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東
她翻看著沈氏最近的財務報告，指尖在某一行數字上輕輕點了點。
沈聿珩為了填補喬清意之前挪用的資金窟窿，已經變賣了不少名下的資產。
“繼續拋售我們持有的沈氏債券。”她合上文件，聲音平靜。
助理猶豫了一下：“可是……如果沈氏崩盤得太快，我們也會損失部分投資?！?br/>南語抬眸，眼底閃過一絲銳利的光：“沒關系，我不在乎?！?br/>她只在乎，沈聿珩會怎么一點點失去他曾經最在意的東西。
就像她曾經失去的一切。秘書將一份文件放在沈聿珩桌上，語氣恭敬，眼神中卻透著憐憫。
沈聿珩麻木地翻開。
《沈氏集團維護進度報告》
里面詳細記錄著：
公司招牌每日擦拭次數；
辦公室綠植澆水情況；
前臺接待訪客數量（零）。
他閉了閉眼，簽下名字。
這是南語的要求。
他必須親手簽字，以此來確認自己每天都在認真‘經營’這個空殼公司。
回到家，將翻拍下來的照片發給段軍，顧意看向對面，傅然家一片黑暗，大抵還在公司忙著吧。
她徑直倒了杯紅酒，走到書房里，半靠在辦公桌前看那塊被她寫滿了名字和資料的白板，在顧弘淵的下頭，赫然寫著‘聶冰’二字。
拿起馬克筆在聶冰二字下劃了條線，顧意啜了一口酒，才將高腳杯放到桌邊，拿起桌上的文件袋拆開，細細翻看里頭的資料。
李樂云電話進來的時候，她正好看完，將電話夾在耳邊，將資料重新放進文件袋里，她才開口：“怎么了？”
那頭，音樂聲轟嗚，伴著說話聲，很是嘈雜，吵得顧意不由得連忙將手機從耳邊拿開。
“給你發了個地址，出來玩一會兒?！崩顦吩扑坪醺l碰了個杯，說話聲音都在飄。
“不去，你少喝點。”顧意想也不想地拒絕。
最近她手頭事不少，沒什么精力出去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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