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復合那晚,我只顧著感受男友的節(jié)奏和快/慢。
沒注意桌上那張結婚請柬。
凌晨休戰(zhàn),他立即提上褲子,將一張百萬存款的銀行卡連同請柬一起遞給我。
“黎孀懷了我的孩子,我不是不負責任的渣男,得給她一個安穩(wěn)的家。”
“你放心,我跟她結婚只為給孩子一個戶口,不會和你提分手。”
“等會你就搬到保姆房,負責照顧黎孀孕期的起居。”
“她懷孕前三個月不方便,我晚上都得跟你睡,為避免她胡思亂想,你去做個絕育,我就不戴套了。”
我沒吵沒鬧,平靜的點點頭。
黨澤在酒局上閑談此事。
他周圍的狐朋狗友捧腹大笑。
“還得是我澤哥牛逼,迷的周晚棠舔狗一樣做了七年備胎!”
“每次黎孀跟澤哥鬧別扭分手,周晚棠都隨叫隨到,倒真像個免費的咯咯噠。”
“我聽黎孀吐槽過,說澤哥需求太強,一天都要好幾次,他嫌外面找的不干凈,才留周晚棠在身邊疏解。”
黨澤諷刺一笑:“要不是姓周的床上花樣多,弄起來又軟又嫩,我怎么舍得讓黎孀難過。”
“不過七年下來,周晚棠,我也睡習慣了,只要她聽話,好好伺候黎孀把孩子生了,以后等她老了,我也會賜她一個孩子的。”
聽著滿是轟然尖叫的:“澤哥666,不愧是你!”
站在門口的我苦笑,果斷推開了門,舉起結婚證淡淡開口。
“不用了黨澤,我已經(jīng)結婚了。”
……
我話落下,全場寂靜。
我自顧自道:“婚禮在七天后,就不邀請你們參加了,結婚對象是……”
“周晚棠!”
黨澤打斷我,面露失望道:“你竟然用假結婚證這么低劣的手段來刺激我,本來黎孀還顧及你陪了我七年多,想喊你做她伴娘的,現(xiàn)在你沒這個機會了。”
“過來自罰三杯酒,撕了這張假結婚證,我可以既往不咎,不跟你說分手。”
他不相信,我也沒再解釋。
畢竟我也不敢信,那人竟會在昨晚跟我求婚,他可是黨澤都要捧著的大佬。
“我就是來跟大家通知一下喜訊,你們繼續(xù)玩,我先回去了。”我轉身就走。
“站住!”黨澤冷冷的盯著我,“我讓你回去了嗎?過來!”
我解釋:“七天太倉促,我得早點準備婚禮用品。”
“周晚棠!”黨澤猛地起身,一腳踹翻擺滿酒瓶的桌子!
玻璃碎裂的聲音將所有人嚇了一跳,驚怔的看著我倆!
黨澤滿臉不耐煩,“還敢裝!整個A城都知道你是我女人!誰他媽敢打你主意!”
我擰眉,想到那人,剛要開口。
黨澤又說:“你愛我愛到忍著心痛,跟黎孀和平共處了七年!怎么可能嫁給別人?”
“是不是嫉妒黎孀能跟我結婚,所以想了這個主意,逼我也娶你?” 我卻陷在他上一句話里,原來,我的感受,他都知道啊!
分分合合七年,他為哄黎孀開心,舉辦七次婚禮,卻只讓我當伴娘。
我大吵大鬧,像個瘋子一樣跳樓,逼迫他承認我們的關系。
可我摔得內臟破裂,全身骨折進醫(yī)院,他都沒來看我一眼。
曾經(jīng)我的確愛他,愛到愿意去死。
可現(xiàn)在我只是平靜的看著黨澤,沒有解釋只有祝福。
“恭喜你們又和好如初,既然黎孀懷孕了,就別跟以前一樣,只辦婚禮不領證了。”
“找個時間把證領了,孩子出生需要戶口。”
黨澤滿意的笑了,順勢給我一個臺階。
“早這么乖不就好了!只要你乖乖聽話替我和黎孀照顧孩子,以后我也會允許你生我的孩子。”
“至于領證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等孩子大點,黎孀情緒穩(wěn)定后,我也跟你結一次婚。”
過去七年,這樣的話,我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他當年在酒吧遇見賣唱的黎孀,豪擲千金博美人一笑。
卻不想黎孀收了錢,還要名分。
于是黨澤給了她第一場婚禮。
新婚當晚,他當著我的面調情。
“黎孀媚的讓我欲罷不能,我是她第一個男人。”
見我委屈隱忍,黨澤好似找到人生樂趣,逐漸過分。
我跟黎孀第一次因他動手,撕扯頭發(fā)不可開交時,喝多的黨澤讓保鏢把我拉開,猛扇了我十幾個巴掌,逼我跪著給黎孀道歉。
我第一次死心,跟他提了分手。
事后三天,他私下里喝的伶仃大醉來找我,哭著挽留,說自己錯了,喝多一時糊涂,沒認出來我。
“逢場作戲而已,又沒領證,你永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等我玩夠了,就跟你結婚。”
七年時間,如此反復,他們在婚禮公司那都成VIP客戶了。
我看他一眼,轉身離開。
卻不小心撞上進門的黎孀。
她看清是我,抬手就扇一巴掌過來,尖叫到:
“你要死啊!敢撞孕婦!是不是想把我弄流產(chǎn)了!小三上位啊!”
