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理一生做到了八個字“鞠躬盡瘁,死而后已。”新中國成立后,雖然條件比革命戰(zhàn)爭時期好多了,但是周總理卻更加繁忙了。在人生的最后十年,正逢國家是多事之秋,周總理更是日夜操勞,忙到夜里兩三點都是常態(tài)。
為了讓百忙之中的周總理吃上飯,身邊的工作人員也是想盡了辦法,如將玉米糊糊裝進保溫杯里,再帶上幾片面包,這樣一來,周恩來總理坐在車上就能吃上東西,等到了目的地,他就吃完了。既節(jié)約時間又方便。
1970年5月,周總理的心臟因過度勞累而出現(xiàn)異常。因此,在周恩來辦公期間,醫(yī)務(wù)人員一直在門外,隨時準備救援。
當年10月,周總理在與老朋友斯諾談話時說:“由于睡眠不足,我的健康狀況下降,四年以來我一直有心臟病……”次年9月13日,林彪乘飛機叛逃。
周總理的侄女周炳德回憶說:“林彪叛逃并出事后,伯伯三天三夜沒睡,在人民大會堂處理相關(guān)事務(wù)……當時,伯伯因為這件事大聲哭了……”
1971年9月12日中午,北京衛(wèi)戍司令吳忠在家吃午飯時,突然接到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吳德的電話,通知他有一項緊急任務(wù)。
掛斷電話后,吳忠立即趕往吳德家。吳德說:“我們馬上去車上討論一下具體情況。”原來毛主席已經(jīng)從南方回到北京,專列即將在豐臺站停靠。主席想和他們談?wù)劇?/p>
這讓吳忠感到困惑。因為毛主席外巡,一般都是晚上回京,很少在豐臺站停留。他隱約覺得這次談話非同尋常。事實的確如此。
下午1點10分,毛主席乘坐的專列到達車站。汪東興下了火車,把吳忠等人帶進了毛主席的車廂。談話持續(xù)了大約兩個小時,吳忠意識到毛主席在談話中,雖然沒有直接提到林彪的名字,但談話都是關(guān)于他的。
下午三點左右結(jié)束了談話。這時,周總理正在人民大會堂召集有關(guān)人員研究修改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政府工作報告》。
回到城里后,吳忠和吳德直接去了吳忠的住處,一句一句地回憶起毛主席的談話,仔細研究了每句話的意思。
當晚9時20分左右,周總理接到北戴河負責林彪安保的8341部隊負責人的電話,稱林彪的女兒林立衡說林彪正在逃跑,情況十分緊急!
不久之后,他們又收到了另一份報告:林立果乘坐停在山海關(guān)機場的專機從北京趕來。周總理在詢問了這架專機的具體情況后,立即向政治局委員和海軍政委詢問。
為了及時收到報告,周總理站在電話旁。不久后,有關(guān)人員向周總理報告說,“256”型三叉戟飛機在山海關(guān)機場。”
這一事件引起了周總理的警覺。因為作為副主席,林彪不需要任何人批準飛機的調(diào)動,但葉群不承認調(diào)動了飛機。13日凌晨1點左右,周總理從人民大會堂乘車前往毛主席所在的中南海游泳池。
車剛停下來,一直在那里等著的陳長江趕緊走上前,打開車門。周總理匆匆下車,對前來迎接他的汪東興低聲說了幾句話,然后一起走進毛主席的臥室。
20多分鐘后,周總理和汪東興走出毛主席的臥室。他對張耀祠和陳長江說:“主席說林彪要逃跑,林彪逃跑,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以后看情況再決定。”后來,在周總理的指示下,毛主席被轉(zhuǎn)移到大會堂118號廳。
凌晨2點左右,吳忠突然接到秘書的緊急電話:“司令,周總理要你馬上去人民大會堂,有急事!”吳忠迅速起身,大約10分鐘后乘車到達人民大會堂門口。
已經(jīng)在那里等候的中央辦公室工作人員立即把吳忠?guī)У搅酥芸偫碓谌嗣翊髸玫霓k公室。這時,吳德也坐在總理辦公室的沙發(fā)上。隨后,在隔壁房間打完電話的周總理走了進來,對他們說:“林彪乘飛機逃走了!”
吳忠注意到,總理的臉色蒼白而嚴肅,好像一下子老了很多。他從未見過總理如此震驚和緊張。整整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周總理向吳忠、吳德簡要介紹了林彪逃亡的經(jīng)過,并向他們宣布了黨中央和毛主席的決定:
首都立即進入緊急戰(zhàn)備狀態(tài),由你們負責執(zhí)行,你們要向毛主席、黨中央和首都負責,確保他們的安全!
