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球跑五年,她被謝璟華抓回去,囚禁在別墅。
“紀蕓白,你休想在離開我身邊。”
她費盡心思想要逃跑,可卻被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出賣。
“我要跟爸爸在一起,我不要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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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你做的飯!難吃死了!!”
紀樂一將勺子丟在地上,碗也掀翻了,他抱著葉青青,撒嬌說道:“葉阿姨,我要吃你帶的蛋糕。”
“好,葉阿姨拿蛋糕給你。”
葉青青拎著蛋糕,露出得意的笑容。
自從謝璟華把他們帶回來之后,葉青青總是帶著蛋糕來籠絡紀樂一。
只要能搞定這個小鬼頭,那她和謝璟華結婚就不成問題了。
她輕蔑的瞥了站在一邊的紀蕓白。
“不過……你也要理解媽媽的良苦用心,雖然確實很難吃,但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紀蕓白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餐盤,又看了看那個滿眼對她都是恨意的小男孩,心在滴血。
從被謝璟華抓回來到現在,才不過一個月。
從前總是粘著她開心喊著媽媽的紀樂一已經徹底變成了她不認識的模樣。
她已經很久沒聽到紀樂一喊她一聲媽媽了。
看著她慘白的臉色,葉青青勾了勾唇,她摸了摸紀樂一的頭,溫柔的說:“樂一拿著蛋糕回房間去玩,阿姨和你媽媽說會話。”
紀樂一,葉青青就露出來她惡毒的面目。
“怎么樣?紀蕓白,連你兒子都不喜歡你了。”
“你這個賤女人,真不知道你怎么敢回來!”
光是看著她那張狐媚臉,葉青青就壓不住怒氣,抬手就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你,我和璟華哥哥早就結婚了!結果你這賤貨居然給他下藥,現在抱個孩子來鬧事,害我們的聯姻全毀了!”
葉青青的尖銳的聲音在整個別墅回蕩,紀蕓白捂著腫脹的左臉,急迫的解釋。
“我沒有下藥!我是遭人陷害的!”
可聽到她的話,葉青青更加生氣,反手又是一個耳光。
“沒有下藥?你覺得我會信嗎?!當年你做璟華哥哥的秘書,就是為了勾引他對不對!!”
“麻雀變鳳凰的戲碼我見多了,但沒見過你這種當了婊子還立貞節牌坊的!”
“這兩個耳光,一巴掌是你欠璟華哥哥,一巴掌是你欠我的!”
她猙獰地扯著紀蕓白的頭發,將她狠狠扔到地上,紀蕓白掙扎著,卻無力反抗。
下一秒,一只腳踩著她的頭,壓著她的臉貼在剛剛撒了一地的飯菜上。
“你不就是喜歡搶別人的男人上位,吃謝家飯嗎?來啊,我讓你嘗嘗!”
飯菜油膩的液體粘在臉上,飯菜中還混雜了不少碎瓷片,割破了她的皮膚。
紀蕓白的視線模糊,她哭喊著。
突然,踩在她頭上的那只腳松開,她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一聲尖銳的怒吼。
“紀蕓白!你在干什么!”
謝璟華厲聲喝道,三步并作兩步沖過來扶起葉青青。
紀蕓白還趴在地上,眼前是同樣坐在地上的葉青青,她原本潔白的裙子上如今滿是飯菜殘渣。
葉青青梨花帶雨地靠在謝璟華懷里。
“璟華,我只是想要她一句道歉,如果不是當年她下藥,我們……我們會結婚的……”
“葉青青!你惡人先告狀!”
紀蕓白看著她無辜的嘴臉,指著自己紅腫的雙頰,“是她先打的我!謝璟華,你看看我的臉!!”
“我告狀?!你下藥這件事難道冤枉了你嗎?”
“夠了!”謝璟華冷聲打斷,目光復雜地看向紀蕓白。
“葉青青也沒說錯什么,當初不就是你下藥,爬上我的床。”
聞言,紀蕓白不可置信地搖頭:“不是我……不是我下的藥……”
就在這時,她看到了在樓梯口不知道已經站了多久的紀樂一。
紀蕓白心中一喜,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抓著孩子的衣袖,眼中帶著最后的希望。
“樂一,你相信媽媽的對嗎?媽媽從來沒有……”
第二章
紀樂一不同于同齡孩子,他雙眼怨恨,顯得十分成熟。
“之前只覺得你蠢,沒想到你還做小三。”
孩子的話像刀子一樣捅進紀蕓白心里,“真是惡心,你不配做我的媽媽!還不如讓這個阿姨做我的媽媽!”
