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科技發展的劇本從來不是“人類解放”,而更像一場精心設計的追逐游戲,我們奔跑的越快,離終點就越遠!
所以我們思考這樣一個問題:科技究竟帶給人類了什么好處?
根據國際勞工組織最新數據顯示,全球自動化技術每引入1個崗位,就會在產業鏈上下游催生2.7個新崗位。也就是說,它不是削減工作,而是將工作切割、重組并重新定價。
明明引進了智能工作者,卻要更多了新崗位去服務它,這難道就是便捷?
就像19世紀紡織工人憎恨的珍妮紡紗機,當時每臺機器能替代8個手工紡工,但整個紡織業就業量卻在30年內增長了5倍——因為機器降低了布料成本,讓更多人買得起衣服,進而催生了服裝設計、染色、物流等全新職業。
麥肯錫全球研究院的追蹤研究更揭示殘酷現實:過去十年間,被自動化取代的藍領崗位中,83%轉化為了需要更高認知技能的新崗位。這意味著卡車司機可能變成“自動駕駛監控員”,銀行柜員轉型為“AI風險評估師”,但這些新職業往往要求從業者投入更多時間學習技能、承擔責任,甚至接受算法的實時考核。
在德國汽車工廠,機器人負責焊接車身,人類工人卻要同時監控三臺機器的數據流,勞動強度反而比純手工時代增加了40%。
牛津大學經濟學家卡爾·貝內迪克特·弗雷發現,每當生產效率提升10%,社會總工作時間反而會增加2%。這個“杰文斯悖論”的現代變種揭示:技術進步帶來的效率紅利,最終會轉化為更激烈的市場競爭,迫使企業用更低價格搶占市場,而降價空間又需要壓縮人力成本來填補。
在電商領域,智能倉儲系統讓單個訂單處理成本下降70%,但各大平臺卻將節省下來的成本投入價格戰,倒逼整個行業進入“9.9元包郵”的惡性循環,最終讓快遞員日均配送量突破200單。
所以很多人宣稱科技大爆發將帶來人力解放,但真正的解放在哪里呢?
實際上,人類會因為科技進步喪失好多自身的基本功能,比如第六感覺,古人在危險來臨時會預感到危險臨近而選擇逃離,現在的好多動物還有這個功能,如地震前它們感受到危險來臨會趕緊逃離,還有人類的智慧也會因為太依賴科技而逐漸弱化,最終人類只會成為科技的木偶。
而且技術提高的同時,生產效率和質量都在提高。不是和現在情況比,而是相對周邊的比競爭力。意味更多設備投入,更多樣化商品,更復雜的技術。
此外,也別說什么“AI替代人類了”,那太輕松了。真正可怕的,是AI沒有替代你,而是讓你成為它的附庸——你得配合它、響應它、服務它。 技術帶來了“更強大的工具”,也帶來了“更剛性的規則”。流程、平臺、規范、標準、審計、數據留痕……你不是自由人,你是流程的節點。 而當一切都被量化、被評分、被比較,人變成了可度量的函數單元。
人力資源不再是“人”,是變量,是輸入項,是可優化項。 技術沒有讓我們擺脫痛苦,而是讓痛苦更隱形、更系統、更不能反抗。 以前的痛苦是看得見的,比如一鋤頭一鋤頭挖地的累?,F在的痛苦是看不見的,是一條條未讀的通知,是一個個比你更拼命的同事,是一個算法評價你“能效比”的冰冷指標。
技術讓我們失去了“合理偷懶”的權利。所有被節省下來的時間,都不是你的了。所有被提升的效率,都不會回報給你。所有你希望減少的勞動,都被更高的期待填滿了。你在做事,但你不知道是為了誰。你在提速,但你不知道終點在哪。 這就是技術進步的悖論。
或許科技從未許諾過烏托邦,它只是把苦難的形態不斷翻新。從工業革命到數字革命,人類始終在玩一場“用新技能兌換生存權”的無限游戲。當我們在評論區爭論“AI會搶走誰的飯碗”時,或許更該思考:在算法編織的新分工體系里,人類是否注定要永遠扮演追趕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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