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一覺睡醒,失去了七年記憶。
明明前一天還如膠似漆的新婚丈夫要跟她離婚。
最好的閨蜜控訴她當小三搶自己的男朋友。
而她的父母被她酒后駕車出車禍害死。
一夜之間,世界天翻地覆,她同時失去了親情愛情和友情。
……
“溫禾,耍我很好玩嗎?明明約好離婚,你讓我在民政局等一早上什么意思?”
溫禾還沒睜開眼,耳邊就傳來冷漠聲音。
她抬眸看去,床邊站著一道挺拔清雋身影,是她的新婚丈夫宋淮舟。
溫禾捂住幾乎要炸開的頭,強忍不悅:“宋淮舟,你瘋了嗎?我們昨天才剛結婚,離什么婚?”
聞言,宋淮舟瞳孔一縮,隨即眼神變得越發厭惡。
“溫禾,你把腦子喝壞了?我們已經結婚七年了。”
溫禾一愣,皺眉道:“宋淮舟,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打量宋淮舟一眼,她又詫異道:“你換發型了,這衣服誰給你買的,你的所有東西不都是我準備的嗎?”
宋淮舟冷笑一聲:“又換新把戲了?”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我下午還有個會,沒時間跟你耗,明天帶好離婚要用的證件,如果你不想民政局見,那就直接法院見。”
說完,他摔門而去。
巨大的聲響讓溫禾渾身一顫,渾渾噩噩的腦袋一點點清明。
再轉頭看向窗臺柜上的電子日歷,她愕然地瞪大了眼。
——2025年5月21日。
距離她跟宋淮舟領證那一天,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
怎么會呢,她明明記得,她昨天才在父母朋友的見證下,跟宋淮舟步入婚姻殿堂。
她很開心,喝了很多酒……
不對,這一定是宋淮舟和朋友們跟她開的玩笑。
溫禾硬撐著起身,跌跌撞撞起床走進客廳,入眼卻是一片狼藉,地上滿是被摔碎的東西。
屋子里多了很多她沒有見過的東西。
打開巨大的壁掛電視,午間新聞正在報道。
“今天是2025年5月21日,今年的新式情人節520領證人數比去年有所減少……”
她腳一軟,跌坐在地,只覺得心猛地往下沉,像是掉進了沒有盡頭的黑洞里。
這太不真實了,簡直像噩夢一樣。
溫禾腳一軟,她顫抖著手,在手機里找到一個叫‘云錦’的人撥了過去。
姜云錦,她大學時期最好的閨蜜。
那邊接通后,她立馬顫抖著聲音問:“云錦,你在哪兒,我能去找你……”
她剛開口就被打斷,姜云錦冷漠至極:“溫禾,你怎么還有臉找我呢?我說過,不想再見到你。”
說完,對面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禾再打過去,云錦已經將她拉黑。
聽見那機械的電子女聲,溫禾的手機滑落在地。
巨大的無助感席卷而來,她幾乎要懷疑自己陷入了一場巨大的噩夢。
或者,落入了一個平行時空。
她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痛意襲來,她驟然回神。
下一瞬,她撿起手機不斷翻找著。
微信通訊錄里,少了很多曾經的朋友,多了很多不認識的陌生人。
她忍不住,只能再次尋找最熟悉最信任的那個人。
她和宋淮舟大學時就在一起,當年是所有人眼中最相配的金童玉女,他們愛得轟轟烈烈,甚至能為對方付出生命。
就算世界變了,她也不相信宋淮舟真的會對她毫不在意。
想到這,她撥通宋淮舟的電話。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不耐:“你又怎么了?”
溫禾聲音發顫:“宋淮舟,你能回來嗎?我好像,丟失了七年的記憶。”
宋淮舟沉默了很久,再次開口,低沉聲音帶著厭倦與疲憊。
“溫禾,你總這么玩真的不累嗎?我累了。”
“這次就算你真的自殺,我也不會回頭了,我還要陪我女朋友,掛了!”
女朋友三個字如一道驚雷劈中溫禾。
一股劇烈的委屈與憤怒涌上心頭,她紅著眼質問:“女朋友?我們還沒離婚你就找別的女人了,當初你是怎么……”
她話沒說完,宋淮舟冷冽打斷:“溫禾,是你先出的軌,也是你提的離婚。”
“不可能!”溫禾想也沒想反駁道。
畢竟她是那么愛宋淮舟,愛到放棄一切也要和他在一起。
而且以她的性子,就算七年里他們的感情真的有什么問題,她也一定會選擇好聚好散。
而不是做出這樣讓人唾棄鄙夷,道德敗壞的事。
“淮舟,是誰的電話?我們和張醫生約好的時間快到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女聲。
緊接著溫禾就聽到宋淮舟的語氣軟下來:“沒事,可可,一個騷擾電話,走吧。”
可可?