吳忠、吳德表示,決不辜負黨中央的信任,誓死保衛(wèi)毛主席、黨中央和首都!隨后,大家討論了進入緊急戰(zhàn)備狀態(tài)的實施方案。
在此期間,周總理沒有休息,偶爾來同毛主席談話,匯報最新情況。直到14日中午,73歲的周總理在人民大會堂完成各項必要的工作安排后,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了50多個小時。
在此期間,工作人員多次建議周總理休息一下,及時報道任何消息。經(jīng)過工作人員的幾次認真勸說,周總理終于同意了,醫(yī)生立即給他開了安眠藥。
后來,周總理睡在西殿西側(cè)北端的小廳里的床上。下午2點左右,周總理秘書接到外交部王海容的電話:“外交部接到我駐蒙古大使館的緊急報告,需要轉(zhuǎn)交總理。”
考慮到周恩來剛剛睡著,秘書請王海容就是否立即叫醒周總理一事咨詢姬鵬飛同志。很快,王海容的電話又響了:姬部長說馬上叫醒總理!秘書放下電話后不久,王海容就把報告裝在一個棕色的大信封里送了過來。
秘書接過報告,匆匆朝大廳走去,準備叫醒首相。他一進門,就發(fā)現(xiàn)周總理已經(jīng)醒了,穿著睡衣在浴室里洗臉。周總理見到秘書后,甩掉手上的水滴,然后拿毛巾擦了擦手。
秘書把信封里的報告交給周總理。周總理看了看報告,皺起眉頭。當周總理的目光在報告內(nèi)容上的字之間移動時,他臉上緊張的表情逐漸放松。秘書注意到周總理的手微微發(fā)抖。
突然,他興奮地喊道:“好吧!好吧!看,一切都結(jié)束了!”周總理說:“我要去118號房向主席報告,你跟我來。”
說完,一向注重外表的周恩來總理穿著睡衣和拖鞋匆匆走進毛主席的房間。在毛主席的房間里呆了20多分鐘后,周總理聽從毛主席的指示,召開了政治局會議,宣布了林彪叛逃、飛機被毀和人員死亡的消息。他還宣布,大會堂的政治局委員可以回家了。
當天下午7點,周總理回到西花廳。周炳德認為,周總理之所以嚎啕大哭,不是因為他個人的感情,也不是因為他對林彪的惋惜,而是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們黨如何向國家解釋,如何向全國人民交待,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國際影響…這些都是周總理不能忽視的。
病重依然不忘工作,治療一再拖延。1972年,周總理被診斷為膀胱癌。隨著他的病情持續(xù)惡化,再加上心臟病的嚴重,他的病情不能再拖延了。
然而,由于工作繁忙,周總理不得不將第二次膀胱鏡檢查和電灼治療推遲到1974年3月。由于治療效果不佳,腫瘤在手術(shù)后不久復(fù)發(fā),周總理的病情越來越嚴重,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此外,冠心病的惡化使周恩來總理面色蒼白,即使是散步和洗漱等正常活動也會使他的呼吸和脈搏加快。
隨著病情的持續(xù)惡化,周總理終于離開了他住了26年的西花廳,并于當年6月初住院治療。疾病的折磨使本已虛弱的周總理越來越憔悴,但他仍然關(guān)心自己的工作、國家和人民。
當周炳德打電話給他的伯伯周總理詢問情況時,病重的周總理接了電話,問周炳德的工作地點是否已經(jīng)確定?
孩子們怎么樣了?你們住在一起嗎?爸爸媽媽還好嗎?一系列的問題讓周炳德傷心欲絕。
這位身患重病的老人太關(guān)心世界了。8月10日,周總理在接受第二次大手術(shù)后,身體狀況有所好轉(zhuǎn)。
手術(shù)后的第六天,周總理開始接待客人。隨著客人越來越多,談話時間越來越長,審閱的文件越來越多,周總理很累。
醫(yī)療團隊建議減少發(fā)送文件和接待客人的頻率,并縮短對話時間。然而,當時第四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籌備委員會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周總理擔心的事情很多。
他沒有聽從醫(yī)生的建議,繼續(xù)不知疲倦地工作。直到第四次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之后,周總理才感到放心。他告訴醫(yī)生:“我現(xiàn)在可以安心地接受治療了!”從那時起,盡管周總理以極大的毅力與疾病作斗爭。然而,1976年1月8日上午,他與世長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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