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佛母轉世,為給宋時安續命,下嫁他為妻。
他在人前待我冷漠,卻在床上無比瘋狂。
我以為他是愛我的,只是生性內斂不善表達,
于是心甘情愿為他懷孕生子。
可生產當天,他當著我的面把剛出世的孩子要練成舍利。
“如果不是你搶了黎黎的位置,她又怎么會在懷胎三月的時候跳湖小產,拉下病根。”
“聽說佛舍利可以延年益壽,這是你欠黎黎的,必須得還!”
我苦苦哀求,他卻打斷我的手腳,
將我鎖入地牢,讓我不斷懷孕生子。
用我的孩子煉成佛舍利,給蘇黎黎續命。
在生第九個孩子的時候,我一尸兩命凄然慘死。
重活一世,面對宋家人的苦苦哀求。
我神色漠然道:“生死有命,你們還是早點為宋時安準備后事吧。”
1.
聽到這話,宋母當場暈了過去。
宋父撲通一下跪在我面前。
“佛母娘娘,求求你救救時安吧。宋家世代單傳,百年基業不能毀在他手里啊!”
我還沒有說話。
病床上的宋時安拄著拐杖走了過來。
一雙好看的桃花眼冷得像冰。
“不用求她,我根本就沒病。”
“這一切不過是沈容貪圖宋家的富貴,故意設計演了一出戲,你們別被她的手段給騙了!”
看著他眼中不加掩飾的厭惡。
我瞬間明白,宋時安也重生了。
想到前世在地牢中暗無天日的那幾年。
我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下意識看向連路都走不穩的宋時安。
“說得沒錯,貴公子身體強健,福壽綿長,根本用不著續命。”
“聽說他有一位喜歡的姑娘,叫蘇黎黎,我看過兩人的八字,很是般配。”
“與其勉強他和不愛的人在一起,不如成全他們兩人。”
宋父的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
宋時安念念不忘的白月光,其實是上流圈子里出了名的交際花。
宋家人調查出蘇黎黎不堪的過去,這才執意要促成我和宋時安。
她拉下病根不能懷孕,也不是因為跳湖小產。
而是因為早年私生活混亂,打胎太多,導致子宮壁過薄。
可深愛蘇黎黎的宋時安聽不進任何勸阻。
執意將所有罪名推到我的頭上,用我和孩子們的命來彌補他對白月光的虧欠。
如今老天給了我重頭再來的機會,我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披上外套準備離開。
宋時安不依不饒跟了過來。
他攥住我的手腕,神情冷冽。
“沈容,你又在玩什么花樣?”
“我告訴你,不管你怎么欲擒故縱,我心里都只有黎黎,我是絕不會娶你為妻,你別想再用那些續命的鬼話欺騙我!”
前世,我開壇做法用畢生修為,為他延續生命。
他不知內情,聽信傳言以為佛舍利可以延年益壽。
連殺九子,依舊無法讓蘇黎黎的身體恢復如初。
于是他認定,續命一事連同我佛母的身份,都是為了嫁給他編造出來的。
在我難產大出血的時候,對我置之不理。
放任我血崩而亡,一尸兩命。
如今我看著宋時安手上即將斷掉的生命線,輕輕嘆了口氣。
“你放心,我不會打擾你和蘇黎黎。”
不管是宋時安的死,還是宋家的家破人亡。
都與我無關了。
我繼續修我的佛。
俗世的因果報應,就讓他們自己承擔吧。
2.
見我態度冷漠,宋時安眉頭微微皺起。
“你不是愛我愛到連命都可以不要嗎?居然會愿意把宋太太的位置讓給黎黎?”
我忍不住冷笑一聲,卻一個字都不愿解釋。
因為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宋時安都不會相信。
就像當初我說,我和蘇黎黎素未謀面。
他卻因為對方一滴眼淚,認定是我逼她跳湖。
每次想到這件事,都會沖到地牢,對我拳打腳踢,將我割肉放血。
我說我是為了愛才嫁給他,別無所圖。
他卻認定我貪圖富貴,用刀在我身上刻滿了賤字。
想到這,我用力把手抽了回來,漠然轉身離去。
我回到郊區的小院繼續修行。
可宋時安家人不愿放棄我這根救命稻草,居家搬遷到了隔壁。
再見我時,宋時安的臉色陰沉的嚇人。
“沈容,我真是小瞧你了。嘴上說著不喜歡我,私底下卻想盡辦法迷惑我的家人。”
“我告訴你,你再怎么費盡心機都是無濟于事,我和蘇黎黎已經領證了,這次我一定會保護好她和我們的孩子!”
我沒有說話,只死死盯著宋時安身上的一團黑氣。
短短幾天沒見,宋時安更加憔悴了。
上次見面,他大概還有兩三年的壽命。
這次,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年。
我心中好奇,掐指算了下。
臉色瞬間一白。
蘇黎黎是羅剎命,克父克母,克夫克子。
再加接連打胎,孽債深重,會嚴重影響到身邊的人。
宋時安不和她結婚的話,還有幾年的壽命能活。
和蘇黎黎牽扯的越深,生命流逝的就越快。
想到宋家二老對我不薄,我正要開口提醒。
宋時安突然用力的將我推開。
腳下不穩,我哐當一下撞到墻上。
他不顧我流血的額頭,轉頭將桌上的熱茶潑到我臉上。
“別這么色迷迷地盯著我,你的深情只會讓我覺得惡心!”
滾燙的茶水混著額頭上的血滴落在地。
我伸手擦了擦,咽下即將說出口的話。
“你說的沒錯,是我自作多情了。”
“你和蘇黎黎,真不愧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宋時安臉色稍稍緩和了點。
“知道就好,黎黎下午就會搬過來,等她生下孩子,我們就舉辦一場盛大的婚禮。”
“如果你敢去我爸媽面前搬弄是非,我一定饒不了你!”
看著宋時安眼中的恨意,我默默嘆了口氣。
他還不知道。
蘇黎黎肚子里的孩子,注定是生不下來的。
就算上天保佑,宋時安也難活到孩子出生那一天。
我繼續回屋參禪打坐。
到了下午,蘇黎黎果然搬過來了。
宋時安親自開車,從我的藥田一路壓過去。
蘇黎黎搖下車窗,一臉得意的看著我。
“沈容,真是不好意思,我只是隨口說了句這幾株雜草影響心情,沒想到時安會這么在意。”
她扯了扯領口,露出滿身曖昧的紅印。
宋時安一個眼神都沒給我。
只是隨手抽出一沓錢,丟在我的臉上。
“用不著和她道歉,這種貪財好色的女人,和她多說一句話,都是臟了我的眼睛!”
鋒利的紙幣劃破的我臉頰。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踩著地上的錢徑直離開。
藥田里是我精心培育多年上古奇花。
全世界只有這么幾株,可以很大程度上緩解宋時安病情。
兩人今日所作所為,徹底斷了自己最后的活路。
我不想再牽扯到這些事非中,準備換個遠離人煙的地方隱居。
可當天晚上,宋父宋母齊齊跪在我面前。
“佛母娘娘,求您救救時安吧。”
“他晚飯吃到一半,忽然口吐鮮血昏迷不醒,所有醫生都看不出什么毛病,我們沒有辦法只能來求您了!”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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