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格力董事長董明珠公開表示，“海歸派里有間諜”，“絕不用海歸派”。此言論被媒體報道后，胡錫進等一批媒體人要求董明珠道歉。

董明珠此言論確實有問題，格力電器未來也要為類似這樣的結論繼續付出代價。格力電器并不是沒有付出過代價，例如進軍手機市場，再例如聘沒有企業經驗的王自如搞渠道改革。再例如，格力電器的網上商城較“格力董明珠店”，近期又把格力專賣店改成了“董明珠健康家”。

董明珠自己說自己沒錯過，不知道她自己是不是就是這樣想的。現在董明珠又在公開場合，把她對海龜派的“見解”也說了出來。該觀點有明顯的偏差，格力將來仍會為此思維付出代價。

但胡錫進等人公開要求董明珠道歉，并不合適。董明珠不是官員，是企業家，她要為自己的行為對企業負責，她的觀點有錯，付出代價的是董明珠自己和格力電器。如果其言論或作為對格力電器的經營造成了較大的影響，要求董明珠道歉的應該是股東，而非其他什么人。其實，格力電器的治理結構有明顯問題，董敢說敢干，下面的官員或卑顏屈膝，或陰奉陽違，這種結構很可能因為不能及時發現錯誤而給公司造成更大的損失。

今天，另一個企業家的言論也引起了我的注意。據媒體報道，4月25日晚間消息，2025上海車展期間，長安汽車舉行媒體溝通會，長安汽車董事長朱華榮、黨委副書記譚本宏、執行副總裁葉沛、執行副總裁王孝飛與媒體對話。朱華榮表示，長安汽車堅定加速推進全球化“海納百川”計劃。

朱華榮透露，最近長安汽車有一個巨大的變化，就是要把長安當作成一個本地化公司來做，在歐洲就是“歐洲長安”，這樣一下就把我們原來糾結的事情，突然都有解決方案了。否則為什么你就能競爭得過，人家世界一流公司在歐洲那么強大，你怎么能夠競爭得過？

他透露，目前長安汽車海外銷售已經占了20%，管理人員卻只有1.7%。海外人員從原來100%中國人，現在變成了40%是中國國籍，60%是本地化了。人才能不能本地化，其實決定未來的成本。

其實，成本還是其次的，人才能不能本地化，決定企業的未來，除非你指向龜縮在國內。

作為一個軍工背景的企業，長安汽車能認識到進軍海外需要本地化，大量雇傭當地員工，還沒有擔心其中有間諜。而不是因懼怕有間諜，就不雇傭海歸派。

寫到這，我又想起了另一個企業，華為。這兩年，華為成為中國挑戰美國霸權的主力之一，取得了卓越的成績。但華為的治理機構迫切需要變革。華為的董事會、監事會成員不僅都是中國人，而且都是長期在華為工作的人。雖然華為高層的學習能力都很強，但這種結構有可能因認知偏差，忽略了某個方面的變化，給公司帶來損失。

（華為董事會，來自《華為2024年年度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