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曦禾,站在自己身邊。
她比他矮了一個頭,裴錦川平視時,只能看到她的頭頂。
微微俯視,可以看到她的鎖骨,白得刺目。
裴錦川像是被燙到了般,倉促收回視線,也忘記了拒絕。
路邊,班長把夏博城扶上了副駕駛:“他喝醉了,坐前面舒服一點。”
裴錦川只好跟秦曦禾坐在后座。
隨著車開動,車窗外風景不斷倒退,也帶來秦曦禾身上好聞的氣息。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高二,他們做同桌的時候。
這樣的排排坐,不經意間觸碰的溫熱手指,彎腰撿筆時身上傳來淡淡的梔子花香…… 一年后。
機場人來人往,一身休閑裝的男生左看右看,都沒看到熟悉的面孔。
又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心里犯起了嘀咕:沒錯啊,裴錦川就是這時候到啊。
突然有人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人身穿一件風衣,里面是簡單的T恤牛仔褲,一頭利落的短發,墨鏡遮了半張臉,卻依舊可以看得出很帥。
他心里有個猜測,又有點不敢認,遲疑地問:“帥哥,你是?”
裴錦川沒忍住輕輕一笑,摘下墨鏡,語氣幽怨:“路成松,傷心了啊,才一年你就忘記我了。”
路成松驚嘆不已,拉著他上下打量:“我的天,我都不敢認你知道嗎,你這變化也太大了吧!”隨后拿出平板刷起了提前下好的電影。
兩個小時后。
一家三口下了高鐵,又坐上大巴車回了老家。
老家的墳墓大多在山上,他們吭哧吭哧地帶著工具和祭祖的貢品上山。
裴父拿著鐮刀在前面割斷瘋長的雜草開路,裴母牽著裴錦川跟在后面,還不忘提醒他:“注意腳下,別踩空了,小心被荊棘割傷。”
不多時,他們已經到了。
埋頭清了清墓旁的雜草,又端上貢品,燒香點蠟。
旁邊的墳墓旁站著一對母女。
小姑娘天真地問媽媽:“真的會有靈魂嗎?那爺爺奶奶會不會在這兒看我們呀?”
“別胡說,哪有靈魂……”
女人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陣風吹來,墓前的花朵輕輕搖了搖,像是有人在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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