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單位,就看見同事從別的辦公室出來。她說,到我辦公室,咱倆說會話。我說好。
剛坐下,她就神秘兮兮地告訴我,那劉語弱家的兒子離婚了。
我:怎么,沒聽說啊,什么原因?
同事:那天劉語弱坐我旁邊,倆人干坐著有點尷尬,我就沒話找話,問他家兒子有孩子了嗎?結果劉語弱告訴我說,兒子離婚了,我真不知道人家兒子離婚,要知道,得多無聊才會問這話。
我:我知道,這不怪你。
同事:現在這年輕人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過著過著就不想過了。
我:不像我們八零后的人,死守婚姻,有一線出路,不會選擇離婚。你看那個新聞了嗎?那肖飛出了多少次婚外情啊,妻子硬是沒離,這回不是把她逼到角里,也不會選擇魚死網破的方式啊!
同事:就是、就是,有一線出路也不會離婚啊,我想起我婆家叔伯姐姐小聰,她本來沒打算離婚的。
我:那怎么離了?
同事:她前夫老揍她。有一天中午電閃雷鳴滂沱大雨,我老公突然接到小聰的電話,喊著說哥哥快來救我,我被打死了。我老公不好直接去,就打電話給小聰的親弟弟,倆人一起去了。可解決不了問題,過一段時間,又揍。
我:為什么揍啊?
同事:小聰用微信聊了一個男的,并且出去了兩天,前夫發現了那男的邀她出去的聊天記錄。他認定小聰實質性出軌,但小聰說是出去了兩天,可沒找那個男的,是在閨蜜家里住了兩天。這個事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事發之后,小聰聊天的那個男的迅速拉黑了小聰,原來那男的很害怕暴露,他也有妻有女,找小聰只是玩玩。小聰前夫心里過不去這個坎,情緒一上來就揍,持續揍了兩年。最后還是小聰的弟弟發話說,離婚吧,嚇唬嚇唬他,也讓他知道知道沒有我姐姐,他日子怎么過。這個話也只有親弟弟能說。于是離婚了,一兒一女小聰都沒要,目的就是讓前夫感覺感覺帶孩子的難處。
我:不會在這個期間,男的又找別的女的了吧?
同事:不是,是小聰在這期間又找了個別的男的,這男的四十幾,沒結過婚,但有個十七八歲的男孩,這男的聽小聰傾訴身體病痛,馬上打了兩千塊錢過來,小聰這樣的女人,哪體會過這疼愛?那男的又能說會道,小聰轉述那男的說的話,我聽著像偶像電視劇里的深情男主角說的話。我告訴小聰,如果是我,四十幾歲沒娶上老婆,現在有一個女的愿意跟著我過,我跪著也愿意,你千萬不要被這男的忽悠了啊!在這期間,小聰的前夫開始后悔了,倒不是孩子拖累他,而是他發現自己再找一個女的,也是和別人過過的,而且前窩后繼,纏夾不清,最重要的是,這些女人都瞄準他腰包里的錢,并不真的和他過日子,于是開始托人要求復婚。
我:還是復婚好,起碼是原配。
同事:我們都這樣想。那次小聰前夫找人說和,找到我家里,我還說了他,我說小聰是有錯,可只是百分之五十,另一半原因在你,總是你不體貼,不疼人,才會導致她向外尋求溫暖,你上哪里去找小聰這樣一心一意給你過日子的人?你上哪里去找死心塌地對你這倆孩子好的人?
我:就是啊!
同事:前夫醒悟了,可小聰已經被那個男的迷住了,說什么都不肯復婚了。
我:所以和那個男的結婚了?
同事:是啊,就和那個男的結婚了,什么時候結的婚,我們都不知道。小聰她媽,我嬸嬸,都不好意思提這事,覺得丟人。你猜小聰的前夫怎么樣了?復婚無望,和別的女人鬼混了一年半載,突然腦溢血,臥病在床了。他父親就是這種病,很年輕的時候就喪失了勞動能力,因此,小聰她前婆婆都不伺候小聰她前奶奶,說自己光伺候老大就夠受的了,小聰她前奶奶就只跟著老二老三過。
我:這都什么事啊?!
