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白月光的女兒被綁架，她對著我將頭磕到血流如注。
“小滿還是個孩子，要殺要剮你沖我來。”
我挺著八個月的孕肚不知她在說什么，老公卻黑了臉色。
“是我平時太嬌縱你，你竟干得出這種事？”
一向疼我的老公狠狠掐住我的脖子，意識模糊之際我才明白他們認為是我找人綁架了小滿。
沒在約定時間拿到贖金，綁匪利落地撕票，白月光抱著支離破碎的小滿幾欲尋死。
老公紅著眼，找來最頂尖的生物專家不眠不休一個月，終于得到小滿的克隆細胞。
可惜白月光生小滿時難產，早沒了生育能力，他便將目光落在我的孕肚上。
我驚恐地搖頭，捂著肚子節節后退。
“霍硯辭，我也很同情林初月的遭遇，但小滿被綁不是我做的，你不能這么對我。”
“夏棠，初月的丈夫早逝，小滿是她唯一活下去的希望，你即便是吃醋，也不該動她的孩子。”
“這是你欠小滿的。”
他絲毫不聽我的辯解，強行引產了我們的孩子。
小家伙已經足月，拿出來時還會哭，卻被生生捂死。
我還未來得及看上一眼這個曾經在期盼和愛中孕育的孩子，整個人就被再次綁進手術室。
剛剛失去孩子，現在又要被迫塞進仇人的血肉，我在手術臺上瘋狂掙扎，被打入過量的麻藥也強撐著不讓自己睡去。
由于我的不配合，手術遲遲無法順利進行，眼看來之不易的小滿細胞即將失活，霍硯辭提著我們孩子的尸體走了進來。
看著寶寶緊閉著雙眼，一副只是睡著的樣子，我心痛到淌下血淚。
霍硯辭把手箍在寶寶脖子上。
“再不配合，若是小滿失活導致手術失敗，你的孩子也別想留個全尸。”
“霍硯辭！它也是你的骨肉！”我聲嘶力竭地嘶吼著，身體卻越來越沉重。
“你明明也是做母親的，怎么就對小滿下得了這樣的手？”霍硯辭痛心疾首地看向我。
根本不是我做的。
沒有一人相信我。
我的身體漸漸失去與麻藥對抗的力氣，悲痛當中，我不甘地闔上了眼。
再次醒來，我的手腳被牢牢固定在病床上。
我看向已經平坦的小腹，才意識到寶寶是真真切切地離開了我。
而它曾經的溫床，此時正滋養著兇手的血脈。
我失去了求生欲望，狠狠咬向舌尖。
霍硯辭推門進來，看到潔白的被單上滿是我口中吐出的鮮血，他急步走來，掐住我的臉頰迫使我張口。
我緊咬著牙關，看著他吃吃地笑出聲。
他雙目赤紅，再次召來全院的醫生，我以為他是緊張我的身體，誰知搶救結束后，他一巴掌狠狠扇在我臉上。
“我警告你，在小滿平安降生之前，你都別想畏罪自殺。”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盯著地上那顆被他打落的虎牙，心底一片荒蕪。
為了防止我再次自殺，他命人給我戴上了止咬器。

我失去了小半截舌頭，已沒有辦法再說清楚話，不過對我也沒有什么影響，畢竟根本沒有人會聽我說的話。
舌頭徹底愈合后，我不必再吃流食。
霍硯辭親自端來一碗補品。
他沉默地在我身旁坐下，動作輕柔地為我摘下了止咬器。
我已經沒有力氣反抗，像一具沒有生氣的人偶般任由他擺弄我。
他舀起一勺湯，輕輕地吹著，一如我剛懷孕時那般溫柔小心。
“夏棠，讓你孕育小滿，是對你懲罰。只要小滿順利誕生，初月可以不追究你的責任。”
他絮絮地說著，我沒有絲毫回應。
“引產我們的孩子是為了讓你長個教訓，生命不是兒戲，你承認錯誤的話，我可以跟你再重新生一個。”
我再也忍不住，扭頭看向他。
還未來得及說什么，我的目光定定看向碗里的東西。
那竟然是我的胎盤。
我“哇”地一聲吐了出來。
霍硯辭用濕巾細細擦去我嘴角的穢物。
下一秒，他掐住我的臉頰將胎盤灌進我的口中。
“夏棠，這是大補，對你和小滿都很有營養。”
我想要掙扎，可手腳和腦袋都被束縛住，只能任由被煮爛的胎盤順著食道滑下去。
眼見我全部咽下，霍硯辭松開了手。
“初月的精神狀態還是不佳，我準備帶她出國去散散心，這段時間你好好養胎，不要再惹出什么幺蛾子。”
“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小寶尋覓一塊風水寶地下葬。若是小滿有什么閃失，你就別想再得到小寶完整的骨灰。”
“小寶就不是你的孩子嗎？”我還是沒有忍住問他，咸澀的淚水滑進嘴角，比心更苦。
他的腳步頓住了，最終還是沒有回頭。
“有你這樣的母親，他即便出生長大也是禍害。”
門被掩上了，我心底對霍硯辭的最后一絲感情也隨之熄滅。
他這一走，就是整整九個月。
這九個月里，小滿在我的肚子里漸漸成型，而我也漸漸變得不像一個人。
她似乎也能感受到我對她的恨，我的孕反極為強烈。
孕吐幾乎貫穿了我的整個孕期，我整個人迅速消瘦下去，肚子卻高聳得嚇人。
霍硯辭每天都要打來視頻電話，不過不是看我，而是透過我的肚子看小滿。
林初月甚至隔著視頻給小滿做胎教。
為了防止我傷害小滿，九個月我的手腳都被牢牢固定住，掙扎留下的傷口早已和鐐銬長在了一起，褥瘡幾乎腐蝕了我的整個背部，但是沒有人在意，只要小滿健康。
臨近生產的那個月，霍硯辭和林初月終于戀戀不舍地從國外趕了回來。
“怎么這么瘦了？”
這是霍硯辭時隔九個月后見到我說的第一句話。
“這么瘦，小滿會不會營養不良？”
在聽到小滿很健康后，霍硯辭滿意地點了點頭。
“等小滿出生后，我給你好好調理一下身子。”
“小滿，媽媽終于又能見到你了，這輩子媽媽一定會對你寸步不離，絕不讓你再受到一丁點傷害。”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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