溫禾仿佛被浸入冰水,這樣的溫柔,是記憶里的宋淮舟只對她有的。
對面,宋淮州壓低了聲音冷冷道:“你要是連出軌的事都不承認,不如去問問你的好閨蜜姜云錦,看看她這個親歷者是怎么說的。”
溫禾茫然地呆立在原地。
又和云錦有什么關系?
她腦海中的思緒紊亂無比,刺得太陽穴陣陣發疼。
她還想再問些什么,宋淮舟卻直接掛斷了電話。
溫禾只依稀聽見導航的聲音‘前往市第一醫院。’
想到那個女生說約好了醫生,她立馬披了件外套出門打車去了醫院。
醫院門診部門口。
溫禾在烈日下等了半天,終于看到了從醫院樓里出來的兩人。
身穿白色襯衣的宋淮舟,此刻正提著藥袋,小心翼翼地扶著身邊的白裙女孩下臺階。
這一幕像是刀一般,插進溫禾的眼睛,疼得她眼眸瞬間涌出霧氣。
明明宋淮舟身邊的位置,是專屬于她的。
這時,宋淮舟也看見了門口佇立的身影:“溫禾?”
他原本溫柔的臉驟然變得冷沉:“你有完沒完了!我是不是警告過你,別再玩這種跟蹤的把戲了?”
溫禾一愣,之前就警告過?
說明她不是第一次這樣了。
這七年里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抿了抿唇,開口艱澀:“宋淮舟,云錦把我拉黑了我找不到她,我們談談好嗎?”
“姜云錦拉黑你很正常,要不是我們還沒有離婚,我也想拉黑你。”
宋淮舟不耐煩的皺了眉,卻還是轉過臉溫柔地對旁邊的女人說:“可可,你先一個人到車上等我沒問題吧?”
方可點點頭,撫了撫肚子:“沒問題,我是懷孕,又不是骨折了,哪有這么嬌貴。”
說完,女人轉頭去了停車場。
溫禾幾乎是聽到的那瞬就紅了眼:“她懷了你的孩子?”
明明昨天還在婚禮現場給自己戴上戒指,深情款款的宣誓的丈夫,此刻已經和別的女人有了孩子。
“我女朋友還能懷別人的?”
男人摸出一根煙點上:“所以你早點和我離婚,別占著我戶口的名額,我嫌臟。”
一切都變了。
曾經她說過不喜歡宋淮舟抽煙,從那以后宋淮舟就再也沒抽過。
溫禾微吸一口氣,壓下疼得劇烈的情緒和要落下的淚。
她盡力在沉悶的痛意里找回理智:“宋淮舟,你說我出軌,總要有什么證據吧。”
“證據?”
宋淮舟冷笑著拿出手機放到她面前,上面的一張圖讓溫禾渾身一僵。
只見昏暗的酒吧燈光下,她穿著一身熱辣的黑衣皮褲倚在一個男人懷里,側頭過去的那一下就像是在親吻。
而那個男人,是姜云錦大學的男朋友陳明野。
難怪云錦會把她拉黑,可他們怎么會……
女孩不可置信的搖搖頭:“怎么會……這照片一定是假的!”
可宋淮舟的動作像一記重錘把她的希望碾碎。
宋淮舟熟練的點開一段酒吧角落的監控:“這是姜云錦親自拍的,你是覺得你這么多年的好閨蜜誣陷你是吧?”
監控里的女孩沒有拍到正臉,但穿得還是那套黑衣皮褲,正跨坐在陳明野的身上左右擺動著。
“淮舟,不是,你聽我說……”
溫禾覺得胃里都泛起了酸水,生理性的不適惡心在喉頭阻塞。
她抬手想去拿手機,卻一把就被宋淮舟推倒在地。
“溫禾,你別再恬不知恥的纏著我了,我馬上都有孩子了,你放過我行嗎!”
說完這句,他像是再也難以忍受直接離開。
徒留溫禾一個人,無措地坐在醫院門口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
直到這刻,她似乎才確信,宋淮舟是真的不愛她了!
突然,一只穿了白大褂的手伸出將她扶起。
醫生模樣的斯文男人驚訝道。
“溫小姐?你有一段時間沒來復查了,是家里出了什么事嗎?”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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