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第五年,首富老公資助的貧困生挺著六個月大的孕肚,當眾官宣自己懷上了他的孩子。
顧亦明哭著讓人撤掉了熱搜,從公司一路跪回別墅,求我原諒。
“梨梨,我是被人故意灌醉,才會酒后亂性,我現在就逼她打掉,求你別不要我!”
他紅著眼將人拖去醫院。
放不下十年愛意,我只能選擇原諒。
三年后,顧亦明去國外出差,意外遇上暴亂。
我連夜趕去尋他,卻在槍林彈雨中看見他緊緊抱著蘇妍和一對龍鳳胎兒女。
而他們的第三個孩子,也即將出生。
回國的私人飛機上,顧亦明牽著她跪在我面前,滿眼哀求。
“梨梨,你生不了孩子,但顧家不能絕后啊!”
“我保證,這三個孩子都只會認你,至于蘇妍,就當她是個免費保姆好了!”
“只要你別為難她,我發誓絕不會讓她威脅你的地位!”
我笑了笑,轉頭撕碎了藏在包里的孕檢報告。
看著他們相擁離去的背影,我顫抖著手撥出那個號碼。
“你欠我一條命,現在該你救我了!”
走出機場時,已是深夜。
顧亦明神情復雜的看了我一眼,小心翼翼的將蘇妍和孩子扶到遠離我的角落里。
仿若我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
經過我身邊時,他還不忘滿眼戒備的叮囑我:
“梨梨,妍兒這幾年在國外受了不少苦,你能不能別為難她!”
“只要你肯善待她和孩子,顧夫人這個位置永遠都屬于你!”
我垂眸,忍住即將涌出的淚水。
正想開口告訴他,顧夫人這個位置我不想再要了。
連帶著他和這個家,我都不要了。
他卻因為蘇妍一聲故作柔弱的呻吟,略過我頭也不回的走向停車場。
顧亦明向來冷靜自持。
哪怕當年我懷胎八個月,因為救他導致大出血命懸一線時。
他也沒像現在這般焦急過。
我看著他急切的背影,笑出了眼淚。
十年恩愛,此刻痛的我五臟六腑都在發顫。
腿上因為趕去找他被流彈劃破的傷口更是疼得鉆心。
我攥緊手心,一瘸一拐走向等在街邊的出租車。
身后卻傳來蘇妍怯生生的聲音。
“江梨姐,你要是看不慣我的話,怎么對我都行,但你能不能別再和顧總慪氣了?”
“他說你除了生不出孩子,別的都很好,他舍不得你,只是不得不對我和孩子負責,畢竟只有我才能替顧家延續血脈!”
短短兩句話,卻戳的我整顆心生疼。
我頓住腳步,回過頭冷眼看向她。
“三年前是你自己找到我面前,求我給你一筆錢讓你徹底離開,可你不僅違背了承諾,還一次又一次勾引顧亦明。”
“現在他把你接了回來,一切都如你所愿,你又何苦在我面前裝出這副樣子?”
我懶得再看她一眼,冷笑著拉開車門。
蘇妍卻突然拽住兩個孩子,齊齊跪在了我身前。
見我毫無反應,她猛地按住孩子的頭,用力撞向地面。
自己也哭的梨花帶雨,對著我不停磕頭。
我渾身一僵,正想把哭到快要窒息的孩子抱起來。
一輛邁巴赫卻突然沖出來,直直撞向我。
我控制不住的被撞飛出去,整個人重重砸落在地面上。
小腹處傳來一陣劇痛,身下更是血流不止。
顧亦明卻看都懶得看我一眼,只心疼的抱起蘇妍和孩子。
蘇妍蜷縮在他懷里,哭個不停。
“顧總,你別怪夫人,她是氣不過才對我們這樣的!”
顧亦明咬著牙看向我,眼里只剩一片冷意。
“江梨,你怎么能惡毒到這種地步!”
我死死咬住唇,強忍著四肢百骸漫上的痛楚。
沒力氣辯解,只顫抖著對他伸出手。
“顧亦明,求你......救救我們的孩子!”
顧亦明狠狠拍開我的手,神情更加冰冷。
“別裝了,該被我救的人是妍兒才對!”
“兩個孩子才只有三歲,妍兒也懷著身孕,你竟然讓他們給你下跪磕頭!”
