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5月29日,美國聯邦巡回上訴法院應川普政府緊急申請,暫時叫停了下級紐約國際貿易法院不到24小時前裁定總統依據《國際緊急經濟權力法》(IEEPA)對多國征收全面關稅無效的判決,使這些關稅得以繼續恢復執行。如果上訴法院支持紐約國際貿易法院的裁決,原本白宮計劃最早于當天轉而向最高法院尋求“緊急救濟”。這意味著,在川普政府對紐約國際貿易法院的上訴過程中,關稅會繼續進行。
川普立即在社交媒體發文慶祝解放日真的來了。
當地時間28日,紐約國際貿易法院裁定,總統川普 “解放日”宣布的對等關稅和全面關稅措施,超出了IEEPA授予行政權的法定權限,因而下令永久停止大部分關稅并要求白宮在10內完成關稅撤銷程序。
這又是一起低級法官企圖叫停川普全國施政的司法越權,而相比驅逐非法移民,裁汰聯邦機構,因為總統獲得國會在征收關稅方面的授權,川普政府上訴的勝率可以說高達99%,白宮發言人萊維特隨即指責該裁決是“司法越權”,強調總統在維護國家安全與經濟利益方面擁有“充分且正當的法律權力”,而這三名法官“奪走了美國人民賦予總統的核心外交與貿易決策權”。
聯邦上訴法院批準白宮提交的緊急動議后,萊維特表示,這一命令“保障了總統履行職責”并有助于維護美國在全球舞臺的信譽。事實也如此,如果川普正在談判一個讓美國地位更好的關稅方案之際,關稅杠桿被叫停,那意味著以后外國不用找美國政府外交,而直接和美國法院外交算了。
白宮經濟顧問凱文·哈塞特稱,他對最終推翻下級法院裁決“非常有信心”,并指出此事不會影響美國與其他國家(如日本、印度)正在進行的貿易談判。
白宮貿易顧問彼得·納瓦羅表示,若IEEPA途徑受限,聯邦仍可另辟法律依據對進口商品征稅,例如將目前的10%,調整到15%。
納瓦羅解釋了行政權依據龐大復雜的法律授權所獲得的巨大權力,其實,對美國聯邦政府而言,即便這位法官真的叫停關稅,總統工具箱里也有大量的替代工具可用,譬如此前拜登政府在聯邦最高法院6:3裁決其豁免約總額5000億美元的學生貸款無效后,拜登政府基本無視,最終還是執行了這項總統令,雖然拜登和川普執政風格有異(現在基本證明4年中,大多數時間不是拜登在執政),但權力沒有本質的區別。
當然,這個裁決讓那些川黑們傻眼了,他們剛剛還在慶祝川普失敗了,川普被打臉了,結果馬上川普就贏了,實際上,在美國這種國家,川普會被經常打臉,畢竟,現在隨隨便便一名聯邦法官都能叫停川普的施政,隨便一名記者都能直接和川普叫板,如果專注于川普被打臉,那確實是LOW了。
實際上,引用IEEPA,,拜登4年用了高達9次,其他總統都趕不上這個數字,而且總統引用這項權力的時候,并不需要向法官證明。而在過去歷屆總統中,唯有川普最少,但卻是唯一被兩次叫停2次的。(上次是修建邊境墻)
這里固然可以看到行政權被司法權制衡,但實際上,司法權也在玩自己廢掉自己的危險游戲。而美國眾議院已經通過了旨在約束地方聯邦法官動輒發布全國禁止令的法案。
美國三權分立的概念其實在憲法中表現并不明顯,美國建國之初,最弱的一項權力其實就是司法權。當時三權分立的概念其實還停留在紙面想象,而不是司法實踐。
美國司法對行政權力是制衡,而不是命令,即法官不能命令總統去做什么,這和許多人想象中的司法權力是不一樣的。
奠定美國聯邦最高法院擁有解釋憲法權力,并且能判定行政和立法權力是否違法基礎的《馬伯利訴麥迪遜案》,法官以極為巧妙的裁決和政治智慧,讓最高法院避免了對行政權力直接下命令而導致自己被打臉的陷阱,從而讓最高法院建立了自己的權威。
行政權尊重司法系統是美國良性政治的一部分,但這種尊重,其實是有邊界的,需要各自懂得邊界在哪里。類似于包青天系列中,雖然包青天的尚方寶劍和龍頭鍘可以制衡皇帝的任意恣肆,但不是每天都要抬著鍘刀到皇帝那里威脅,我能鍘了你。否則皇帝就收回這種權力了,當然,這個比喻不恰當,但其實問題是相似的,那就是,司法權的歉抑。事實上,當行政權力直接無視司法的時候,因為后者沒有執法權(執法權靠行政權配合),它也會沒咒念,這就是為什么司法權力要保持歉抑而不被過度濫用的原因。
當然,這種智慧,恰恰是現在這些建制派法官所無法理解的。而美國國會正在出臺限制這些法官濫用全國禁止令的權力,也正是他們自己作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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