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鑄就的致命罅隙
我曾在深夜里刷到過艾滋病科普視頻,手指卻快速劃向搞笑段子。那時的我堅信,這病只屬于“特定人群”——那些在霓虹燈下游蕩的癮君子,或是滿臂針孔的邊緣人。
而我,一個穿著白襯衫打卡上班的普通人,連疾控中心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我也曾在便利店避孕套貨架前嗤笑而過,覺得那些防艾宣傳海報上的骷髏標識夸張得可笑。那時的我活在雙重幻覺里——既相信艾滋病會像電影里那樣渾身潰爛,又認定這等「臟病」只配糾纏夜場浪子。
暴雨傾盆的凌晨三點,我蜷縮在陌生公寓的浴室瓷磚上。花灑沖刷著皮膚上殘留的香水味,手機屏幕亮著:「高危行為后72小時阻斷成功率超95%」的視屏——似乎在暗示著什么,然后慢慢暗了下去..
沉默的免疫系統(tǒng)倒計時
直到某個雨夜,酒吧洗手間的鏡子里映出我發(fā)燙的臉。指尖殘留的香水味混著酒精,提醒我半小時前與陌生人的親密接觸。
可當朋友打趣“要不去做個檢測”時,我笑得比誰都放肆:“開什么玩笑?我又沒長紅疹發(fā)燒!”
起初只是午后莫名的盜汗,襯衫后背總洇著地圖狀汗?jié)n。后來連晨跑都成了酷刑,肺葉像塞滿浸水棉花。
最詭異的莫過于脖頸皮膚下蠕動的腫塊,它們如同休眠火山,在每次熬夜后膨脹得愈發(fā)囂張。
地鐵玻璃窗映出我青灰的臉色時,終于有同事小心提醒:「要不要查查免疫系統(tǒng)?」我有點心虛的冷笑:「艾滋病人早該發(fā)燒潰爛了,哪能像我天天加班?」
檢測儀揭穿的認知廢墟
公益組織的檢測室比想象中溫暖。
淡藍色窗簾濾進細碎陽光,桌上盆栽舒展著嫩芽,卻照不亮我攥皺的知情同意書。
公益組織的抽血管比我想象得更冰涼。當針頭刺入靜脈時,志愿者指著墻上的「全國30%感染者確診即晚期」標語輕嘆:「上周有個小伙子,阻斷藥都買到手了,卻因為害怕副作用沒敢吃。」
等待結果的四十多分鐘里,我盯著離心機閃爍的綠燈,突然想起父親肝癌晚期查出的模樣——原來死神早在我們自以為健康時,就悄悄簽好了死亡分期付款協(xié)議。
空調嗡鳴聲被無限放大。我盯著墻上的艾滋病毒模型——那些張牙舞爪的突觸,此刻是否正沿著我的血管攻城略地?
“初篩疑似陽性”六個字乍響的瞬間,檢測室忽然天旋地轉。
工作人員遞來的溫水在紙杯里泛起漣漪,原來是我的手在抖。
窗外孩童嬉鬧聲飄進來,恍如隔世。
治療日記里的重生密碼
「CD4細胞只剩186,但按時吃藥能恢復到500+。」醫(yī)生將藥盒推到我面前,藍白相間的替拉依組合閃著科技冷光:「現在抗艾藥比降壓藥副作用還小,我國最長存活感染者已健康生活38年。」
每日夜晚0:05,藥片劃過食道的微苦成了新生儀式。每次吞咽藥片,舌尖泛起的苦澀都在嘲笑我曾經的傲慢——原來死神早已混跡在酒吧曖昧的燈光里,在KTV交錯的酒杯中,甚至藏匿于某次自以為“安全”的溫存中。
原來這惡魔早被人類馴服成慢性病,只要治療及時,病毒載量不到六個月就能降到檢測不到.
遲到的生命警示碑
服藥時總會想起那個暴雨夜。如果當時知道阻斷藥窗口期,我本可以早在24小時拿到阻斷藥的;
如果早幾年推開這扇門,早一點做知道做檢測,早一點知道這些原本就應該知道的知識,桌上那盆綠蘿或許能聽見不同的結局。
艾滋病毒最可怕的從不是病毒本身,而是我們深植骨髓的三重無知:
1.無癥狀騙局:超30%感染者如我毫無異樣,卻在悄然摧毀免疫系統(tǒng)
2.阻斷藥盲區(qū):72小時內緊急用藥成功率超95%,多數人卻不知曉
3.治療認知差:早治療者預期壽命與常人無異,延誤治療死亡率激增7倍
「艾滋病可防!(安全套阻斷率99%)
可控!(日服1片即可抑制病毒)
可治!(我國免費治療覆蓋所有人)
唯獨不可怕!
早檢測早發(fā)現是改寫命運的基礎——疾控和公益組織都會提供HIV免費檢測
早治療早干預是重獲新生的關鍵——確診即治存活率超95%」
請將此文刻進每個深夜迷途者的骨髓:
當你與危險擦肩的第72小時內,每粒阻斷藥物都為你亮著救贖的綠燈;
當你捏著檢測單顫抖時,國家四免一關懷政策早已鋪好重生之路。
HIV這病魔早已戴上人類鍛造的枷鎖,別再讓自己成為最后那滴墜入深淵的水珠。
作者:遲來的哈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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