餐廳里瞬間一片死寂。
紀蕓白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耳邊嗡嗡作響,她懷胎十月生下的骨肉,竟幫著外人說話,親口將她貶低的一文不值。
看著兒子那張與謝璟華相差無幾的小臉,紀蕓白的眼淚如雨水般不斷掉落,感到無比心寒,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竟成了傷害她的一把利刃。
謝璟華看到紀蕓白支撐不住的樣子,終究還是沒再追究下去。
他吩咐管家把紀樂一帶回房間,自己則是抱著葉青青送她回家。
離開前,他吩咐保鏢看好大門,不能讓紀蕓白離開別墅一步。
紀蕓白一個人跪坐在地上,臉頰上被瓷片劃破的傷口血跡已經凝固。
可她的眼淚卻怎么止都止不住,耳邊全是紀樂一那句“你不配做我的媽媽”。
她渾渾噩噩的走回房間,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被紀樂一丟棄的玩偶小狗,許多刻意被她埋藏的往事浮現出來。
五年前,謝氏集團總裁謝璟華在一次宴會上中藥。
拉著秘書紀蕓白進了套房。
不顧她的掙扎強行占有了她。
一夜瘋狂后,紀蕓白倉皇逃離。
她辭去了高薪的秘書工作,在一個偏僻的城鎮打工生活,日子逐漸穩定了下來。
而三個月后,驗孕棒上竟出現了兩條紅線。
她幾乎沒有猶豫就要打掉這個孩子。
可做完檢查后,一醫生卻說:“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打胎非常危險,如果執意要打掉,未來都無法再懷孕了。”
她跑遍了全市大大小小的醫院,全都拒絕給她做手術。
最后,她只找到一家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有的私人診所。
病床上,手術燈照在她蒼白的臉上,這場手術甚至連麻藥都沒有打。
醫生拿著手術鉗靠近她,冰涼的觸感貼到皮膚。
就在此刻,診所突然一片漆黑。
正在紀蕓白困惑時,一名護士突然推開門來制止。
原來這間黑診所竟然被舉報查封。
這場流產手術被迫停止,而紀蕓白的手術時間也一再延后。
轉眼,她的孕肚日漸大了起來,無法再進行手術。
紀蕓白獨自躲在出租屋內,摸著隆起的小腹,似在對腹中胎兒,也似在對自己說。
“寶寶,既然命運不允許我拋下你,媽媽一定會盡全力把你養大。”
后來,她難產,生下紀樂一后昏迷了三天三夜,沒有家人陪伴,沒有愛人照顧,她卻憑借著對孩子的愛強撐了過來。
看著他那張神似謝璟華的臉,她心里又愛又恨。
紀蕓白將全部的心血都傾注在這個孩子身上,白天上班,晚上打工,將他拉扯長大。
她在相機里記錄了他每一次的成長。
他第一次開口說話喊她媽媽。
第一次在她的攙扶下走路。
第一次自己吃飯。
第一次上幼兒園……
簡陋的出租屋里,他們母子倆相依為命,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她從抽屜里拿出和紀樂一的合影,不斷撫摸著照片中孩子稚嫩的臉頰。
“媽媽,以后我會賺多多的錢,買大房子給你住!”
兩歲的紀樂一看到媽媽下班后滿臉疲憊,天真的向她承諾,或許在他的世界里,大房子就是給媽媽最好的禮物。
一滴淚從照片中劃過,背面是小朋友寫下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樂一和媽媽,永遠在一起。”
可在紀樂一小的時候,她還能以爸爸在出差的理由糊弄過去。
隨著他日漸長大,就再也不相信這些蹩腳的理由了。
那時,她剛上幼兒園沒幾天,就哭著跑回來質問她。
“我爸爸到底去哪了!”
“爸爸他……”
“別再說什么爸爸去出差了!為什么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只有我沒有!!”
這是長這么大以來,紀樂一第一次這么生氣,圓圓的眼睛蓄滿了淚水,朝紀蕓白吼叫。
紀蕓白淚如雨下,卻無從辯解。
可她沒想到,紀樂一竟然會偷偷打電話到謝璟華的公司,主動找到了他。
被謝璟華找到,她想跑,她拒絕回去。
可紀樂一滿心滿眼都是對爸爸的崇拜,迫不及待跟著謝璟華上了豪車。
而她也被謝璟華的保鏢強行抓了回來。
她躲了五年,就因為紀樂一,她被關在了這個別墅里。
甚至,連她的兒子都快變成了和謝璟華一樣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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