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因為父親酒后亂言,19歲的殷玉珍被強行送給居住毛烏素沙漠的白萬祥,新婚之夜,白萬祥早早躺在了床上,可殷玉珍卻怎么也不肯休息,于是他轉身查看,沒想到殷玉珍的眼睛已經哭紅!
“俺家窮,你要是不想待在這,想離開,俺不攔你,你若是留在這,俺就一心一意對你,你說啥就是啥!”
白萬祥看著眼睛通紅的殷玉珍,一臉的手足無措,摩擦著粗糙的大手,格外小心翼翼,憋了半天,才憋出來這么一句話,誰料,他一說話,殷玉珍哭的更厲害了。
殷玉珍嫁給白萬祥,是“被逼”無奈,可到了后來,她的態度卻發生了反轉,并創造了奇跡,誰也想不到,這個19歲的小姑娘用最美的青春年華,硬生生讓沙漠變成了綠洲。
殷玉珍人生轉變的契機發生在1985年,那天,老爹醉醺醺地回來,對著正在忙碌的殷玉珍說了一番話。
“閨女,爹給你定了門親事兒,白家的二小子,是個值得托付的好人家,就是有點窮,可窮點有啥呢。”
說完這番話,老爹就躺在床上睡著了,留下一臉懵圈的殷玉珍,破天荒聽到這樣的消息,殷玉珍瞬間就慌了神。
殷玉珍想把老爹搖醒,可老爹呼嚕聲震天響,老爹睡的香甜,留下殷玉珍一個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殷玉珍想不通,自己老爹平日里可沒有這般“強勢”,這出去一趟,怎么就活脫脫像變了個人一樣,第二天一早,老爹醒來,這才說出了實情。
原來,前些年,老爹去放羊,途中遭遇了沙塵暴,差點就性命不保,多虧了白家父子及時出現,救了殷玉珍老爹一命。
當時老爹看著白家那小子,心里就有個想法,二小子和自家閨女年齡差不多大,干脆訂個娃娃親。
當時就是那么隨口一說,誰也沒當真,但后來,老爹知道白家那二小子一直沒結婚,恰逢閨女也長大了,因此便又想起了當初的“諾言”。
于是,老爹就找到老伙計喝了一頓酒,這親事兒就這么定下來了,回到家的時候,老爹醉醺醺,但心里還惦記著這件事情。
殷玉珍聽到老爹講出事情經過,又嚎啕大哭一場,隨后,被老爹強勢用小毛驢帶著送到了白家,白家位于陜西靖邊縣毛烏素,黃沙漫天。
殷玉珍到達毛烏素的當天晚上,白家就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新婚夜,白萬祥早早就躺在了床上,可殷玉珍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休息,這才有了開頭一幕。
天亮之后,殷玉珍想離開,卻發現風吹沙,堵住了房門,之后,殷玉珍也曾離開過幾次,可茫茫沙漠,大風侵襲,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殷玉珍要走,白萬祥不攔著,就在后面跟著。
后來,殷玉珍聽說了“牛玉琴種樹”的事跡,心中也有什么滋生,漸漸發了芽,對著丈夫白萬祥說:“咱也種樹!”
沙漠里種樹哪有想象的那般容易,可話到嘴邊,白萬祥卻沒說出口,他知道,那是妻子殷玉珍唯一的希望,作為丈夫,他唯有支持。
一頭瘸腿羊,換了600棵小樹苗,殷玉珍看到那一抹綠色,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自那之后,殷玉珍和白萬祥便起早貪黑種樹。
600棵小樹苗,成活的只有不到10棵,殷玉珍紅著眼眶,問白萬祥:“這不也是希望嗎?”
白萬祥聽后點點頭,緊緊攥著殷玉珍那日漸粗糙的小手,后來,在工廠里,就經常看到白萬祥的身影,他沒有放棄種樹,前往工廠干活,就是為了掙錢買樹苗。
除了家中簡單的吃喝之外,白萬祥掙的錢全部投入那荒無人煙的沙漠,殷玉珍日復一日行走在沙漠,與以往不同的是,她的身后開始有了依靠,是丈夫的無條件支持,也是那些頑強屹立的小樹苗。
樹苗的成活率越來越高,沙漠的沙塵暴次數越來越低,原本一年沙塵暴都要“怒號”三四十次,可自從白萬祥和殷玉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種植小樹苗后,沙塵暴次數大幅度減少,一年三四次。
一望無際的沙漠,變成了綠洲,樹葉沙沙作響,陽光透過樹葉映射下來,殷玉珍、白萬祥,以及二人的孩子就坐在旁邊乘涼,一人拿著一把小鐵鍬,身邊還有沒種植完的小樹苗。
讓沙漠變綠洲,殷玉珍不止付出了青春,還差點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一胎時,懷孕8個月還在種樹,因此早產;二胎時,因為種樹,從沙丘上摔下去,差點一尸兩命……
30多年的光陰,什么都變了,沙漠變綠洲,七萬多畝沙地煥發出別樣的生機,200多萬棵樹苗屹立不倒,殷玉珍從原本的小姑娘,變成了眾人口中的“樹娘娘”,兒子接過“接力棒”,將責任扛在肩上……
信息來源:極目新聞——面對面|專訪40年里在沙漠種出7萬畝綠洲的“治沙能手”殷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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