黨澤滿臉怒氣沖過來,拽起著我的頭發(fā)重重打了一巴掌。
“周晚棠,你他媽活膩了嗎!敢動我老婆兒子!”
我耳鳴一瞬,整張臉瞬間麻了,疼的微微顫抖。
他跟黎孀的第三次婚禮,我作為黎孀的伴娘,被一群伴郎堵在房間,上下其手。
我哀求無門,拼命砸傷一個人腦袋,跳下三樓,摔斷了腿。
在冰冷的大街上躺了一夜,第二天才被酒店保安發(fā)現(xiàn)。
而顛鸞倒鳳一整夜的黨澤,聽聞我給他兄弟爆頭后。
沖到醫(yī)院,讓保鏢提著斷腿的我,去給他兄弟下跪道歉。
想到這我頭皮發(fā)麻,恭敬地開口道歉。
“都是我眼瞎,請你們原諒。”
黎孀指著一排紅酒開口。
“都喝了,我就不計較。”
我酒精過敏,但看了看黨澤臉色,我沒開口,顫抖的舉起酒瓶往嘴里灌。 辛辣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見我喝的慢,黨澤冷著臉讓保鏢按著我灌。
幾瓶下去,我徹底失去意識。
醒來是在醫(yī)院。
黨澤坐在我旁邊笨拙的削蘋果,沒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醒了。
我躺在病床上,腦子浮現(xiàn)起上一次進醫(yī)院的場景。
那是黨澤和黎孀的第六次婚禮。
我告訴他,我懷孕了,他卻認定我編造謊言,來破壞婚禮的。
任由黎孀發(fā)瘋,派保安把我打了出去。
幾個大男人出拳出腳具是對著我小腹。
沒出酒店門口,孩子就化成血水離開了我。
我被熱心群眾送到醫(yī)院。
黨澤第二天下午過來看我時,還在不停指責。
“我每次都看著你吃藥,你怎么可能有機會懷孕?你是不是背著我跟別的男人睡了?”
我含淚提了分手。
他才改口,說相信我的為人。
又說吃過藥,懷的孩子有可能是畸形,流了也好,省的后面麻煩。
他走后,我收到黎孀發(fā)來的視頻。
昨晚我在醫(yī)院搶救刮宮時,他跟黎孀在我房間奮戰(zhàn)一夜,滿地用過的計生品。
黎孀問他為啥不來看我。
他抽著事后煙,輕笑:“聽說她下面流了很多血,我怕看了有陰影,以后對著她硬不起來。”
“以后你不在的時候,我總不能素著吧!”說著,他一把撈過黎孀,將人壓在了身下。
迷亂不堪的聲音再度響起。
我絕望的閉上眼,不敢相信自己愛了這么一個畜生。
從那以后我計劃離開,可黨澤太有手段,我怎樣都逃不出他的魔爪。
好在我快結婚了,憑那個男人的身份地位!婚后黨澤絕不敢來找我。
我沒忍住輕咳一聲。
“醒了?”黨澤一臉溫柔地遞給我一個蘋果,“我特意給你削的,快起來吃吧。”
不想吃,也不敢拒絕。
我撐著坐起身,腹部卻驀然傳來一陣撕裂劇痛。
我掀開被子,病號服上滲出一片鮮血!
我震驚的看向黨澤,他有些心虛的錯開目光。
“黎孀懷孕了,情緒不能波動大,她擔心你以后會懷上我的孩子,我怕她鬧,就把你的子宮給摘了,讓她安心。” “什么?”我驚愕的瞪大眼。
黨澤卻不悅的皺起眉頭。
“你什么態(tài)度?要不是你在婚禮上鬧騰,黎孀也不至于情緒激動,你知不知道她眼睛都哭腫了,只是摘掉你的子宮而已,別無理取鬧!”
他猛地起身,撞到病床,我沒穩(wěn)住身形,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
傷口頓時裂開,血流了一地,我強忍疼痛想要叫醫(yī)生。
黨澤又用床單堵住我的嘴。
文章后序
(貢)
(仲)
(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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