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蔓剛下高鐵,就收到了醫生打來的電話。
“楚女士,我們發現您的腺體未全部切除成功,需要您過來再做一次切除手術。”
她有些無奈,卻也只能再坐高鐵回去。
醫院。
手術室大門緩緩打開,冰冷的金屬質感讓楚蔓不禁打了個寒顫。
就在她邁步進去的瞬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走廊的寂靜。
“等等!等一下!”
一個男人踉蹌著闖了進來,手術室外的燈光照在他慌亂的臉上,赫然是傅寒崢。他雙眼通紅,一把抓住楚蔓的手,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傅寒崢緊緊抓住楚蔓的手腕,語無倫次地解釋:“漫漫,那些信……那些信都是你寫的,對不對?我弄錯了,我一直弄錯了……”
他語速飛快,仿佛要把十年來的誤解都在這一刻傾訴干凈,哀求道:“別做手術,求你了……”
楚蔓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冷漠得像一潭死水,沒有一絲波瀾。
她緩緩轉身,走進手術室,冰冷的大門在她身后無聲地合上,將傅寒崢絕望的呼喊隔絕在外。手術室外的走廊里,傅寒崢癱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走廊頂燈的冷光照射下來,映得他臉色蒼白如紙。
漫長的等待后,手術室的燈終于熄滅。
醫生摘下口罩,疲憊地對傅寒崢說:“手術很成功,標記已經徹底清除了。”
楚蔓虛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內心一片平靜,仿佛手術清除的不僅僅是標記,還有她對傅寒崢所有的愛恨糾葛。
傅寒崢不顧護士的阻攔,沖進病房。
他看到楚蔓頸后光潔的皮膚,曾經那里印刻著他專屬的印記,如今卻空無一物。
他意識到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雙腿一軟,癱倒在地。
“漫漫……”他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她,卻又在半空中停住,像是不敢驚擾這脆弱的平靜。
楚蔓對傅寒崢的懺悔和哀求無動于衷,平靜得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傅寒崢”她輕輕開口,聲音沙啞,“我們結束了,離開吧。”
被強制結婚的ao伴侶,清洗標記后也自然解綁了。
楚蔓早早收好行李定好車票,幾天前就和學校辭職,準備前往一座南方山區的大學任教。
她拖著輕便的行李,落地這座地勢崎嶇,安靜又潮濕的城市。
空氣中沒有擾人的信息素,只有淡淡植物的濕潤清香。
小城沒有機場,火車站門口也只有寥寥的行人。
一個穿著白色毛衣戴眼鏡的男生靠在車門上,懶散地捧著一本書翻看。
那男生抬頭看到楚蔓,立馬走過來。
這時楚蔓才看到他的樣子,皮膚白皙,黑邊細框眼鏡之下,一雙大大的眼睛,還有一顆小巧的淚痣,不說的話,還以為他是個學生。
“您好,是楚老師吧。我是西楚大學林敘白,學院派我來接你。”
楚蔓伸出手和他一握,感到他的手心溫暖干燥。
林敘白溫柔地接過楚蔓的行李,還貼心地為她打開車門。
“不用害怕跟我獨處,我是beta哦。”
楚蔓坐進副駕,對扶著車門的林敘白笑笑,還學著他的語氣。
“不是也沒關系,我清洗過標記,聞不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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