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元理發,你敢來么?
河南許昌,
破舊的門頭里,
89歲老太親自操刀,
只要2元,
保管給你剪得清爽又利落。
最近,博主@我是九日兒 發布了一則視頻,
視頻中89歲老太一個人操持理發店,
一口價2元,堅持了20多年。
別人只當老太傻,卻不知老太心里有個淳樸的愿望——
“我想多辦點兒好事,不中?”
開了半輩子的2元理發店
許昌解放路上,「老中青理發店」走過了第40個年頭。
10平方米的小屋子,門頭破舊,內里簡陋,
一張擁擠的梳妝臺,一面泛黃的鏡子,角落擠擠挨挨的柜子椅子,構成了店里的全部。
九日兒張望著門頭,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準備喊人理發。
這時,只見坐在臺階上的老太起身,
她顧不上吃飯,放下碗筷就開始干活,
老太名叫蔡瑞元,今年89歲高齡,是這家理發店的“主理人”。
理完發,小伙子準備付錢,
一問價格?
“2塊錢!”
小伙子過意不去,拿出一張五元塞給老太,讓她別找了,
老太一聽不樂意了,把錢擋開,嘴里念叨著:
“不找我不要!”
因為,2元的價格,是老太守了20多年的良心。
1959年,蔡老太的丈夫則進了國營理發店上班,店里缺人便將蔡老太也調到了店里,
一來一去,二人都學成手藝,
1986年,老兩口退休后,花300塊錢買了一把當時算昂貴的理發椅,“老中青理發店”就這么開了起來。
理發店的價格隨著時代的變化,從一毛、兩毛,五毛,漲到一塊,最后停在了兩塊錢。
至今,已經有20多年。
“恁漲我不漲。”
“辦好事就要辦到底。我的退休金足夠日常開銷,子女也孝順,不指望這個發財,就圖個大家方便。”
2012年,老伴去世,蔡老太開始獨自經營店鋪。
也曾有政府單位提出幫助老太裝修門店,卻被老太一口回絕:
“勤儉持家,艱苦樸素,你給我裝修再好,也要先把活干好了。”
蔡老太理發的家伙事兒很簡單——
剪刀、推子、梳子,以及一把“30歲”的老式旋轉沙發椅,
這些在現代理發店幾乎尋不見蹤影的道具,卻是陪著老太大半輩子的伙計。
7點鐘,蔡老太便來到店里,開始一天的忙碌,直到下午四五點打烊。
沒有周末,沒有節假日,老太守著這個小店,就像守著她和老伴的回憶,風雨無阻。
考慮到蔡老太年歲已高,6個子女都勸她關門養老,
蔡老太態度很堅決,只說一句話——
“小車不倒只管推。”
蔡老太出生在一個不怕吃苦的軍人家庭,哥哥在朝鮮犧牲,兄弟在阿勒泰服過兵役,孩子中也有身居昆明前線的,
因此,蔡老太一心純粹,就想做好事,報答那些流血流汗的人。
在歲月的進程中,蔡老太的理發店早成了當地知名的理發店,
不少人騎半個多小時的車特意過來,就為了讓蔡老太剪頭發。
每當這時,蔡老太就墊著腳,認真地給顧客理發,順便嘮嘮家常,解解悶。
但價格不變,2元。
最后的三輪車夫
這老頭,有點傻。
付100元,就能包他的車一天,
順帶著,他還能把景區導游的活包了,來個脫稿講解孔孟文化。
別人巴不得游客去些近的地方,好少蹬會兒車,
他卻一口氣騎一小時,把人拉山里看孔子故居,
“山里涼快,風景也好。”
包車的客人于心不忍,付他200元,
結果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偷摸把帳結了,
