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酒局相遇
那年春天還沒開花,我卻已經為她枯萎了整整一個季節。
你很難想象,人生中第一場真正的傾心,是從一場酒局開始的。
燈紅酒綠中,她倚在沙發一角,短發,帥氣,牛仔褲破了兩道,手里晃著一瓶啤酒,卻笑得像喝的是白水。
她叫鐵鐵,四川人,做酒類銷售,混跡在酒精和應酬里多年,練得一副什么都不怕的勁兒。
我是悠悠,1989年的福建人,自由職業,一頭長發一直沒剪,像是守著某種沒有名字的堅持。
我是獨生女,家里人寵,命算不上苦,卻也沒甜到無憂。
大三那年,和一個女生談過戀愛,她笑起來有酒窩,那時天真地以為世界會容得下兩個相愛的人。
沒兩年,她結婚了,我也徹底把這件事封進了心底。
直到鐵鐵闖進來。
我們加了聯系方式之后,像久別重逢的舊友,信息一條接一條,聲音一通接一通。
她總說我“書生氣很迷人”,說得我臉紅,卻也偷偷笑。
而我,每次看到她的語音都像中了彩蛋,她的聲音低啞帶笑,像夏夜的風扇,一開就停不下來。
我們在一起了,哪怕隔著城市的厚重。
異地戀的日子像細雨,一點一點打濕日常。
02 愛你愛瘋了
我是真的喜歡她。
不是那種淺嘗輒止的喜歡,是深入骨縫的,是放在現實里依舊閃光的那種喜歡。
我喜歡她的笑,沒什么花哨的弧度,嘴角一挑,眼里就全是光。
我喜歡她手臂上的紋身,我很怕疼,不敢紋身,但我愛摸她那塊紋得最深的地方。
我喜歡她舉起啤酒,一仰頭就能灌下一整瓶的樣子。
她喉結滾動時我就忍不住咬唇。
她不裝、不扭捏,有時候吼我,有時候哄我,可我就是喜歡她哪怕生氣都真誠的模樣。
我最喜歡的,是她牽著我那只手,她從不輕輕握,而是用力地,把我整個攥進她的掌心里。
我記得她的指節粗大,手心偏熱,睡前總愛順著我脊梁一寸寸摸下來,像是在記住我每一寸骨頭。
我以為我撐得住異地。
我真的以為,一個人走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睡覺,只要手機里有她,我就不會覺得空。
但一次次凌晨兩點,我們視頻掛著,她在對面打鼾,而我一個人在黑夜里握著手機,心卻越來越冷。
我開始覺得,有些愛,必須握在手里,不能靠信號塔。
是我先提的:“不如我搬去你那里吧。”
她沉默了五秒,然后說:“你瘋啦?”
我笑:“愛你愛瘋了。”
就是這樣一句看似玩笑的話,讓我收拾了整個生命的秩序,把福建的海風打包進箱子,踏進她那個城市,一頭扎進她的生活。
那時候我是真的信了,愛一個人,就該為她走一段路。
哪怕腳會破,哪怕風會刮,只要她回頭一笑,我就愿意一直走下去。
03 去她的城市
那是我第一次對現實做出讓步。
換了城市、換了氣候,也換了自己的人生軌跡。
在一起的第二年,我帶她回家,準備出柜。
我不知道是那天的天氣太熱,還是我父母的憤怒太冷,一切都被澆得透濕。
我的腦海里只記得,自己說出那句話時,聲音是顫的:“爸媽,這個人,就是我喜歡的人,我打算跟她過一輩子。”
結果,我只能眼睜睜看著鐵鐵被我家人趕出家門。
她連鞋都沒穿好,手里的包被我媽扔在地上,像是扔掉什么臟東西。
我爸拉著我不讓我追,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臉上的委屈和難堪,像刀子一刀一刀劃在我心上。
她沒有哭,只是看了我一眼,那眼神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不是責怪,是不舍,是那種快要被整個世界拋棄的絕望。
門關上的一瞬間,我哭到崩潰。
撕心裂肺那種,像心臟被生生扯斷。
我被鎖進房間,家成了牢籠。
我開始絕食,不說話,不睡覺。
他們質問我喜歡的到底是“男是女,為什么要喜歡這么一個不男不女的人”,罵我不孝、不潔,我爸甚至出手甩了我一巴掌。
我媽哭得撕心裂肺,還找來神婆,說我被什么東西纏了身。
那段時間,我家像個道場。
香火味混著咒語,神婆的喃喃低語和我爸媽的爭吵聲幾乎填滿每個角落。
我捂著耳朵,背貼冰冷的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她到底有多難過嗎?她是不是也在等我?
