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4日傍晚4點左右,日本埼玉縣三鄉市一條普通市道上,大約十名剛放學的小學生正排著整齊隊伍回家。他們戴著黃色通學帽,肩背書包,在夕陽下的身影拉得細長,一如往常。
然而就在這樣平和的日常中,災難以一種極不尋常的方式突然闖入。
一輛灰色的SUV從右方小路轉入,沒有減速,沒有鳴笛,徑直沖向孩子們的隊伍——撞倒了4名日本小學生,隨即是一陣慌亂的尖叫、哭聲與剎那間的沉寂。
車子停了一下,兩名成年男子徑直從車中下車,一人穿白褲,一人穿黑T恤、司機剃著光頭。據現場目擊者描述,他們走向孩子群中,低頭合掌,連連致意,說著“對不起,對不起”,但事后據孩子們說司機說的時候還帶著笑著的表情。
“車停在這兒太礙事了,我們把車挪一下。”他們轉頭對周圍圍觀的大人這樣說著,語氣平和,態度還算禮貌。沒想到下一秒,禮貌消失。
兩人重新坐上車,猛踩油門揚長而去,留下一群受傷的孩子和一地錯愕的附近居民。這場事故,在幾分鐘之內,從一起“交通事故”變成了重大的“肇事逃逸”。
案發地點距離三鄉JCT不到1.5公里,街口就是當地的小學,每日有數百名學生走過。
四名小學生中,一人右腿疑似剝離性骨折,其余三人也不同程度受傷。
由于事發時正值放學高峰,已有不少家長與路人聚集,多段行車記錄儀與手機畫面均清晰記錄下事故現場與逃跑過程。
第二天下午,案件就有了突破!警方根據沿線攝像頭一路追蹤,在距離現場兩公里外的一棟三層老式公寓樓下找到了那輛涉事車輛——一臺售價起步800萬日元以上的路虎衛士,右前方留有擦撞痕跡,疑似撞擊后擦到墻面。
與此同時,車主身份也很快被確認——42歲的中國籍男子鄧洪鵬,一名在三鄉市打零工的建筑拆除工人(「解體工(かいたいこう))
據警方透露,鄧某并非立即落網,而是在事故發生四天后的18日早上8點,主動前往埼玉縣內的某警署說明情況。在一番問訊之后,警方于中午前將其正式逮捕,理由是“涉嫌過失駕駛致人受傷”與“交通事故逃逸”。
在接受調查時,鄧洪鵬承認自己確實撞了人,卻否認“肇事逃逸”之說。他向警方辯解:“我下車道了歉,小孩還說‘沒關系’,我才離開的。”
這一番說辭顯然難以讓人信服,一個成年人撞倒4名小學生后,僅憑一句“沒關系”就放心離開現場,而且也與視頻記錄中“慌忙逆行逃逸”的行為存在出入。
可能有人覺得這是一種“自首”,但真相可能并不那么簡單。警方早已掌握車輛信息,鎖定了宿舍地點,對疑似同車的中國男子也展開了問詢。在輿論和證據雙重壓力下,鄧某的“自首”更像是“被迫現身”——不是出于悔意,而是無路可逃。
在日本法律中,真正意義上的“自首”要求在警方尚未識別前主動坦白,并全面承認罪行,才能作為酌情減輕處罰的條件。
依據《刑法》第42條:
“犯人が自己の犯した罪を捜査機関に自発的に申告したときは、その刑を減軽または免除することができる。”
但鄧某的行為是否符合這一標準,還有待司法機關判斷。更何況,重大交通肇事逃逸案件近年來在日本本就趨于嚴懲,即使構成形式自首,也未必能換來寬大處理。
目前案件仍在調查中,警方也正在確認車上另一名中國籍男性是否涉案。這起肇事逃逸的事故震驚了整個日本,在華人圈中引發熱議。
也引發了更深一層的社會討論:在日本,隨著在留外國人口的增加,涉及“外籍人士”的交通事故與執法案例也時有發生。
部分聲音呼吁對外國司機的駕照切換制度加強管理,對“外免切替”(外國駕照換日本駕照)的審查更為嚴謹;而也有人擔心,這樣的事件是否會進一步加劇對在日外國人的刻板印象,乃至激發某種輿論對立。
事發后,當地小學緊急發布通知,提醒家長務必親自接送孩子,并表示將加強上下學路線的安全巡邏。一位小學一年級孩子的日本母親說:“孩子平時他總說不用接他,今天卻自己開口讓我去學校門口等他。”
原本,日本社會一直珍視孩子們能夠獨立上下學的傳統,這不僅是教育理念的一部分,也是社會安全的體現。
但如今在突如其來的危險面前,這種“理所當然的安心”開始動搖。未來會不會家長們也不得不每天驅車接送,才覺得心安?誰也說不好。
希望這類悲劇不再重演。也愿每一個走在放學路上的孩子,都不再需要勇氣,只需要陽光、伙伴和一條真正安全的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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