劇演員的身影。比如大包大攬一批頭部短劇演員的長劇《玉茗茶骨》,《我在八零年代當后媽》女主滕澤文、《好一個乖乖女》女主余茵、《步步引誘》男主舒童、《呦呦鹿鳴》男主劉擎,均出現在《玉茗茶骨》的角色名單中。
《虛顏》女主柯穎參演《五福臨門》,《招惹》男主趙弈欽參演《慕胥辭》。其中劉擎和滕澤文已經被于正簽進歡娛影視。李沐宸簽入悅凱娛樂,后者為楊洋、宋茜所在娛樂公司。
相較于傳統影視劇圈子的生花番位之爭,短劇圈的“title晉升”顯得樸實無華,快速直接。演員們的晉升,不再依賴復雜的資源和時間積累,而是靠作品本身的熱度與流量來決定,而短劇恰恰能夠將作品數量、熱度最大化。
短國造星,不靠“速成”靠“養成”?
“短國”的熱鬧由來已久。制作周期短、成本低,為新人演員提供了更多實踐機會,也契合了當下娛樂圈對內容的快消需求。隨著短劇內容逐漸走向多元化,短劇更順應了當下靈活就業的趨勢,成為了娛樂圈的新“造星工廠”。
去年大熱互動短劇游戲《完蛋!我被美女包圍了》或許為短劇造星帶來啟示,相較于通過強人設迅速抬升演員在觀眾心中的印象,并通過系列同類型角色強化這一標簽來完成“造星”的思路有些傳統且保守了。短劇畢竟是網生內容時代的產物,那么它與長劇演員、明星相比,具備了更適配網絡的特質:交互性。
從現象上來看也是如此,短劇演員與觀眾之間的情感聯結更接地氣,短劇演員粉絲們也習慣于通過“陪伴”演員來建立情感連接。短劇演員不僅要在劇里打動觀眾,還要通過社交平臺、直播等手段與粉絲互動,形成一種“陪伴式”的情感連接。
柯淳便是這一模式的代表性人物,他在劇外的“真實感”成了其吸粉的重要手段。觀眾對其在劇內的霸總形象“嗑生嗑死”,在劇外其或以“電子男友”、或以“撒糖達人”身份對網友有求必應。
翻看柯淳直播,這類大膽且真實的呈現,很難發生在長劇頂流演員身上。其不僅在直播間里征婚,還大方回應上升期演員們的“禁忌話題”。在一場直播里,柯淳一邊大口啃著果子,一邊回應網友對前任的提問,“如果前任找我復合的話,我會跟她說,現在是我的事業上升期,你先等會兒。等我哪天不火了,咱們復合”,從彈幕網友評論來看,不僅沒有引發不適反而為其圈粉。“懂了,付出型人格+被甩了+還想著復合”。甚至其在真人秀上的追星狀態,#柯淳拐彎抹角打聽趙麗穎#也登上熱搜。
劇宣階段營業賣力,單人直播里更是有求必應。強行call女主演直播返場互動,打電話一樣的自然交流直播,讓網友極容易將劇內角色代入劇外,直呼嗑到了。在單人直播里,回應網友“沒女朋友為什么這么會拍吻戲”,柯淳二話不說攥起拳頭,深情吻上了自己的手。
某種程度上,頭部短劇演員具有“互聯網+內容”的特性,依靠作品驅動、注重市場反饋的同時,還深度融合了主播造星生態。目前看來,短劇對演員的上升有一定的天花板限制,但作為地地道道的網生內容,短劇演員在積累人氣、拓寬職業發展路徑時,無需束手束腳。通過社交媒體和短視頻平臺直播,最大化其個人魅力。大量非科班出身的背景,也使其保留了一定程度的“草根”屬性,也讓短劇演員成為填補“活人感”嚴重不足的娛樂圈的解藥。
短劇極大地影響了影視內容的供需關系。過往通過立項、多輪試鏡拿到角色、圍讀劇本等環節被進一步壓縮,一兩個月、甚至一兩個星期就能向觀眾眼里完成新面孔的輸送。一部接一部的作品、一個接一個的面孔不斷沖擊著觀眾的感官。雖然短劇為演員提供了廣闊的發展空間,但短劇的局限性也較為明顯。
一方面,短劇與長劇之間的邊界正在逐漸模糊,演員的跨界現象愈加頻繁,短劇演員的職業發展路徑也在不斷拓寬。另一方面,草根屬性更強。作為地地道道的網生內容,短劇演員在積累人氣、拓寬職業發展路徑時,無需束手束腳,通過社交媒體和短視頻平臺直播。
至少就目前看來,每逢“長短”相逢,兩種表演生態也迎來“生態壁”的正面碰撞。《無限超越班3》上,柯淳在即興表演中使用了招牌哭技,被導師評為 “技術性流淚” 、(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對手演員交流少等等。下沉市場、豎屏形式+短平快內容框架下,是關于劇本、人設同質化、市場飽和、審美疲勞等現象。
其上升與人設崩塌都在提速,昔日短劇男神F4之一何健麒,一夜塌房,被于正從新劇《玉茗茶骨》除名。
流量經濟對傳統影視秩序的影響終歸有限,未來,隨著短劇與傳統影視劇的邊界逐漸模糊,短劇演員將面臨更加多元化的發展路徑,然而,演員能否突破流量經濟的限制,向更高層次的發展邁進,仍是值得思考的課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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