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吳佩孚家的丫鬟翠香才十幾歲,就懷了老爺的孩子。吳夫人竟然將她推倒在地,惡狠狠用腳踩掉了那個孩子。未曾想,那個孩子竟是吳佩孚最后一個孩子!
1929年深秋的北京城飄著槐樹葉,吳大帥府邸后院的青磚地上洇開一灘暗紅。
二十出頭的丫鬟翠香蜷在泥地里,雙手死死摳著磚縫,冷汗順著蠟黃的臉往下淌。
她肚子里剛滿三個月的胎就這么被當家主母張佩蘭踩沒了,碎瓷片似的疼扎得她直抽抽。
這事得從吳佩孚的三段姻緣說起,他原配王氏是個溫婉的蘇州姑娘,兩人青梅竹馬好得蜜里調油。
可惜紅顏薄命,王氏沒過三十就害癆病去了,留下吳佩孚守著牌位過了十幾年光棍日子。
老太太眼看兒子要當絕戶,硬是給他續了房李家小姐。
這李氏生得柳眉杏眼,可惜是個爆竹性子,三天兩頭為著雞毛蒜皮跟婆婆干仗,鬧得吳府雞飛狗跳。
這時候張佩蘭就鉆了空子,她原是李家陪嫁來的老媽子,四十來歲的老姑娘,塌鼻梁上架著圓框眼鏡,成天捧著賬本在老太太跟前轉悠。
要說能耐確實有,把吳府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可就是肚子不爭氣。
自打扶正當了正房太太,人參鹿茸沒少吃,老中醫的方子摞起來能當枕頭,愣是沒聽見個響動。
那年重陽節后晌,張佩蘭回保定娘家省親。
吳佩孚在書房悶頭灌了半壇子汾酒,想起老母親臨終前攥著他的手念叨"吳家不能絕后",酒勁混著愁腸直往上涌。
月亮爬過房檐時,他晃悠到后院,正撞見蹲在井臺邊洗衣裳的翠香。
小丫頭剛及笄,水紅夾襖裹著還沒長開的身子骨,月光底下像朵沾露的海棠花。
后來的事府里人都噤若寒蟬,只曉得第二天翠香被調到上房伺候,三個月后開始捂著嘴干嘔。
張佩蘭從保定回來那天,正看見翠香蹲在廊檐下吐酸水,當時臉就黑成了鍋底灰。
她把人拽進西廂房,門閂咔嗒一響,外頭灑掃的婆子們聽見瓷器摔碎的脆響混著丫頭哭嚎,誰也沒敢往前湊。
等老管家硬著頭皮敲門進去,就見翠香癱在八仙椅底下,月白褲子上洇著血印子。
張佩蘭坐在太師椅上撣旗袍下擺,金戒指在暮色里泛著冷光:"去賬房支二十塊大洋,送這賤骨頭回鄉下。"
后來郎中私下跟廚娘嚼舌頭,說那丫頭往后怕是再不能生養了。
要說吳佩孚也不是沒得過信兒,那天他剛從直隸督軍府回來,馬靴還沒脫就聽說這事,站在垂花門下抽了半宿煙袋鍋。
可到底沒往西廂房邁一步——張大帥正跟馮玉祥在河南較勁,他這個直魯豫巡閱使哪有工夫管后宅的腌臜事。
再說張佩蘭掌著府里錢財細軟,真要撕破臉,前線弟兄們的餉銀都得抓瞎。
轉過年來中原大戰開打,吳佩孚帶著隊伍南征北戰,在鄭州吃了敗仗躲進四川,再后來干脆通電下野。
有人說在天津租界見過他,青布長衫配圓口布鞋,跟個落魄教書先生似的。
張佩蘭倒是跟著享了幾年福,可惜終究沒等到"母憑子貴"那天。
1939年吳佩孚吃羊肉餃子被骨渣卡喉,日本大夫來動手術時大出血,咽氣前攥著張佩蘭的手直哆嗦,到底沒留下一兒半女。
要說翠香那胎,成了吳家香火最后的火星子。
當年接生的穩婆后來說漏嘴,那團血肉模糊的胚胎已經顯出人形,要是個男娃,吳老太太泉下有知怕是得捶棺材板
如今東四胡同的老宅子早拆了蓋商場,就剩門口兩棵老槐樹還記得,那年秋雨打落的不僅是枯葉,還有大帥府最后一點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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