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能亂說,
老張頭蹲在村口的老槐樹下,煙斗里飄出的青煙繞著花白胡子打轉(zhuǎn):"西頭老李家那娃兒,在省城醫(yī)院躺了半年愣是查不出毛病,就跟蒸籠里漏氣的包子似的,渾身燙手。
結(jié)果呢?人家蘆淞口的老神仙拿銀針在耳垂上戳了三下,第二天就能下地攆雞崽子!"
這話音剛落,幾個下棋的老漢手里棋子都懸在了半空,活像被施了定身法。
這事兒我可親眼見過。
去年臘月王嬸家的小子裹著三層棉被還打擺子,城里專家捧著化驗單直撓頭,白大褂都快撓出毛邊了。
后來不知哪個機靈鬼提了嘴"要不試試中醫(yī)",王嬸連夜扛著兒子就往三十里外的山坳里鉆。
那老中醫(yī)的診所啊,活脫脫像從年畫里蹦出來的——紅磚墻讓忍冬藤纏成了綠毯子,門框上掛著曬干的艾草,推門進去準能撞見個白胡子老頭在搗藥,滿屋子藥香能把人鼻子腌入味。
您猜怎么著?
人家把完脈就說"這是牙關(guān)風(fēng)",三包黑乎乎的草藥灌下去,燒了半年的小火爐愣是涼快了。
要說這老中醫(yī)的能耐,我舅舅就是個活招牌。
他那木頭藥柜子跟哆啦A夢的百寶袋似的,拉開哪個抽屜都能掏出新鮮玩意兒:泡在黃酒里的壁虎尾巴扭成麻花,銀針細得能當繡花針使,拔火罐在月光底下泛著藍幽幽的光。
最絕的是他那摞發(fā)黃的筆記本,里頭記著"生姜紅糖趕風(fēng)寒,夜交藤配丹參治失眠",邊角上還畫著歪七扭八的經(jīng)絡(luò)圖,跟外星人密碼本似的。
您可別笑,前年村支書腰疼得直不起身,我舅拿艾條對著他腳底板熏了倆鐘頭,隔天人家就能扛著鋤頭下地,腰桿子挺得比電線桿還直。
不過老中醫(yī)的玄乎勁兒,有時候真讓人犯嘀咕。
就說前陣子我腳后跟疼得跟踩了容嬤嬤的銀針似的,特意尋了市里有名的老大夫。
那老先生戴著圓框眼鏡,把脈時眉毛能擰成天津大麻花,開方子前還要掐指算時辰。
結(jié)果十幾碗苦藥湯灌下去,腳丫子照舊像塞了冰坨子。
后來社區(qū)醫(yī)院的小年輕大夫給拍了片子,說是跟骨骨刺,兩針封閉解決問題。
這事兒讓我悟出個理兒——找中醫(yī)就跟抓中藥似的,君臣佐使得配對了才靈光,要不就跟拿癢癢撓捅老虎屁股似的,白費勁。
您瞅瞅上海那位陳麗敏大夫,治眼病愣是扎針扎得滿身大汗,硬是把張老伯的復(fù)視給扎沒了。
人家可不是閉著眼瞎扎,那是把古籍醫(yī)案當偵探小說研讀,愣是琢磨出套"特定穴治便秘"的絕活,這手針灸功夫都入選了上海特色項目。
還有虹橋社區(qū)的姜大夫,給二十年高血壓的李阿姨把完脈,愣是跳出"肝陽上亢"的常規(guī)診斷,從《傷寒論》里翻出補中益氣湯的底方,把血壓調(diào)理得比小媳婦的繡花針還穩(wěn)當。
要說這中醫(yī)的門道,可比老張頭講的更玄妙。
您知道為啥老中醫(yī)把完脈就能說個子丑寅卯?
人家講究的是"四診合參",望聞問切樣樣都得修煉成精。
有回我跟著舅舅出診,見他對個咳嗽病人端詳半天,最后竟問人家是不是總半夜三點醒。
病人點頭如搗蒜,我舅轉(zhuǎn)頭就開了解郁安神的方子,說是肝火犯肺。
您別說,這比西醫(yī)院的CT機還邪乎,可人家真就把病根給揪著了。
現(xiàn)在有些小年輕總愛抬杠,說中醫(yī)是跳大神。
要我說啊,這就跟嫌棄自家老棉襖不如羽絨服時髦一個理兒。
武漢疫情那會兒,方艙醫(yī)院里艾草煙能把病毒熏得直打噴嚏,連洋人都豎大拇指。
更別說屠呦呦教授從古書里翻出青蒿素,愣是從老祖宗的智慧里刨出個諾貝爾獎。
這可不是玄學(xué),是實打?qū)嵞芫让恼婀Ψ颉?/p>
但話又說回來,咱不能捧著藥罐子就忘了輸液瓶。
前街趙大爺?shù)奶悄虿。饪亢瓤喙喜枘某桑窟€得配合胰島素才能穩(wěn)住血糖。
您看看現(xiàn)在大醫(yī)院里的聰明人,早就玩起了中西醫(yī)混搭——腫瘤病人化療時喝著黃芪枸杞湯保元氣,骨折愈合期貼著膏藥扎著銀針,連ICU里都備著安宮牛黃丸防中風(fēng)。
這架勢,活像關(guān)公騎著哈雷摩托,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混搭得那叫一個帶勁。
說到底啊,老中醫(yī)就像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榆樹,根扎得深,枝葉卻得跟著日頭轉(zhuǎn)。
零陵的楊荔勇大夫治眩暈,愣是用小柴胡湯丸就把五年頑疾收拾服帖;國醫(yī)大師嚴世蕓更絕,面對全球才300多例的梅杰氏綜合征,把《傷寒論》的方子拆解重組,愣是讓患者停了西藥還活蹦亂跳。
您說神不神?
可要是一股腦兒迷信,那跟拿菜刀刮胡子有啥區(qū)別?保不齊就得見紅。
眼下最緊要的,是讓穿白大褂的和穿長衫的握個手,讓核磁共振給把個脈,讓大數(shù)據(jù)分析分析陰陽五行。
您瞅周仲瑛大師治肺結(jié)節(jié),又是消瘰丸又是四君子湯,活像給病灶唱了出"文武大戲";李可老前輩更狠,治甲狀腺癌愣是讓80歲老太停了西藥,靠三百劑湯藥把腫瘤喝沒了。
這哪是看病?分明是在人體里搞了場中西醫(yī)聯(lián)合會戰(zhàn)。
說到底啊,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不能丟,洋人捎來的家伙事兒也得使。
就像姚梅齡大夫治精神分裂,愣是用當歸四逆湯把罵月亮的大嬸哄消停了——這手絕活,既解了表寒又平了里火,比勸架居委會還管用。
所以說,管他黑貓白貓,能逮住病耗子的就是好貓。
咱們老百姓要做的,就是擦亮眼睛找對大夫,讓望聞問切遇上血常規(guī),讓艾草香混著消毒水,在這片古老又新鮮的土地上,熬煮出屬于新時代的救命湯藥。
特別聲明:以上內(nèi)容(如有圖片或視頻亦包括在內(nèi))為自媒體平臺“網(wǎng)易號”用戶上傳并發(fā)布,本平臺僅提供信息存儲服務(wù)。
Notice: The content above (including the pictures and videos if any) is uploaded and posted by a user of NetEase Hao, which is a social media platform and only provides information storage servic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