同事:小聰和那男的生了一個兒子,本來是希望生女兒的,生女兒沒那么大的負擔。和前夫生的一兒一女之前都跟著她前夫,現在都跑到了她的新家,新家里還有一個繼子,繼子后來也結婚了,生了一個兒子,你看看她家這個亂啊,可怎么過啊?!
我:就害怕這樣啊,小聰當時沒穩住心神啊!
同事:小聰和那男的結婚時買了一個單元樓,全款還是貸款不清楚,但當時就講好,如果那男的的兒子結婚,小聰必須讓出來,后來那男的兒子結婚,小聰只好帶著后來生的這個兒子搬出來,由那男的出面給小聰租了一個單元樓,小聰不開心,后來,那繼子不正干,沒兩年,媳婦扔下孩子走了——這是咱倆說,劉語弱家的那孩子是不是也不正干啊——她那繼子離婚收場,這下好了,小聰還要幫忙照看繼孫子。小聰想著沒繼兒媳婦了,打算搬回去,結果繼子擋著門不讓進,說,我還準備再結婚呢。孩子給看著,房子卻不讓住。因為這件事,小聰和那男的鬧了很多回,無奈那男的始終不開口。那男的愿意把房子留給自己的兒子啊,而小聰其實也有私心,那就是她和前夫生的兒子也長大了,想著是不是用這個房子給她的兒子娶媳婦。
我:半路夫妻就是這樣,真是各有私心。
同事:去年小聰不看繼孫子了,把小兒子放到娘家叫娘家娘看,開店掙錢了。
我:那孩子叫誰看啊?
同事:不知道,反正不給看了。你說她開的什么店?
我:什么店?
同事:賣鬼票、燒紙,還糊各種死人穿的衣服,也有佛家用品。
我:怕怕怕。
同事:有一次,我們去上墳,吹了一陣風,小聰說我看見俺大爺了。
我:怕怕怕。
同事:她就變得這么神神叨叨的了。我不信她真的看見她大爺了。我就問她,你大爺和你說什么了,她說我大爺說很開心。我雖然不信,但彼時彼刻,我趕快找別人說話去了。總感覺她身上好像有鬼魂附身。
我:就是。
同事:其實還有一個和小聰類似遭遇、年齡也相差不大的女的,叫秋香,理發的,在我們小區斜對過,她找的老公很帥,所以花心,然后離婚了,兒子歸男方,女兒歸她,但這秋香的公公婆婆支持她,總叫孫子來看她,帶著東西,她的心就沒死。也有人給她介紹,她也出來相親。感覺就是一種開放的心態。她和小聰還是好朋友,她也曾勸過小聰不要輕信男的的甜言蜜語,后來她通過公公婆婆讓前夫拿出錢給她兒子買了房子,那前夫也陸陸續續到她店里來,后來就復婚了。不知道現在怎么樣。我覺得這秋香處理得挺好的,知道做什么對自己有利。
我:這個秋香能穩住啊!
同事:是啊!不過小聰最近喜氣洋洋的,和前夫生的兒子小越很爭氣,學習好,考上了某地醫學院,馬上就畢業,現在在某市級醫院實習,和一個護士好上了,這護士他老爸是這家醫院的副院長,現在雙方見了家長,那邊明確說,以后叫小越住到女方家,實際上就是招贅。小聰沒意見,覺得總算看見一點希望。
我:這是最好的安排,不然,叫兒子回到身邊,小聰哪有能力給兒子娶媳婦啊?現在彩禮都要的太多了!
說了這么多,大半晌過去了,同事說我得走了。
我忽然想起,傳說我同事也是離婚的,只是離婚不離家,老公開大車,有風險。
注:此文人物“我”與“同事”均為虛構
作者:樵髯,“民國女子”專欄作者,深度“紅迷”,熱愛一切有趣的事物與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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