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4年,我和劉志軍一起入伍當兵,三年后,我退伍回家,在機關單位當了司機,劉志軍提干留隊,多年后戰友聚會上,他一句話,讓我感動落淚。
我和劉志軍入伍之前就已經認識了,我們是同一個縣的,而且是同一個公社,他在生產一隊,我在生產二隊,一隊和二隊離得很近,干活的時候,我經常能見到劉志軍。
我家境要比劉志軍好一點,我父親是公社主任,母親是小學老師,我還有一個妹妹,劉志軍家里兄弟姐妹五個,他排行老三,因為家里孩子多,劉志軍家里日子過得很拮據。
1974年,征兵開始后,我和劉志軍一起報了名,這年我們公社一共只有十個入伍名額,一隊分了兩名額,其中一個名額給了劉志軍,我和劉志軍順利通過了體檢,拿到了入伍通知書,11月中旬,我們來到了部隊。
簡單休整了兩天,我們便開始新兵集訓,新兵訓練很辛苦,雖然我從小在農村長大,但是,對我來說也有些吃力,身體素質差的新兵,就更加吃力了,我和劉志軍相互鼓勵,都堅持了下來。
新兵連的伙食并不好,每次吃飯十個人圍一圈,蹲在地上圍著一個臉盆吃飯,臉盆里的菜永遠是熬白菜、土豆、蘿卜等老三樣,主食是小米飯和玉米面發糕、窩頭,我和劉志軍飯量都很大,一頓能吃七八個窩頭。
新兵訓練結束后,我和劉志軍都分到了汽車連,但是我們沒在一個班,他分到了四班,我分到了一班,下了連隊,我們兩人互相鼓勵,在訓練中都十分刻苦,很快我們成了連隊尖子兵,一班和四班也成了我們連隊兩個標兵班,入伍第二年,我和劉志軍同時提拔當上了副班長,一年后又當了班長。
1977年,連隊有一個提干名額,一班和四班兩個標兵班的班長,是提干主要考慮人選,連長和指導員私下里分別找我和劉志軍談了話,我和劉志軍既是老鄉又是戰友,讓我和他競爭提干機會,其實,我心里不太愿意,我私下里也找過劉志軍,說了我的想法。
我并不想和劉志軍競爭,我心里更希望劉志軍能提干,當時劉志軍家里遇到了困難,父親干活時,摔斷了腿,而且劉志軍弟弟和妹妹都在上學,父親負擔很重,我把攢了一年的津貼都給了劉志軍,如果劉志軍能提干,不僅可以替父母分擔壓力,而且還有能力供弟弟和妹妹繼續讀書。
連長和指導員想把提干機會給我,但是,我向連長和指導員,說了劉志軍家里的情況后,我放棄了提干,最終連里把提干機會給了劉志軍。
劉志軍得知我把提干機會讓給了他,心里很過意不去,我告訴劉志軍,他比我更需要這次機會,我打算退伍,讓他在部隊好好干。
我退伍后,參加了高考,遺憾的是我沒有考上,因為我在部隊學會了開車,后來我招到機關單位當了司機,負責給領導開車。
退伍后,我和劉志軍一直保持著聯系,他每次探親回家都會來家里看我,劉志軍在部隊23年,1999年正團轉業回到了老家,擔任了市公安局副局長。
劉志軍轉業后,聯系了當年一起當兵的戰友,搞了一次戰友聚會,劉志軍第一個聯系了我,聚會當天,來了六十多人,很多戰友,多年不見我都不認識了,劉志軍安排我坐在了中間的位置。
聚會開始后,劉志軍上臺發言,當著所有戰友的面,向我鞠躬表達了感謝,還講了我們當年一起當兵的事情,我聽著聽著,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其實,這么多年來,劉志軍也幫了我不少忙。
1996年,我父親住院,劉志軍幫忙聯系了醫生,還墊付了我父親醫療費,每次我家里遇到難處,劉志軍都會伸以援手。
我在機關開了一輩子車,如今已退休,雖然我和劉志軍因為身體原因,不經常見面,但是,不管多久,我們這份戰友情永遠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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