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省南充市的順慶區內,有一座三合院式的青瓦房。院子的正中央是一座嚴肅的半身銅像,下面的石碑記錄著院子主人的生平。
故居左側的一棵雪松下,埋藏著壯士英骨,石碑上赫然刻著"一身正氣,兩袖清風"八個大字。
他是羅瑞卿,一位忠肝義膽的開國大將,是懲奸除惡的新中國首任公安部部長,是"只要在身邊一站"就讓毛主席十分放心的忠肝義膽"羅長子"。
在他的精彩一生中,又有什么有趣的故事呢?
最初的不解之緣,定下了羅大將一生基調
1927年春,正在黃埔軍校武漢分校進行學習羅瑞卿遇到了對自己影響一生的人物——毛主席。
當時的毛主席已經做好了《湖南農民運動考察報告》,并在學校演講農民在無產階級革命中的重要性,并著重列舉了以兩湖地區為代表的農民運動。
看著講臺上風華正茂、侃侃而談的青年毛主席,羅瑞卿心中十分敬佩,主席的話,主席的理論總有一種讓人醍醐灌頂的感覺。彼時的羅瑞卿當然不會知道,自己與毛主席的緣分才剛剛開始,也不會知道,自己這一生的故事多半都與毛主席息息相關……
1929年,在龍巖執行任務的羅瑞卿遇到了自己的老同學任照奎,兩人許久未見,現在又都是新四軍領導的同志和戰友,話語間更加覺得志趣相投。任照奎高興間將羅瑞卿帶到了自己工作的前委辦公室,將羅瑞卿帶到了一位青年領導面前,著重介紹道:
"這位就是毛委員"。
此時的羅瑞卿幾乎無法掩飾自己驚詫的情緒,這不就是自己一直敬佩的人嗎?即便距離武漢一晤已經過了兩年多時間,但這清晰的記憶竟如潮水般再次撲面而來。
在后來的一次例行干部會議后,毛主席主動叫住了羅瑞卿,笑著上下打量一番問道:
"你這個子,是北方人吧?"
在隨后的閑聊交談中,羅瑞卿在毛委員的詢問下,逐一說出了自己的情況,與同樣長身而立的毛委員相談甚歡。從這次談話以后,羅瑞卿就成為了大家口中的"羅長子",也在此后幾十年,與毛主席結下了深厚的不解之緣。
戰爭年代后委以重任
多年的共事經歷,讓毛主席更加了解信任羅瑞卿,屢屢提拔加以重用,羅瑞卿也從未讓主席失望過,不管是行軍打仗還是政治工作,都是兢兢業業,挑不出一點毛病,也幾乎從不出錯。
這種穩妥的印象也一直刻在大家的腦海里。
1945年6月,正在華北地區的工作羅瑞卿忽然接到了毛主席的來電,要他前往北平,有重要的工作交代他做。
原來,新中國成立在即,很多工作必須進行系統化地分配,因此想要羅瑞卿就任公安部部長,在建國前對北平地區的安全進行管理,同時也為定好的十月開國大典掃平障礙。
羅瑞卿心里有點不樂意,部隊正要解放西北,自己這個政委不在前線,卻要放棄慷慨激昂的戰斗,回到大城市做個從來沒聽過也沒做過的工作。因此對向自己安排工作的周總理小聲抗議:
"要不叫李克農做吧"。
周總理看到羅瑞卿的樣子倒沒覺得生氣,只是看著一直"講價錢"的羅瑞卿十分有趣,只得搬出他的"人生導師"毛主席了:
"你的這個安排是中央和毛主席親自定下的,晚上主席會召見你的"。
果然,當天晚上毛主席就把羅瑞卿叫到了自己身邊,面對羅瑞卿的不服,主席耐心地對他解釋:
"新中國成立在即,新政權還要建立,所有人都去打仗,公安部部長誰干?"
了解了公安部部長的具體職責,羅瑞卿也知道自己在接下來也負責保護毛主席和周總理的人身安全,便欣然同意這一工作安排,第二天就走馬上任了。
毛主席說得沒錯,新中國成立在即,還有太多的危險和不穩定因素,如果不將主席和總理身邊的環境打掃干凈,怎么對得起毛主席對自己的信任和教導?
