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故事片來說,電影注重的是故事的連續性,即在不同的場景之間連續切換,以求故事在引人入勝的情況下持續進行。故事要進行,就必須要有一個連續的主干,而連續的主干通常會發生的場景也都是被篩選過的,人來人往的地方往往不會被創作者認為是故事的發生地,因為太多的人會分散主角的個體形象。比如說餐廳,比如說車站,如果不是群像電影,很少有創作者將單獨的幾個主角放置在這樣的場景中的,因為這樣會失焦。但總有人劍走偏鋒,比如說今天給大家推薦的影片《終站》。
《終站》是一部講述一對情侶難舍難分的電影,本片非常具有開創性,那就是將故事發生的場景設置在了一個人來人往的車站當中,但主角并不是群像,而是兩個人。瑪麗在意大利度假的時候邂逅了喬班尼,兩個人度過了美好的假期,然而假期結束,瑪麗即將離開意大利返回巴黎。就在瑪麗即將離開的車站,喬班尼適時的出現,然后兩個人難舍難分,在經歷了一系列突發狀況之后,瑪麗還是告別了喬班尼。
《終站》之所以不同尋常,主要原因在創作者給出的邏輯當中,以往我們所看過的很多在開放場景中的故事片,即便是場景開放,但角色并不會開放。哪怕是在如本片一樣的車站,創作者也會約定俗成的將故事發生的場景鎖定在車站的一個角落,也就是在局部形成一種封閉性,以保證故事發生的時候,角色本身不受干擾。
而本片則是不同,車站本來是一個場景,這個場景承載的故事可能是一個片段,且是一個非常小的片段,因為很多故事中,車站無法承載故事的主干,原因就是開放。在這樣的客觀事實下,車站便被認為是無法承擔一個故事的全部場景,因此,很少有這樣如本片一樣的作品來用車站展開,所以,某種意義上《終站》是獨樹一幟的。
而《終站》所選用車站這個開放場景后,并沒有如別的影片一樣,將開放的場景局部封閉化,而是完全采用了開放場景來敘述故事,這就會造成不是很好的敘事效果,比如說本片中持續出現的好幾個人物,表面上看,他們都應該承接故事轉折的重任,實際上,他們確實是持續出現的,但是卻沒有太多的意義。
那么如何在開放的場景中敘事且不會讓觀眾們感覺到失焦呢?本片也給出了一個不是很標準的標準答案。那就是將故事簡單化,將細節放大化。簡單化的故事發生在瑪麗和喬班尼的邂逅以及兩個人邂逅過后前途如何之上、影片一開始就交代了兩個人難舍難分,魂不守舍的瑪麗和意外出現的喬班尼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當觀眾開始融入到這個故事當中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會將整個故事的焦點聚集在這兩個人身上。于是,有趣的情況就發生了。除了瑪麗和喬班尼之外,別的人或者事情可以化身為兩個人現實處境當中的阻礙,這種阻礙便構成了影片的驚爆點。
當開篇用倒敘的方式緩緩地將觀眾們籠絡到劇情當中之后,影片便在講述回憶與現實矛盾之間有了一種奇妙的關聯。每當瑪麗和喬班尼在不斷勾勒兩個人這幾天的美好的時候,現實總是會不斷地提醒瑪麗和喬班尼,距離瑪麗離開的時間很緊張了,開往巴黎的火車馬上就要離開了。這無形之間為本片營造了一種粘合劑。
本來觀眾們很容易就會在瑪麗和喬班尼講述自己的故事的時候,被來來往往的人群打斷思路,但是這個時候,創作者引出了第三個矛盾體,而這第三個矛盾體是跟前兩個矛盾有所關聯的,它可以幫助瑪麗和喬班尼將自己的故事與火車站這個場景緊密聯系,同時也剔除了第二個矛盾體——火車站人流對于故事本身帶來的影響。這就是創作者的高明之處。
在一個開放的場景中挑戰一個封閉的故事是難度非常高的,因此,本片的創作者可以說是給出了一個參考,當然,這并非是標準答案,但是卻是一種有意義的嘗試,電影本身就是一種創造可能的藝術,當這種藝術被各種桎梏所困的時候,創新就難以被開啟,而藝術如果沒有了創新的敘述能力,就會慢慢地走向谷底。之所以當代的很多人認為電影已經衰亡,本質原因是因為我們無法在某種角度在進行創新嘗試了。當那些約定俗成的表達方式開始被很多電影創作者認同的時候,電影自然就衰亡了。
但是如果我們可以開放性的去看待電影技術以及藝術,自然就會如本片的創作者一樣,在一個本部可能發生故事的地方講述故事,這何嘗不是一種創新。藝術從來都是不拘一格的,如果我們的思維不能隨著時間的變化而有所變化,那么埋葬一個行業其實并不難,只要不思進取即可。反之,則會讓這個行業新生。
你好,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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