我真的想沖出去,哪怕只是抱她一下。
我假裝妥協,假裝答應去參加他們安排的相親,直到走進廚房,拿起那把刀,聲音冰冷卻堅定——“不讓我和她在一起,我就死給你們看。”
那時的我,像瘋了一樣,整個人歇斯底里得可怕,眼睛通紅,手一抬,刀尖直接抵在脖子上,劃破皮的那一刻。
我媽嚇哭了。
我爸抽了煙不說話。
04 懷孕生娃
鐵鐵來接我時,我還渾身發抖,她抱著我,一遍遍撫摸著我的背,貼著我耳邊低聲哄我,說會好好愛我,不讓我再受一點委屈。
她甚至跪在我爸媽面前,哽咽著保證,會一輩子對我好,絕不會辜負我。那一刻,我以為自己真的找到了此生最值得托付的人。
家里人沉默了:“你走吧,以后我們沒有你這個女兒。”
我沒掉一滴淚,帶著她離開了福建,像把自己從原生土壤里連根拔起。
我們在四川租了個小房子,不大,但有歡聲笑語,有一日三餐,我覺得很幸福。
她做的飯永遠咸,我做的菜永遠淡,我們拌嘴、收拾、又依偎。
她掙得不多,卻總說“別怕,有我”,我也信了,只要有愛,再苦也能熬。
可生活總比愛情更復雜。
她大手大腳地花錢,從不存款。
我覺得沒關系,努力就好。
直到有一天,她徹夜不歸,對我不理不睬,回家不是玩手機就是睡覺,我們大吵一架,我喝酒過量,被送進了醫院。
醫生下了病危通知書,爸媽趕來,在走廊里哭了一夜。
醒來時看到爸媽守在病床邊,滿臉淚水,緊緊握著我的手,說:“你喜歡誰,我們都支持,只要你好好活著,快樂就好。”我突然哽咽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像被什么東西撐開了。
原來被認可的感覺,是這么輕、這么暖、這么像重生。
后來我跟鐵鐵說想要一個孩子,她出奇地高興,說“我們也能當媽了,等生下孩子,我們就去國外結婚”。
我們做了試管,我懷了孕。
懷孕的日子里,她變著花樣給我燉湯,每晚都哄我入睡。
我那時候真的以為,她就是我苦盡甘來的那杯熱水。
可孩子出生后,她變了。
她開始覺得吵、覺得煩,連奶粉錢都懶得管。
我媽來照顧孩子和我,她卻覺得是理所當然,家里除了房租,全靠我和我媽撐著。
她說公司降薪,都在降低成本,錢不好賺。
05 一場夢
直到有一天,我打開她手機查快遞,才看到我人生里最炸裂的瞬間。
我懷孕六七個月的時候,她說她出差,結果卻是去和別人睡了,還不止一次。
另一個聊天框,是她和公司里的女上司,聊天曖昧不清,還經常送人家小禮物,精致的香水、限量口紅,卻從來沒想過給她自己的孩子買一身衣服,那可是她的孩子啊。
我以為這就是底線了。
直到我看到她居然還跟一個追她的男的“聊騷”,那些詞熱烈到讓我臉紅,卻不是羞,是氣,是痛,是惡心。
她在外面左擁右抱,我挺著肚子在家數胎動,半夜起身去洗手間都輕手輕腳,怕吵到她。
可她呢?惡心,只會惡心我,只會裝!
那一瞬間,我什么都聽不見了,只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砰砰作響,像臨死前的心室痙攣。
我憤怒的把手機甩向她,她居然說我“憑什么看她的手機,說我控制欲強”,說我“脾氣壞,不溫柔”,說我“逼得她沒自由”。
她沒記住我挺著肚子一個人去醫院做檢查的日子,沒記住我替她收拾爛醉如泥的狼狽,沒記住她父親去世我怎么徹夜陪伴她母親,沒記住這幾年我是如何陪伴她,給她洗衣做飯的。
她只記得自己失去了喝酒、紋身、熬夜、亂交的“自由”。
我剪掉一頭長發,在身上紋了女兒的名字,離開了四川,帶著孩子,回到了父母身邊。
這次,他們沒罵我,只是說:“回來就好,還帶了個娃,我們家不冷清。”
我知道,我的戰斗結束了。
那年我三十三歲,身體有了舊傷,心里也有了結疤。
女兒三歲多了,乖巧得不像話。
她最愛說的一句話是:“媽媽,我來抱你。”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就像我曾經愛過的那片海。
現在回頭看,那段日子像一場夢。
一場從甜蜜走向腐爛的夢。
從初遇的驚艷,到爭吵時的疲憊,到徹底心死那一刻的破碎。
愛情沒有錯,錯的是我們都太高估了自己改變命運的能力。
我以為我能熬過所有,只要她愛我。
愛本不該是犧牲,是陪伴、是成長,是你拎著她醉得不省人事的狼狽時,仍覺得她是你命里的春光。
可她沒學會珍惜,而我太晚才發現。
從此山高水遠,我有女兒,有四季,有飯吃,有覺睡,唯獨不再有她。
但沒關系,她曾是我溫柔的海,哪怕那片海,最后淹死了我。
END
注:文中所涉及的名字,皆為化名,不要對號入座,每一個故事都是真實講述,愿你能在別人的故事中,尋找共鳴,收獲力量!
作者:憨夫人,彩虹橋上的情感驛站,拉圈情感咨詢者,已解決1000+伙伴們的愛情難題,一對一制定方案成長式陪伴!關注(私)我,你將會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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