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一
一個明星是詞曲作者,我不僅盯著她的紫紅色貝唇和風情吐蘭,還盯著她背后繁華的光彩和還不知道的萬種情懷。另一個明星是電影主角,灑脫俊朗的身手,我不僅盯著他含滿溫柔的眼睛和眸光里閃射出的寬容,還盯著他背后上海的豪宅和尚不知悉的鋼鐵意志。他們一個一個走掉了。那是什么年代。
還有一個和另一個明星,所有的勞作成就者,在他們的背影下,均讓我看見自己的卑微和羞恥。一個我要說,是酒精燒壞了我的腸肺,昏噩渾濁了我的腦海;一個我要說,現在的夢里均為熊熊肉欲和洶洶人事,是死亡和詭異:那群鬼拖拽追殺的情節和墳墓群起的毀滅征兆;我不得不說,我的夢想已經暈絕了空谷足音,托松喬為友的吹我素琴,我的夢想已經遮蔽了原來的青山碧波,尚于云霞間的飛翔。我在變態,不是蟲子蝴蝶,而是蟲子回到蟲子,沒有追求,只剩安生,不想飛翔,眼看周圍的名聲和利益。我的那個當代。
那么多的模范和成就者,不多都因自己的長期堅持和矢志不墜青云之夢想的原因嗎?而他們又哪里是什么時代的楷模?他們純粹是生活的強者,是自己的主人,是社會的中流砥柱,是歷史上的一座座碑石和那人類天空中我多渴望的星辰。
二
似乎不會走掉的時代,一個一個走掉了。
兩個將要慘敗的春天,一個是步入中年的婦人,失去先夫的婦人;另一個是為了兒子忘了身形的胖少婦。還街頭開著一輛車的,騎著自行車的,沒有別情,如此隨意。那些永叔“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只需看盡洛城花,始共東風龍離別”的情景。
似乎不會走掉的時代,一個一個走掉了。
一個是在天空唱歌的飛燕,曾在朝夕處霞光中盤旋;一個是在長空中默默無聞,定了羅盤一直向前的大雁,曾在田埂處傲岸,在陜北的窯洞里吟誦詩篇。剩下無奈的雀兒,在晚風蕩起的郁郁葉中啁啾,只剩下早殤的葉片,在潮濕的大地上周旋。
似乎不會走掉的時代,一個一個走掉了。
一個是長征遠去的組織,帶著團隊,攜著老幼,夾雜著萬萬千千的仇怨或者意志,曾在高臺上闊論,曾叼著煙斗在周圍仿佛并不渾濁的目光中命令發言;一個是裝飾過后的貴人,領了銀元,抱著奢望,遠行在叢林山崗之間,去都市,去國外,仿佛離血腥越來越遠。只剩下梅嶺的人了,只剩下井岡的人了,要么書寫詩篇,要么等待已走人的祭奠-----哪怕和平后的歲歲年年。
如此的思考之際,只是同事們紛紛離開,正如一個個時代的離開,也只剩下我了,一個人坐在巷口值班,看鴻鵠遠去與麻雀為伴,看大隊的旗幟在山下漫卷,仿佛我從不會書寫詩篇,只待后代人的祭奠。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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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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