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苒繼續道：“我和言澈也要結婚了，請你以后不要來打擾我們。”

“結婚？”

柯嘉恒只覺如墜冰窟，五臟六腑都被生生凍住，又通通粉碎。

“結婚？你們要結婚了？”他上前一步，扣住顧惜苒的手腕，力氣之大，仿佛要捏斷了她。

顧惜苒忍著痛，咬牙說道：“是，我們要結婚了，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

“不許，我不許！”

他將顧惜苒錮在懷里，拼命地吻她，任憑她如何撕咬，都決不放開。

唇齒相擊，柯嘉恒吻得極其用力，似乎要將她融入骨血。

“柯嘉恒，你瘋了！”

“對，我瘋了，失去你的那一刻，我就已經瘋了。“

冷杉香氣包圍了她，似乎要鉆入她的五臟六腑，柯嘉恒咬上她的脖頸，看著她欲松不松的吊帶，眸中翻涌著無限欲望。

“過去一切，都是我錯了，我千不該萬不該，將對你的愛分給別人。”

“苒苒，給我一個機會，我不會了，我只會是那個對你一心一意的柯嘉恒，從一而終。”

顧惜苒眼中滿是淚水，她拼命地掙扎，努力壓抑著胃部的不適，可越是掙扎，柯嘉恒就愈發用力。

“惜苒！”是林言澈。

“言澈！”顧惜苒喊出一聲，語氣中滿含顫意。

林言澈一拳甩在柯嘉恒身上，他雖有松動，卻沒有完全放開顧惜苒。

林言澈鉗住柯嘉恒的手腕，猛地用力，“喀拉”一聲，直接將他的手腕掰至脫臼！

林言澈將顧惜苒護在自己身后。

他陰沉著臉，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大力地擁抱著她。

“惜苒，沒事的，沒事的。”

“你不要看，不要回頭，快點回家。”

“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我，好嗎？“

他往她手中塞了車鑰匙，“乖，快去。”

顧惜苒點點頭，抱緊雙臂，跑了出去。

林言澈見她發動了車子，才放下心來，轉身看著柯嘉恒。

他罕見地冷了臉，眸中滿是怒火。

“柯嘉恒，你不要再糾纏她了，你一味的糾纏，只是傷害。”

“你知道嗎，她現在還經常做噩夢，夢到被發狂的馬匹踏碎了肋骨、夢到被你丟在雪山，馬上就要被雪崩掩埋！”

柯嘉恒愣在原地，怒色瞬間消散。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喃喃，除了“對不起”，他不知道還能說些什么。

“你要是真的感到愧疚，就放過她。”

林言澈突然揮出一拳，將他打得踉蹌，唇角流出鮮血。

柯嘉恒沒有回擊，只是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嘴里還在念著“對不起”。

林言澈見他如此，沒再說話，直接轉身離開。

不知道在店里站了多久，柯嘉恒才回過神。

等他第二天再來，卻只見門上掛了一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