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喜歡記仇,把他們當成志趣相投的人來培養。
- 我們也是不滿和社交媒體謾罵的受害者。
- 怨恨滋生敵意和憤怒,這與心臟病和其他疾病有關。
- 古代人懷有積極的怨恨: 它在發展世界人口方面發揮了作用。
從小到大、從電視劇、電影,到父母、老師,我們的周圍一直在傳遞著寬恕和遺忘的忠告。但是這真的像聽起來那么簡單嗎?
原諒?也許吧
忘記?從未有
我們不能忘記怨恨
三十多年過去了,我還沒有原諒或忘記那個在小學里嘲弄和恐嚇我,在課間休息時罵我和侮辱我的男孩。還有一次,一個好朋友答應他去參加一個重要的活動,但他沒有出現。他已經向我道歉了,但我還是不能讓我自己重燃我們的友誼。對你和我來說,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瑣碎的事情。然而,當這些記憶重新浮出水面時,它們所引發的傷害和憤怒仍然像它們第一次出現時一樣新鮮和原始。如果這些都是我過去那些無關緊要、微不足道的人,那我對那些以更深刻、更重要的方式傷害我的人會有什么感覺?
怨恨就像不可原諒的犯罪
我只想說,我不是唯一一個喜歡抱怨的人。事實證明,我也是怨恨的受害者。我曾經冤枉過別人,有時是無意的,我的過錯還沒有被原諒或忘記。不久前,一位十年前的老熟人找到了我,指責我與她感興趣的人約會,背叛了我們的友誼。我對這個故事和我們所謂的友誼的記憶是否不同并不重要。對她來說,我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罪行,這個罪行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怨恨,以至于在沉默了十年之后,它爆發成了憤怒的 Facebook 信息洪流,噴涌出絕對的信念,我是這個星球上最糟糕的人。顯然,過去遠未被遺忘。
不滿會滋生敵意和憤怒,也會導致身體疾病
科學告訴我們,持有仇恨或任何形式的消極情緒都會傷害我們的身心健康和幸福。耶魯大學教授 Marc Brackett 在一篇中等程度的文章中解釋道,諸如“焦慮、憤怒、悲傷和壓力這樣的負面情緒與不健康的行為密切相關,比如不良的飲食習慣、吸煙、過度飲酒、缺乏身體活動和社會隔離,”這些因素可能導致心臟病、癌癥、2型糖尿病、上癮和癡呆。尤其是敵意和憤怒,往往與心臟病有關。他指出,“報告中憤怒程度最高的男性患心臟病的可能性是其他男性的2.5倍。”
保持消極態度沒有好處,但是盡管有這種清晰的邏輯,我們經常拒絕放棄我們的怨恨。是因為我們被教導要有報復心,還是因為我們的 DNA 本身就有報復心?
10萬年積怨的起源
約克大學的考古學家 Penny Spikins 博士似乎認為是后者。事實上,她認為是早期人類懷恨在心的能力催化了人口的擴散和增長,最終導致了我們所知道的現代世界。
最早的人類遷徙非常緩慢,并且很大程度上受到環境障礙的限制。但是10萬年前,她說,社會關系中的某些東西發生了變化。隨著人類開始更加依賴彼此生存,他們也更傾向于識別和懲罰那些背叛他們的人。于是,人性的“黑暗”一面誕生了。
最終,這些“由信任破裂和背叛感引發的道德爭端變得更加頻繁,早期人類更加有動機將自己和對手拉開距離。”
斯皮金斯表示,如果一群人想要報復你,這可能是“逃離的強烈動機,而且幾乎愿意為此冒任何風險。”
個人會離開他們的社區,在遙遠的地方尋找新的盟友。由于缺乏許多選擇,這些曾經在非洲和亞洲的草原和開闊林地上舒適生活的早期人類,突然被迫遷移到更“遙遠、危險和不適宜居住的地區”,進入北歐,或者穿過海洋來到澳大利亞和太平洋島嶼,以免受到傷害。
斯皮金斯的研究表明,怨恨在世界人口的增長和發展中扮演了關鍵角色,培養了一種對我們的生存至關重要的進化特征。然而,它沒有回答一個基本但重要的問題。
為什么怨恨讓我們感覺如此美好?或者更確切地說,為什么我們這么多人能夠同情《大小謊言》中的瑪德琳 · 瑪莎 · 麥肯齊,她高興地接受了這種復雜的情感: “我愛我的怨恨。我把他們當小寵物一樣照顧。”
今日心理學博客作者和心理治療師南希 · 科里爾認為,怨恨賦予了我們力量。她寫道: “在我們的怨恨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我們知道自己是誰ーー一個被‘冤枉’的人。”。“盡管我們不喜歡它,但在這個身份中也存在著一種正確性和力量。我們有一些東西可以定義我們… … 這些東西給了我們一種堅實和目標感。”
坦白地說,怨恨讓我們把自己看作受害者。受害者值得同情。受害者理應得到傾聽。最重要的是,受害者應該得到公正的對待。我們當中誰愿意放棄呢?