剪除特務,保護領導人安全
建國后,周邊環境遠沒有人們看到的這么安全,或許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好,但是一些國民黨的野心勢力,依舊隱藏在暗處,伺機反撲,時時威脅著領導人的安全。即便是蘇聯的列寧和斯大林同志都屢次被人刺殺。
身為公安部部長的羅瑞卿當然深有體會,作為保護主席的"大警衛員",羅瑞卿夙興夜寐,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在這些破壞社會和平的和領導人安全的國民黨特務中,有一名"賽貍貓"的特務段云鵬手段十分高超,下手狠又快,人又奸猾,善于偽裝。當時北平解放前,國民黨為了破壞各界人士前往北京的和談,曾派出段云鵬刺殺時任北京市長的何思源。
潛伏在北平市井之中的段云鵬接到命令,經過幾日的踩點與勘察,趁著夜深人靜何思源一家都在睡覺,悄悄爬上了屋頂,輕手輕腳安裝好了提前準備的雷管炸藥以及引線,一個定時炸彈轉瞬間就被安裝好了,段云鵬檢查后,滿意撤退了。
第二天清晨,何思源家周邊的鄰居被一聲響亮的爆炸聲吵醒,紛紛出門查看。此時的何思源家被炸成廢墟,何的小女兒當場被炸死,何思源夫妻二人也被炸成了重傷……這次行動后,段玉鵬就成為了國民黨方面的金牌特務,也被坊間稱為第一殺手,是共產黨名副其實的安全隱患。
不僅如此,為了破壞這次和談,震懾民主人士和中共,段云鵬還殘忍殺害了多名地下黨員,破壞了若干對外聯系的電臺,很多共產黨戰士也在這次國民黨政府"最后的瘋狂"中被逮捕。
可以說,段云鵬這個人如果不鏟除始終是埋藏在中央領導人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建國后段云鵬多次往返于大陸與臺灣之間,在京津地區制造了多起混亂,隨著他的到來,爆炸暗殺不斷,甚至還曾經沖擊過毛主席和周總理的人身安全。
對于段云鵬的這種行為,作為公安部部長的羅瑞卿早就準備將其拿下了,兩年前就在段身邊秘密安排了一名線人,讓這名線人逐漸取得段的信任。
1954年,段云鵬在這名線人提供的情報和言語誘導下,再一次來到香港,企圖轉道大陸地區,繼續進行偵察與刺殺活動。段云鵬按照羅瑞卿早就為他安排好的路線,悄悄潛入大陸,剛進廣州就被公安民警甕中捉鱉,瞬間落網,"賽貍貓"再也飛不起來了。
這次抓捕行動得以成功,羅瑞卿功不可沒,毛主席知道了也很高興,不停地夸贊羅瑞卿"抓得好"。羅瑞卿更加受到毛主席的信任。
對于毛主席的包圍工作,羅瑞卿一直盡心盡責,只要毛主席有外出活動,羅瑞卿幾乎寸步不離,跟隨在毛主席左右,甚至在出行前,都要提前去現場勘查,為毛主席準備的吃食要絕對安全,喝的水也要自己提前喝過,甚至毛主席將要坐的椅子都要親自提前上去坐坐。
羅瑞卿最開始是不會游泳的,但是毛主席從年輕時就水性極佳,酷愛游泳運動,為了能貼身保護毛主席安全,已經五十多歲的羅瑞卿專門去學了游泳,在那一段時間里,天天游天天練,功夫不負有心人,一段時間后,他終于可以下水跟在主席身邊了。
從保護人身安全到管理家務事,羅大將始終為毛主席盡心盡力
羅瑞卿的夫人郝治平在晚年回憶時,曾經半是好笑半是崇敬地講述過一次丈夫保護毛主席的軼事:
"那是哪年的國慶來著,主席在城樓上檢閱部隊結束后,各界人士有機會去城樓上見毛主席,我也得到了這樣的機會,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毛主席與大家親切地握手問候,當時的瑞卿就在主席身邊保護他,回家后責備我給他添亂,說我這樣給他對毛主席的保衛工作增加了困難……"
