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裊確診肺癌晚期的第3天,梁懷暄回國了。
聽說他是回來結婚的。
梁家給他安排了一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孩,比梁懷暄小兩歲,211大學傳媒學畢業(yè),從沒交過男朋友。
和前男友多如牛毛的顧裊完全不一樣。
顧裊在梁懷暄回國一周后,才在仁醫(yī)的精神科病房外看到了他。
很久沒見,他沒什么變化,輪廓分明,鼻梁高挺,眉眼冷峭。
像他們第一次接吻時那樣,還是帥得讓人無可挑剔。
她不由地在心里輕聲說:“好久不見,梁懷暄。”
▼后續(xù)文:青絲悅讀
第一個,是他負了一生的阿夏。
第二個,便是江父。
阿夏,是整個江家從小捧到大的掌上明珠,江父只有這個一個女兒,更是對她寵愛非常,可就因為愛上他,她過得都是怎樣的日子。
他傷她,辱她,恨她……最后,逼得她變成一具再也沒有溫度的尸體。
“是我不好。”梁懷暄嗓音極啞,“當時喪母太痛,沒能查清楚真相,所以才讓阿夏受了那么多的委屈,現在,我一定對她好,好好補償她。”
“補償?人都已經沒有了,你哪怕將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她還能看到嗎?梁懷暄,我活生生的一個寶貝女兒,就因為你,讓我事到如今要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要不是你是夏夏那傻丫頭拼了命去喜歡的人,我真想殺了你!”
老來喪女之痛猶如滅頂之災,江父幾乎就要承受不住,“不過你放心,我今天來不是找麻煩的,是來要回自己的女兒,夏夏待在你們厲家一秒我都覺得惡心,你把她還給我,從此你梁懷暄是生是死,都與我們江家,與夏夏再不相干!”
梁懷暄一聽,立刻收力將懷中的骨灰盒抱緊,仿佛怕稍稍松了一點力,他在這世界上唯一的一點念想就會從他懷里徹底消失。
“不行!您不能帶走阿夏。”
梁懷暄立馬道,“父親,我已經娶了阿夏,不管她是生是死,我都保存著她,這一輩子只會愛她一個,只娶她一個,別的女人通通和我無關,您不能……”他啞著嗓子,隱隱含著哭腔,“不能把我的命給帶走。”
顧裊,就是他的命。
江父聽罷又怒又急,整個身子搖搖欲墜,“你現在在這兒跟我說這些又有什么用?但凡你能對她好一點,不對她百般羞辱,她也不會因為想不開而去自殺!”
江父說著,就直接伸手去搶梁懷暄手上的骨灰盒。
梁懷暄心頭一緊,怕傷了江父,也不敢反抗,只能將骨灰盒更用力的抱著。
他發(fā)過誓,再也不會讓阿夏離開他身邊。
江父見梁懷暄越是這樣,怒意就愈盛,實在氣不過,又撿起地上的拐杖,狠狠的打在梁懷暄身上,“你放不放!”
“不放!”這一棍打得極重,梁懷暄聽見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但他生生的受著,抱著懷里的骨灰盒未曾松力半分。
江父更怒了,“好,那我就打到你放開為止!”
說罷,江父又是一拐杖打了過去,這一拐杖正好打在梁懷暄臉上,他被打得頭一偏,俊美的面容上是深深的拐杖痕跡。
接下來,是第二棍,第三棍……
江父雖已年邁,但面對這樣一個間接害死自己寶貝女兒的男人,他幾乎是棍棍都盡了狠力,只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短短十幾分鐘下來,梁懷暄白色的襯衫已經隱隱被鮮血染紅,額頭上也冒出一層又一層的冷汗,但他全都強忍著下來,一聲不哼的抱緊了懷里的骨灰盒。
想到這兒,梁懷暄一顆心噗通噗通的狂跳,仿佛為了印證什么一樣,他猛地將那女人的手心翻轉過來,可是剎那間,卻猶如從天堂墜到地獄。
沒有?
怎么會沒有?
她明明就是阿夏,可是,她手心怎么會沒有那顆紅痣?
“阿夏?什么阿夏?”那女人說著說著就想要將手抽回來,“先生,我叫做阿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和你的某位朋友很像是嗎?”
阿寧?
梁懷暄不由得看向她,對方眼里充滿了不解和疏離,看上去不像是作假,她竟然是真的不認識他。
如果是阿夏,又怎么會不認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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