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風沒有完全醉，他聽見了黎思的問題，但是他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看著依然放在桌子上泡在福爾馬林里的孩子，將它抱到了懷里。

“對不起，寶寶，對不起。”

顧南風的對不起，不知道是說給孩子的，還是說給沈夢心的。

“南風，我們讓這個孩子安葬了，好不好？”

黎思來到顧南風家里，發現他依然在看著那個孩子發呆。

黎思甚至不敢看向那個孩子。

顧南風沉默了很久，才點了點頭。

顧南風在京市最貴的公墓里面，給那個孩子買了一塊墓地。

他沒有請人幫忙，一個人將小小的骨灰壇放到了里面。

墓碑上沒有孩子的照片，沒有孩子的姓名。

只有小小的“顧南風、沈夢心愛子”。

在將孩子安葬好之后，顧南風跪到了墓碑面前，摸著墓碑上沈夢心的名字。

“對不起，對不起?！?/p>

黎思站在一邊，眼里盡是厭惡和不耐煩。

卻在顧南風看過來的時候，又飛快地換上一副悲痛的樣子。

“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顧南風沒有去管黎思，直接略過了她。

黎思立馬跟上顧南風，“南風，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

黎思走著，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顧南風面色不悅的轉過身來，看向黎思。

“南風，我的腳被高跟鞋磨破皮了?！?/p>

按照之前的樣子，顧南風一定會立馬將黎思背著走下來，并且去買創口貼和平底鞋給她。

但是現在的顧南風只是站在原地看著黎思，沒有絲毫想要幫忙的意思。

“南風，我的腳好痛，你能不能背我下去？”

看見顧南風站在原地沒有動，黎思忍不住自己開口說道。

“今天我并沒有要求你來，你竟然來了，就知道今天是什么路，應該穿什么樣的鞋！”

黎思站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顧南風。

“顧南風，以前你不是這個樣子的？！”

面對黎思的質問，顧南風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以前是以前，黎思，我們之間早就應該在你不告而別的時候結束了?！?/p>

黎思聽見顧南風的話，瞬間慌了神，也顧不上破皮的腳，跑到了顧南風面前。

“南風，你是故意說這話氣我的，對不對？”

黎思說著就要去拉顧南風的手。

顧南風直接一把甩開了黎思伸過來的手。

“黎思，我愛沈夢心，我們之間該結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