去年12月,發表在《個性與個體差異》雜志上的一項研究發現了一種新的人格結構,名為“人際受害傾向”(TIV) ,用來描述那些在關系沖突中總是把自己看。在一系列的實驗中,研究人員發現,一致的關鍵特征歸因于 TIV,是“道德精英主義,缺乏同理心,需要承認和反思。”此外,他們了解到,TIV 是“深深植根于與主要照料者的關系”,這表明,這些患者已經通過受害者的鏡頭看待自己的整個生活。
另一個實驗也揭示了報復的欲望是如何實現的。在實驗中,參與者玩了一個他們被虐待的游戲(也就是說,在游戲結束時,他們的對手將獲得大部分的獎金)。那些 TIV 高的人“更有可能向冤枉他們的人報復”——當有機會從他們的對手那里拿錢時,他們就會這么做——盡管他們知道這不會增加自己的獎金。這就是為什么研究人員也發現高 TIV 參與者表現出更多的負面情緒和對不道德行為的權利,這并不奇怪。
我想說的是,一個允許不道德行為的自由許可,正是讓報復如此令人陶醉的原因。在尋求報復的時候,沒有任何規則或限制。只要問問《殺死比爾》的女主角碧翠絲 · 基多,又名黑曼巴,她在將近四個小時的時間里,殘忍地追捕并殺死了過去傷害過她的每一個人。更不用說她本人是一個冷血殺手,殺害了無數人。在這部電影中,所有我們,觀眾,選擇看到和認同的是她的受害者身份和她合理的報復欲望。當然,對不起她的人都該死。更重要的是,當她復仇的時候,我們通過她間接地為我們自己的冤屈復仇,我的善良是令人滿足的。
從別人的痛苦中獲得快樂當然有悖常理,但這也是我們大腦的連接方式。
幾年前,在倫敦大學學院進行的一項研究中,研究人員使用 fMRI 機器來測量人們在看到他人受到懲罰時有多少同情心。結果發現,參與者不太可能對那些似乎應該受到懲罰的人表現出同情。尤其是男性,在與獎賞相關的大腦區域表現出更多的活動,這些區域與多巴胺獎賞路徑密切相關。多巴胺在我們的大腦如何處理有益的經歷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并且與我們從性、愛、欲望、賭博和大多數其他世俗的快樂(或罪惡)中獲得的快感有關。
也就是說,這不就是生活的意義所在嗎?感覺良好,糾正錯誤,報復,看到別人得到他們應得的ーー這些不都是讓我們感覺非常好的事情嗎?
也許,這就是為什么我們總是選擇保護我們的怨恨,在我們應該保護的時候把它們留在過去很久。為什么我們永遠不會忘記給它們營養,像寵物一樣照顧它們。因為即使它們可能對我們有害,傷害我們現在的大腦和身體,我們也不能動搖這樣的可能性: 有一天,我們可能最終實現我們的報復,看到我們在法庭上的那一天,或者解決問題… 并獲得所有隨之而來的感覺良好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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