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港城大佬養了八年的金絲雀。對外我是他的情人,對內我只是他研究藥人的工具。一個星期前,他叼著煙取完最后一滴血后,突然扔給我一枚鉆戒。“安茹清純膽小,受不了委屈,你明天替她去夜總所一趟。剛好,那些老頭子就喜歡你這種藥人。”“等這件事結束,我便許你做顧太太。”我在會所地下室被那些老頭子折磨了整整七天。被抬進手術室那天,身上的血濺滿了顧珵的白襯衫。他眼中閃過一絲不忍,“為了能和我結婚,你可真是費盡心思。”他不知,我只是為報顧家的養育之恩,完成他的第九十九個要求。而他的第一百個要求,就是用我的這副藥人身子,替溫寧成為一尊活人陶俑。我沒有猶豫,當即答應。男人心尖一顫,啞然道,“你就這么喜歡我?為了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他哪里知道,我等的正是這一刻。包間內,顧珵吐了一口煙在我臉上。我才回過神,就聽到他嗓音低沉道:“安茹得罪了三合會的七叔,他們要把她制成活人陶俑。”“你也知道,顧氏現在承受不住多家的同時打擊。”“想了想,只有你能救她了。”我看著眼前的男人,心里只覺得一陣沉悶。這是他提的第一百個要求。比起以往的九十九個,這個要求無疑是最殘酷的。不過,一想到完成后,我就能離開,心里便涌起一絲解脫的快意。念此,我望著他嘴角極淺的唇印,微微一笑,“好。”似乎沒想到我會答應得這么干脆,顧珵愣了一瞬,半晌,才開口。“你知道活人陶俑是啥樣的嗎?”“他們會在你頭頂開洞插管子,灌進水泥……你就一點都不怕?”我平淡地搖了搖頭,“不怕……為了你我什么愿意。”“這八年來,不都是這樣的嗎?”似是被我真誠的目光灼痛,顧珵心里一緊,一陣莫名的苦澀泛上心頭。“別答應的這么快,你再考慮考慮,實在不行,我想別的……”怕他反悔,我及時打斷了他的話,“不用,就這么決定了。”顧珵意外的臉上沒有喜色,倒是蹙緊眉看著我,目光中滿是不解。而卡座里,他的其他兄弟卻哄笑了起來。“顧總,你這小情人可真是又聽話又能干啊!”“上次被關在會所地下室七天,差點死在里面,這次為了你,又連命都不要了,你這魅力可是無人能及啊!”我對他們的嘲諷無動于衷。只告訴自己再忍忍,很快就可以結束了。就在這時,安茹踩著高跟鞋走了進來,聽到大家的談話,她打趣的嗤笑一聲。“你們不知道,宋小姐的本事可大著呢,哄的那些老頭服服帖帖的。”話落,她瞟了我一眼,坐在了顧珵身邊。“別擔心了,顧珵,說不定七爺見到去的是汐月,就心軟不肯下手了呢……”一聽這話,顧珵突然回想起了上個星期把我送進會所的事。當時,所有人都以為我會死。畢竟,之前被送去的女人最后都消失的無影無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尸。但我只是下體撕裂,渾身鞭痕的活著出來了。從那以后,圈內都在傳,說我定是使盡渾身解數伺候了七爺,被玩爛了才放出來的。在這樣的風言風語下,顧珵還是按照約定和我舉辦了婚禮。想到這里,他臉色緩和了些,轉頭看向我。“是了,你能從他的手下活著出來一次,就能有第二次。”“汐月,我答應你,這次如果你還能活著回來,我就和你去領證。”我什么話都沒說,只是無聲地扯了扯嘴角。反正再過幾天,我就可以離開了。
不想再在這里待下去,我起身正要走。安茹嬌嗔的聲音卻從身后響起:“汐月,等一等,我有一個禮物要送給你。”她笑盈盈的從包里掏出了一個透明的小藥瓶。“這個是我專門找人尋來的藥劑,只要幾滴,就可以讓整張臉全部潰爛。”這話一出,空氣瞬間凝固。安茹察覺到顧珵變了臉色,立馬紅著眼睛哽咽起來。“顧珵,我也是沒辦法,她去替代我,我們兩個長得不像,肯定會暴露的。”“如果被發現的話,我和汐月都難逃一死。”顧珵的臉色沉了沉,有些遲疑,但只是一瞬,又恢復了冷漠。“只能如此了。”說著,他神色不忍的看著我。“汐月,安茹也是為你好,如果被發現,還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下場。”“你放心,等你回來后,我會安排最好的醫生給你治療。”我沒有說話,甚至連呼吸都暫停了。顧珵使了個顏色,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出去。房間里只剩下了我和安茹,她瞬間變了臉色,看向我時透著滿滿的得意。“看到了吧,在顧珵心里,你不過是個可以隨時犧牲的替代品,沒人要的下賤垃圾而已!”“和我比,你任何地方都不配!”我捏了捏拳頭,不甘心的諷刺她:“我記得你好像之前只是在酒廊里做陪酒的吧?”“怎么,現在攀上了顧珵這棵大樹,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安茹本就敏感的自尊心,瞬間刺痛起來。她眼中閃過一抹狠戾,沖著我癲狂一笑:“宋汐月!你是斗不過我的,如果你還認不清現實,那今天我就讓你再看清楚一點!”說著,她打開藥瓶的蓋子,往自己的手上倒了幾滴。然后尖叫起來:“汐月!我知道你討厭我!不愿意!但是你也不用非得毀了我的臉才肯消氣啊!”顧珵聞聲趕來,沖過來時她的手背已泛起血泡。看到顧珵,安茹哭著控訴道:“顧珵,我的手好疼呀,我該不會要毀容了吧?”顧珵心疼的抱住她,看向我的眼神滿是冰冷,“宋汐月,你是不是瘋了?!”他一耳光把我扇倒在地,近似咆哮道:“不想去就不想去,沒人逼你,你找安茹麻煩是什么意思!”我捂著被打疼的臉,只覺得心臟陣陣抽痛。絲毫沒有給我解釋的機會,可顧珵連給我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就冷聲吩咐身后的保鏢:“你們把她的臉給我毀了!我今天要讓她好好長個教訓!”幾個保鏢上前把我按住,將整瓶藥全部倒在了我的臉上。剎那間,一股刺痛感襲來。我痛苦的低吼出聲,眼淚無法自抑的大顆落下。灼燒感從顴骨蔓延到耳根時。顧珵滿是擔憂的嗓音從耳邊響起,卻不是對我:“安茹,手上的傷肯定很疼吧,走,我趕緊帶你去醫院。”安茹點了點頭,眼睛紅的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她挽著顧珵離開前,特意的看了我一眼,用口型說出了三個字:“你輸了。”待著兩人的身影走遠后,那些保鏢才松開我。看見鏡子里早已面目全非的自己,我忍不住絕望的閉上眼。再忍忍。反正馬上就能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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