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去世了三十年后,身患絕癥的我才發現自己無權繼承他的遺產。
找到他當年的死亡證明,發現死的不是他,而是跟他長得幾乎一樣的兄長。
而兄嫂的合葬文件里,留存的才是老公的親筆簽名。
當年老公死在實驗室爆炸中尸骨無存,我傷心過度流產失去了唯一的孩子。
如今我才明白他假死就是為了扶持自己的寡嫂!
我疼愛的侄子竟是老公和寡嫂的親生孩子。
我急著去找老公討說法,沒想到竟聽到他和寡嫂的對話。
“阿曄,你把遺產都留給我們的孩子,是不是對芊芊太狠了”。
“這有什么,當年要不是她,我也不至于假死以我哥的身份生活,放心,她現在都
快死了不會發現的,就算發現了也只能跪下求我救她,到時候隨便買個墓埋了就行。”
最終我因為付不起醫藥費,在饑寒交迫中重病死去。
再睜眼,我回到了老公假死的第二天。
看著鏡子前映出蒼白而憔悴的臉,我才明白自己是真的重生了。
上一世絕癥帶來的痛苦還殘留在身體中,下一秒,殯儀館的休息室內傳來熟悉的聲音,瞬間把我打入地獄。
“阿曄,求求你,輕一點……”
嫂子何若蘭呼喊的,分明是我丈夫裴曄的名字!
在旖旎的交纏中她斷斷續續開口。
“阿曄,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對芊芊太殘忍了?”
和平時與我在一起的清冷禁欲不同,裴曄的聲音充滿溫柔,滿是荷爾蒙的侵略氣息。
“沒什么殘忍的,反正我已經留給了她一個孩子,也承諾會以大伯哥的身份照顧她一生一世,這樣也算仁至義盡了吧。”
“你不用擔心,我以大哥的名義回來,大家都會以為他當初去大西北只是失蹤,如今是被找回來了,不會有人懷疑的。”
說話間他輕嘆口氣,停頓片刻后還是下定決心開口。
“況且如果我不假死,你肚子里的孩子要怎么辦?那不但是我的親骨肉,也關乎你的名節??!事到如今,也只能犧牲葉芊芊了?!?br/>他話音未落,只聽見嘴唇與皮膚都摩擦,裴曄更是情難自禁地悶哼一聲。
“再說了,她那么淡而無味,哪有你會勾引人呢?”
女人嬌笑中,我只覺得五雷轟頂。
原來何若蘭所懷的孩子,也就是我一直以來以為的侄子,其實是裴曄的親骨肉!
指甲深深掐入手心,排山倒海的復雜感覺涌來,讓人惡心欲吐。
成婚五年,裴曄對我一直都十分冷淡。
平時但凡只要我多碰他一下,他都要用肥皂水反復的清洗自己的手,好像自己碰上了什么不得了的臟東西。
至于床上的事情就更是少之又少。
哪怕我脫光了哭著跪在他面前求一個孩子,他都能面不改色為我披上外套,然后默默離開房間。
直到兩個月前,他突然發了瘋的一樣要了我七天七夜。
我在狂喜中以為他已經回心轉意,沒想到,他那時就已經在為自己的假死做準備。
甚至這個孩子,都被視作為對我的補償。
就因為他要去陪伴另一個女人,因為她也懷上了他的骨肉!
可是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
難道他就不配得到父親的關愛,而只能淪為一件補償的物件嗎!
我的心被撕開了一道血淋淋的傷口,頓時萬念俱灰。
裴曄和何若蘭每一次大汗淋漓的律動,都是在我的心里插上一刀又一刀。
直到身下有劇痛傳來。
“裴曄媳婦,你怎么了!”
不知是誰驚叫了一聲。我只覺得一股熱流順著大腿緩緩流下,若有若無的血腥氣傳了出來。
“快去找裴玄啊,他去大西北以前就是從醫的,有經驗!”
可無論外面的人怎么喊,房間里裴曄和何若蘭始終一聲不吭。
“葉芊芊沒了孩子也好,這樣她才會全心全意照顧咱們的寶貝?!?br/>裴曄咬了咬牙開口,我最后一點希望也徹底化為泡影。
為了懷胎的何若蘭,就連原本想要給我做補償的孩子,他都可以輕易放棄。
原來所謂的仁至義盡,也可以是如此虛偽。
我慘笑一聲,突然覺得自己好累。
就在快要倒下的時候,忽然一雙有力的大手扶住了我。
等再醒來,醫院里,迷迷糊糊我聽見裴曄和別人的爭執。
“老師,師母才經歷了大出血,您真的要拋下她去照顧您的嫂子嗎!”
在對方憤怒的質問下,裴曄的聲音雖然帶了點猶豫,但還是開口。
“葉芊芊那天流產嚇到了若蘭,所以我……一定要去?!?br/>“可您的嫂子只不過是受到了輕微的傷害,連醫生都說了并沒有大礙??!反而葉芊芊這邊……”
“夠了!”
男人被裴曄直接打斷。等我睜開眼睛,就只剩這個陌生男人在我的床邊。
“師母您終于醒了!謝天謝地,你都已經昏迷三天三夜了!”
看他驚喜的樣子,我心里并沒有半點輕松,反而又有了扭曲的恨意。
其實這個男人也知道真相,只不過要幫裴曄一起瞞著我!
想到這里,我的聲音冷了下來。
“這里沒你的事兒了,你走吧。”
沒想到男人反而自顧自留了下來,說道。
“老師不在了,我應當要好好照顧師母才是?!?br/>看著他道貌岸然的樣子。我不由得感覺一陣煩躁,一把打翻了他準備的雞湯,大吼一聲。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關心,你快給我滾!”
出乎意料的,男人看著我的眼神十分平靜。
等我慢慢冷靜下來,他把雞湯收拾好,又去給我倒了杯紅糖水。
“還是喝了吧,自己的身體最重要?!?br/>他的聲音里,似乎含著莫名的力量。
后來我得知他叫莫道塵,是裴曄的特助。
他每天堅持照顧我,慢慢的我們也開始說上幾句話。
某日他正在艱難計算著化學公式,而我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就給出了正確答案。
莫道塵驚訝說道。
“這是高階難度的化學公式,你怎么會知道?”
我并沒有面對他的目光,而是看向遠方,淡淡問道。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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