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引夢,濱河間,鼓塤樂;蓮步輕移,夢幻中,飄然至。慣看北國雪,卻情牽以史為鑒的古訓、俠骨柔腸的古風、卷帙浩繁的古籍,還有那么多的古鎮古跡,牽出南國愁腸也不足為奇。
小雨隔窗,輕敲,尋一處角落,放逐繾綣的情懷。室內燈光幽幽,人影綽綽,樂曲飄飄,“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的,回升出我心坎。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打在我窗,只有那沉默不語的我,不停的回想過去-----”秦琴,一個溫和如玉的女人,就像一灣靜靜的湖泊,用她的波瀾不驚的歌聲,掩飾內心的風雨。在這雨夜,她的低吟淺唱不但征服著我,還一并將我忙亂的人生收割。
浣女十六凌河上,流波桃花起驚鴻。徐徐長風中,青衫人影縱馬挾膽,從河東踏塤音直趨而入,掠走所浣輕紗,紡一回枕邊長夢,續我前世緣分。夢幽幽,出蘭室自攜酣香,意濃濃,臨深潭不忘谷情。不管梧桐長簫難留一裝素衣,只見得,輕媛芙蕖出水黛眉入柳,洱海之間云遮月,轉眼飄逸長發點綴天地間,芳蹤遍掃心跡,唯愿虹虹璀璨長橋空架,與日月會晤所有詩情美意,山中對酌不復相期終為莫逆之交,飲馬長嘶夜空永寄鵲喜之橋,何等寥若暢懷我心。我的夢在濱河之間雀躍地行走,不想歸途。
歷史羞于翻動。芒蘿山邊浣紗的那塊石頭,還在嗎?我的感覺還會隨那溪流清澈地飄嗎?男人無能的時代,墨子同代而出的你,將你習禮三年,成就四字之痛—紅顏禍水,你是吳國的禍水,越國的功臣,今天在我看來你成了一首暗啞的曲子。因為我曾歷目十年戰爭是把女人作為人的例證,而不是以女人去交換,去做別國的禍水,成就自己的財富和地位。這是女人怎樣的不同的命運!
我的思索總是在漫無邊際的夢里追問,我的夢思考在浣紗的那塊石頭最初的起點;我的夢欣慰在特洛伊十年戰爭只為紅顏可以拋灑所有;我的夢穿行在蘇東坡以文字兼美的文章博得歐陽修主考官的難得一笑;我的夢回蕩在壯志凌云駿馬長嘶家祭無忘告乃翁的塞外;我的夢考問北宋滅亡歸咎于誰?我的夢徘徊在王安石未能定論的歷史命題;我的夢感慨于遭受“烏臺詩案”心痛長飛寫下“我被聰明誤一生”的無言之忍;我的夢心疼于在荒涼的海南島卻能寫下“閑者便是主人”可否美其名曰為達觀的一種心態。太多的夢,總是讓人暗自神傷,在神傷的過程中,希望能學會生活,走向成熟幸福的彼岸。也為不能忘懷“人生到處知何似,應似飛鴻踏雪泥”的感悟,在感悟生命的脆弱與短暫的同時,讓留下的痕跡閃著珍珠般的光亮,而不是一灘斑駁的銹跡。
窗外,小雨輕啄我散落一地的心事。隔著寬大的高窗,眼前浮現近暮時分河水的一片清涼,倒映著遠山所有的影子,室內洋溢著笑掩飾著落寞的心傷。我清醒地意識到,在我突圍的過程中時刻要把握著不要走向另一個麻醉的人生,希望,唯望告別迷離的文字,夢一般的斷章時,能得到一份唯美的真情,讓雙腳可以找到真實的土壤去停留,讓心樹枝繁葉茂,去聽風沐雨,看飛鴿流云心間掠過,讀盡秋飛的領頭雁隊行程中相互的牽絆,在飄雪的街頭,幫我掖好白圍巾時能看到你憐惜之情的雙眸,平生一種了無介蒂的默契惠顧于這芳草寂寂的園中,享受取之不盡的明月,用之不竭的清風。
如酥的小雨,在夜闌歌幽的周末,灑落濱河之間,我看到,從遠古到現在,編織著一個又一個美麗的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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