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2月12日清晨,朝鮮橫城山區積雪沒膝。荷蘭營長奧登中校騎在馬上,望著麾下800余名士兵在公路上蜿蜒前行。寒風中,他呵出的白霧里帶著志得意滿的豪言:“讓那些黃皮膚的農民見識海上馬車夫的厲害!”
話音未落,山林間驟然爆出槍聲——奧登胸口綻開血花墜馬時,望遠鏡還掛在頸間,鏡片映出“南韓軍服”下志愿軍冷冽的槍口。20分鐘后,荷蘭營九成兵力化為雪地里的殘肢斷臂。而這段恥辱,被荷蘭政府整整塵封了62年。
17世紀的荷蘭曾以萬艘商船縱橫四海,臺灣島上的熱蘭遮城堡便是其殖民東亞的野證。然“海上馬車夫”的輝煌在二戰被碾得粉碎:1940年德軍鐵蹄僅用五天踏平荷蘭,王室流亡倫敦,35萬國民死于納粹之手。
戰后廢墟中,荷蘭人將星條旗視為救命稻草。為報答“馬歇爾計劃”的面粉罐頭,更為了重振國威,當美國組建“聯合國軍”入侵朝鮮時,荷蘭第一時間派出819名官兵——包括3個步兵連、1個炮兵連和1個通信連。
彼時志愿軍正經歷第四次戰役最艱難階段。39軍117師7000余人奉命穿插敵后,351團因暴雪迷路偏離路線20公里,卻意外撞見一隊南韓潰兵。剝下俘虜軍服換上身后,團長王德雨咧嘴一笑:“這身皮能釣大魚!”
2月12日破曉,身著南韓軍服的2營尖刀連翻過山脊,與荷蘭營迎面撞上。奧登中校見“友軍”舉槍,急忙揮舞雙臂嘶喊:“不要射擊!我們是荷蘭軍!”話音未落,志愿軍的波波沙沖鋒槍已噴出火舌。
真正的激戰開始了,荷蘭士兵呆立公路,有人甚至解開彈匣以示“誤會”;炮兵連馱馬受驚狂奔,牽引的火炮碾過倒地的傷兵;僅54人鉆入車底裝死逃生,余者非死即俘。
當美軍援兵三小時后抵達,只見雪地里散落著120具荷軍尸體,凝固的血冰如紅珊瑚般刺眼。645名傷俘被志愿軍用樹藤捆成一串押往后方。
戰后荷蘭政府將陣亡通知書悄悄塞進信封,對外宣稱“英勇作戰后戰略轉移”。官方戰史對橫城之戰只字不提,連陣亡將士紀念碑都刻意模糊了朝鮮戰場。
這種沉默源于背后的巨大恥辱,裝備“世界一流”的歐洲強兵,竟被“小米加步槍”的志愿軍打出1:5傷亡比(正常為1:2)。所謂“聯合國正義之師”,實為誤傷友軍成性的烏合之眾——此前土耳其旅剛鬧過全殲南韓軍的笑話。
直到2013年4月,荷蘭駐韓大使在首爾戰爭紀念館,面對各國記者顫抖著念出:“朝鮮戰爭中,我軍陣亡120人,負傷645人……”此時距離奧登中校倒在雪地,已過去22630個日夜。
那場雪地的20分鐘,像一柄冰錐刺穿了西方不敗的神話。62年的沉默,終究掩不住一個真理:輕視從戰火中涅槃的民族,終要付出尊嚴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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