羅瑞卿的小女兒羅點點也曾在回憶錄《非凡的年代》中提到過父親與主席的私交甚篤,甚至很多毛主席的家務事都是羅瑞卿操辦的,如毛主席的兒子毛岸青的個人生活就是羅瑞卿安排照顧。
從蘇聯回國后,一直在大連生活的毛岸青,想回到父親身邊:
"毛主席接到兒子的信后,便要父親幫忙安排岸青回北京的具體事宜,爸爸很是當一回事,立刻就讓管理局著手去做,并親自監督給岸青找好了位置合適的房子又為有病在身的岸青找好了日常醫護人員,還交代管理局的梁局長,好好照顧岸青,盡量不搞特殊化的情況下,讓岸青得到最好生活……"
在安排好毛岸青的生活起居后,羅瑞卿更是親力親為,時常安排毛主席父子二人的見面事宜,羅點點至今還記得父親與母親閑聊時提到毛岸青的那種惋惜和感嘆:
"岸青不犯病的時候是個多好的孩子,又能寫詩又會彈琴,每次見過主席后,岸青的病情都會好一些,如果趕上某次主席太忙見不到,岸青的病便會犯得厲害,情緒還差……"
父母語氣里對毛岸青的那種發自肺腑的心疼和著急,讓羅點點至今都記憶深刻。
1976年9月毛主席逝世,羅瑞卿得到消息眼淚止不住地流,那種難過和痛苦讓身邊的隨行人員都感到動容。在回京參加追悼會時,行動不便只剩下一條腿的羅瑞卿,幾次拒絕大家的攙扶,也拒絕為他準備好的輪椅,只是艱難地拄著拐杖,一步一步的走到會場,就那么站了一個多小時,那種懷念的沉痛感,通過眼淚一滴滴地流到了地板上。
古稀之年,依舊為國"拼命"
新中國成立后,隨著中央和毛主席的信任,羅瑞卿歷任公安部部長、國務院副總理、解放軍總參謀長等職務,每一份工作,他都盡職盡責,盡力做到最好。
做公安部部長時,掃清反動派余毒障礙,治安環境得到最大改善,消滅橫行新中國各大城市的封建殘存和黑社會勢力,還社會一個清平。尤其是在毒的方面,從滿清開始一直在中共社會中存在的鴉片,從未得到過根除。
羅瑞卿在新中國成立初期,就很是在意,后來便以公安部門結合群眾的方式,聯手遏制銷毀了存在于民間或明或暗的鴉片煙館,終于在1952年徹底清除了鴉片在社會上的痕跡和影響。
1975年8月,羅瑞卿已經七十歲了,身體大不如前,可盡管如此,羅瑞卿對工作的熱情卻一點沒有減退。同樣是在《非凡的年代》羅點點的回憶中,為我們清晰地再現了羅瑞卿對工作的勤懇。
"父親每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幾乎廢寢忘食,有時為了節省時間,大半天不喝水,就為了怕上廁所浪費時間。"
"家里的工作氣氛又回到了之前的緊張狀態,響不停的電話鈴聲,接不完的電話。"
"案頭的資料文件堆積如山,一副老花鏡把鼻子兩邊勒出了深深的紫色印子。"
"為了減少腿痛時對工作帶來的影響,長期服用鎮靜劑。"
"甚至在我們勸他減少工作時,父親還開玩笑說起《水滸傳》中的拼命三郎石秀,并說自己現在就是拼命三郎。"
"把七十二歲當作二十七歲。"
不僅僅是家人,在戰友和同事的眼中,羅瑞卿的"拼命"更是讓人記憶深刻和敬佩有加。
"風塵仆仆的背影下,人們驚嘆他的精力充沛與旺盛……廢寢忘食,夜以繼日地為我軍建設艱苦奮斗……"
"從早忙到晚,到了晚上休息時還要看軍報到午夜一兩點……"
小結
1978年8月3日羅瑞卿由于心梗復發病逝他鄉,鄧公等國家領導人親自前往機場迎接他的靈柩,追悼會當天,天安門廣場降半旗致哀。他是新中國十大開國上將中唯一一位享受降半旗的同志。
羅瑞卿將自己的一生奉獻給了工作,他是人民的好領導,更是毛主席最信任的"羅長子",他用自己的一生書寫了中國最燦爛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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