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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成武接到電話時,正坐在北京的恭王府里,參加一場軍民聯誼會。
屋里熱熱鬧鬧,觥籌交錯,他的思緒卻瞬間被拉回到戰場。
電話那頭,聶榮臻的聲音沉穩而堅定:“中央決定組建志愿軍第二十兵團,你來當司令員,準備入朝作戰。”話音剛落,楊成武的血液一下子沸騰了。
抗美援朝,這可不是一般的任務,得干!可興奮之余,一個問題擺在了眼前——兵團司令部剛剛改編自天津警備區,班底還沒徹底搭起來,眼下就要整裝入朝,天津的防務怎么辦?這還不是最棘手的,真正讓他犯難的是——67軍的副軍長劉儒林,該不該帶著一起去?
劉儒林這個名字,在解放軍內部有些特殊。
他是黃埔四期生,原國民黨軍嫡系將領,起義后才加入解放軍。
北平和平解放時,他還是傅作義部下的一員猛將,后來改編進67軍,成了副軍長。
按說,這些年,他的思想早已經站穩了腳跟,軍內的風評也不錯,可這次是去朝鮮打仗,面對的是美軍,戰事艱難,中央對起義將領的安排一向謹慎。67軍的政委曠伏兆打來電話,語氣里透著急切:“劉儒林怎么辦?留在國內,還是一起去?”楊成武沉默了一下:“再等等,過幾天給你答復。”放下電話,他陷入了深思。
這事可不是簡單的去與不去的問題。
起義將領,尤其是像劉儒林這樣曾與解放軍真刀真槍干過的,安排起來總得多想幾步。
有人會問,50軍不也是起義部隊嗎?軍長曾澤生原來也是國民黨軍,怎么就能帶兵入朝?這里頭的門道可不少。
50軍的情況有些特殊。1950年9月,中央決定增調50軍進東北邊防軍,但最初的計劃里,50軍并不在第一批參戰名單里,還打算給他們換成炮兵部隊。
可戰爭形勢瞬息萬變,10月下旬,東北軍區政委高崗一個電話打過去,命令50軍立刻恢復原編制,準備入朝。
問題是,50軍之前已經按照精簡政策裁軍了一大半,裝備也被回收,倉促之間,部隊能不能恢復戰斗力,誰都沒底。
更別提,指揮體系還沒來得及調整,軍長曾澤生雖然在位,但真正的領導權在軍黨委常委手里,而他不是黨員,連會議都不能正式參加。
出發前,政委徐文烈試探性地問曾澤生:“你年紀不小,又有病,要不還是留在國內?”曾澤生聽完,心里憋著火——這話什么意思?是不信任他,還是怕他拖后腿?可他沒有發作,咬著牙上了戰場。
結果呢?第一次戰役,50軍沒打好,38軍也打得不怎么樣,但彭德懷狠狠批了38軍,卻對50軍幾乎沒說什么。
這下,曾澤生更不痛快了,覺得自己像個外人,連軍里都開始有牢騷,認為中央對他們這些起義將領另眼相待。
一直到漢江阻擊戰,50軍拼出了血性,這股子不滿才算消散。
50軍的經歷,讓楊成武更加慎重。
劉儒林雖然已經完全融入解放軍,但他畢竟是起義將領,帶入朝鮮,不僅是信任問題,還有現實的考量——朝鮮戰場極端艱苦,冬天零下三四十度,戰斗又異常激烈,他的身體能不能扛住?可曠伏兆那頭越來越急,電話里一再爭取:“劉副軍長自己主動要求去,身體也沒問題,專門找蒙古大夫治好了風濕,還花錢做了件皮襖,怕到朝鮮犯病。”
聽到這話,楊成武心里一動,既然本人有強烈的戰斗意愿,身體也能扛,那還有什么理由不讓他去?他當即拍板:“行,劉儒林去,到了朝鮮,他重點負責炮兵指揮。”
就這樣,劉儒林跟隨67軍一起,在1951年6月8日踏上了入朝的列車。
他的軍事才能在戰場上得到了充分發揮,特別是在金城阻擊戰,炮兵指揮得當,立下赫赫戰功。
回國后,他繼續在軍內、地方任職,直到1980年病逝。
有人說,歷史有時候就是這么微妙,一次電話,一句決定,可能就改變了一個人的命運,也影響了一場戰爭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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