“既然你這么容不下她們,那你也不必回去了,等你什么時候知錯了,我再來接你!”
我痛的頭皮發麻,連氣息都開始微弱起來。
只能眼睜睜看著顧亦明小心翼翼將蘇妍和孩子抱上車。
他待她們如珍寶一般,對我,卻棄之如敝。
我掙扎著想要爬過去,顧亦明卻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被救護車送到醫院時,我還留有幾分意識。
可沒想到正巧遇到顧亦明。
他擁著蘇妍堵在急診室門口,要求醫生替她做全身檢查。
看見我時,他神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江梨,你什么時候學會這些裝可憐的手段,連救護車都用上了!”
“演,你接著演,今天只要我在這,你就別想進去,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有事!”
醫院的走廊冰冷刺骨,我無措的躺在病床上,只覺得渾身血液都快涼透。
直到三個小時后,蘇妍才做完所有檢查。
顧亦明抱著她滿眼不屑的看向我,正想出言譏諷。
我卻再也撐不住,喉間不斷噴涌出鮮血。
察覺到不對后,顧亦明冷漠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裂痕。
他反手揪住醫生的衣領,怒喝出聲:
“她怎么會吐血的,你們還不趕緊想辦法止血!”
得知我傷勢嚴重,需要立即手術輸血。
顧亦明抬腳踹翻了身旁的垃圾桶,臉色更是陰沉的可怕。
“立刻帶我去辦手續,血不夠的話抽我的也行!”
“她要是出了什么事,這家醫院也別想開下去了!”
顧亦明被醫生拉到一邊簽字時。
蘇妍忽然撲過來拽住我的手,用力朝自己肚子打去。
她跌坐在我面前,哭到失聲。
“江梨姐,你就算打死我都行,但你不能傷害我肚子里的孩子啊!”
顧亦明驟然回身,眼里只剩難掩的怒意。
沒等我開口,他就狠狠一巴掌扇到我臉上。
力氣大到讓我整個人都從病床上跌落了下來。
我痛的蜷縮成一團,連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明明被辜負的人是我。
相愛十年的人,連問都不問一句,就替我定了罪。
身下傳來的劇痛讓我無比清楚的意識到。
我們的孩子已經沒有了。
一同消散的,還有我們之間最后一絲情誼。
顧亦明撕碎手里的獻血同意書,用力扔砸在我臉上。
“江梨,你好得很,既然這么喜歡裝可憐,那你就留在這慢慢演吧!”
他抱起蘇妍,頭也不回的離開。
徒留下我在滿地血泊中,心碎成渣。
意識模糊之際,我被送進了手術室。
躺在手術臺上時,我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冰冷的器械在我體內攪動。
我在佛前一步一跪求來的孩子,就這樣化作了一攤血水。
一直到手術結束,顧亦明都沒發來一條消息。
他不在意我是死是活,更加不會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
麻藥褪去后,我顫抖著拿出手機,想請人替我準備離婚協議。
卻無意間看到顧亦明為蘇妍買下全城母嬰店的消息。
熱搜里,他單膝跪在蘇妍面前,滿眼愛意的將臉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
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五年前,顧亦明在出差的路上遭遇泥石流。
那時的我已經懷孕八個月了。
媽媽陪著我連夜趕了過去,和我一起徒手將他從亂石中挖了出來。
十根手指都被磨到露出白骨,肚子里的孩子也因過度勞累沒能保住。
山頂碎石再次砸落時,是媽媽拼盡全力將他推開。
自己卻被砸中后腦,成了植物人。
我來不及悲傷,就被送進重癥監護室,搶救了整整三天。
等清醒后才得知,自己傷到了子宮,以后很難再懷孕。
那時的他也是這樣跪在我面前,發誓即便沒有孩子,也要和我廝守一生。
如今的我什么都沒有了。
可他卻成了一把插進我心底的利刃。
強撐的神經驟然崩斷。
我哭著打給律師,讓他盡快準備好離婚協議。
出院前,我特意去了媽媽的病房。
跪在她面前,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對不起,我好像過的并不幸福。”
“孩子沒了,我也撐不下去了,顧亦明和這個家我都不想要了。”
“你不會怪我的,對不對?”
媽媽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回答。
可她眼角滑落的淚水卻仿佛說盡了一切。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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