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趙建國,今年 65 歲,住在皇恩寺街那條老胡同一號。我老伴兒走得早,是癌癥,那時候日子過得苦啊,可我和她一起熬了那么些年,感情深著呢。可她走了之后,我也就那樣湊合著過,把三個孩子拉扯大,他們成家立業(yè)了,我也老了。
去年,街坊李大媽給我介紹對象,說是 35 歲的錢女士,離異,帶著個 10 歲的兒子。我一開始真沒往那方面想,我這把年紀,還找老伴兒?孩子們也反對我再婚,說我又不是一個人過不下去,怕我被騙。可我那心里頭啊,總覺得老了老了,有個伴兒,相互照應,也挺好的。
我跟錢女士見了面,她長得不賴,看著也溫和。她兒子小天,站那規(guī)規(guī)矩矩的,喊我一聲 “趙大爺”,我心一下子就軟了。幾回見面下來,我決定和錢女士結(jié)婚,還跟她說,把她兒子當自己親孫子養(yǎng)。孩子們急了,一個個來勸我,說錢女士說不定圖我錢,可我哪有多少錢呢,就那老房子,還有點退休金。孩子們說不過我,只能由我去。
婚后的日子,一開始還挺新鮮。錢女士在家做飯,小天放學回來,家里熱熱鬧鬧的。可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錢女士以前看著挺勤快,可現(xiàn)在好像總是心不在焉的。我早上起來,想幫著做點飯,她就說 “算了吧,您歇著”。小天以前還愛跟我說說話,問我以前的事兒,后來也變得寡言少語的,吃完飯就回自己屋。
家里的錢也開始緊張起來。以前我就自己過,錢夠花,現(xiàn)在加上他們娘倆,開銷大了。我也不在意,可后來錢女士總是愁眉苦臉的,說前夫又來要孩子撫養(yǎng)費了。她前夫是個不靠譜的人,離婚后就一直拖著不給撫養(yǎng)費,現(xiàn)在倒來跟我們要錢。我咬咬牙,把自己的積蓄拿出來,給錢女士去補這個窟窿。可這窟窿就像沒錢,補上一次,過不了多久又得補。
那日子過得越來越壓抑,我感覺自己在這個家里像個外人。有一次,我實在忍不住,跟錢女士說:“這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要不咱跟前夫好好談談,別總這樣。” 錢女士一聽,臉就沉下來,說:“您別操那份心,我自有辦法。” 我還想再說,她就轉(zhuǎn)身進了屋,把我晾在那。
后來我就病了,躺在醫(yī)院床上,看著錢女士和小天在身邊忙前忙后。可他們眼神躲躲閃閃的,跟我說話也是敷衍。我這心里頭苦啊,我到底圖啥呢?我一心一意想給這娘倆個家,可他們卻把我當成了提款機。孩子們來看我,我跟他們說了情況,孩子們也后悔當初沒勸住我。
這婚結(jié)得,就像個笑話。我躺在那,心里頭亂糟糟的,不知道這往后日子,該咋過。這胡同里的老街坊們,都知道我的事兒,背后議論紛紛。錢女士和小天還在照顧我,可這照顧里頭,有沒有真心呢?我也不知道。我這一輩子,風風雨雨過來了,到老了,卻栽在了這婚姻上。唉,這老了找伴兒的事兒,真不是我想的那樣簡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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