他說,不能多掙這100元,該是多少,就是多少。
這個有點“傻”的老師傅——
名叫孫光喜,今年67歲,是地地道道的山東曲阜人。
一身白T恤,一件老式馬甲,是他多年不變的打扮。
每天早上八點,孫師傅就到了曲阜市游客中心三輪車停放區攬客,
“坐車嗎,老師?”“坐三輪去‘三孔’感受一下嗎……”
沒客人的時候,他就掏出一本《論語》,邊看邊記。
來客人了,他一套鞠躬、作揖、行禮的流程,向客人問完好,拉上客人正式出發。
三輪車紅色車頂下,孫師傅用力蹬踩著,半個身子都向前探出,
只見他雙手把著車頭,腳下飛快,一邊還不忘給客人講解,
“今天咱們的路線是‘三孔兩廟’,三孔是指孔廟、孔府、孔林,兩廟指的是顏廟和周公廟……”
孔子典故和曲阜歷史,孫師傅張口就來。
從第一次載著游客講解到現在,一眨眼過了22年,
孫師傅喜歡這份職業,更享受給全國各地的客人講解他腦袋里的故事。
“咱們不僅蹬旅游觀光三輪車,也是曲阜的‘門面’,只要我能動,我就要講孔子、講顏回、講子貢、講子路、講曾子……
我愿意講、一直講到老,這是我的心愿!只要有機會我就講,給游客們留下深刻的文化記憶。”
像他這樣的“城市門面”,才真正彰顯了一座城市的底蘊和大氣。
太行山深處最后的供銷人
現在還有售賣原價飲料的高海拔景區嗎?
有。
海拔1200米的岳家寨景區里,岳晚增老人拿出2元一瓶的礦泉水遞給游客,
這樣簡單純粹的交易,他做了60多年。
上世紀60年代,為了解決小山村里生活困難,鎮上的供銷社辦起了“代購代銷店”。
銷售員工資低,且辛苦,村里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
某日,老支書來到岳晚增的家,把任務交給了當時剛初中畢業的16歲的岳晚增。
“咱村要辦供銷社,你是文化人,干這個,正合適。”
一句話,讓年輕的岳晚增邁入了高山上的供銷社,
那時,岳家寨位于高山之上,背靠懸崖,距離鄉鎮17公里,不通公路,
岳家增每隔3天往返鎮上挑貨物,輕則三四十斤,重則一百多斤,
翻過山,越過嶺,來回30多公里,全靠一雙腿。
有時候,路上還得和狼拼速度。
一次,岳晚增因為踏錯樓梯,連人帶背簍里的雞蛋全摔了,
但對那時的岳晚增來說,腿傷了事小,雞蛋碎了事大,
六毛六一斤的雞蛋,算算一共三四十塊錢,
岳晚增沒辯解,愣是用三個月的工資把這錢給補上了。
就這樣,一根扁擔,一個背簍,一副磨出老繭的肩膀,
扛起了村民與外界的聯結。
1971年,供銷社有轉正的指標,讓岳晚增轉崗去當倉庫保管員,
他拒絕了,因為山里條件苦,他走了就沒人來。
就這樣,一直干到退休的年紀,
岳晚增回絕了子女接他去縣城的建議,依然守著供銷社。
如今,山里通了公路,游客越來越多,
岳師傅成了聞名的供銷社守山人,還上了新聞,入了黨。
但他始終沒忘當初說的那句話:
“咱不能光為了錢。”
修車大爺的春聯
誰能想到,這年頭修個車還能碰上隱藏的民間書法大神?
只見大爺攔住來給汽車輪胎補氣的小伙,把人晾在一旁,
抄起屋里的筆墨紙硯,十幾分鐘寫完發一副對聯。
對聯上,四個張揚的大字,豪橫極了——
“河南人中!”
就當小伙以為大爺是搞什么“強買強賣”的戲碼時,
大爺把對聯往小伙手里一塞:
“快過年了,拿副春聯再走!”
修車大爺姓張,今年70歲,
干了大半輩子的電焊、換輪胎,
直到2023年4月,他才開始自學書法。
張大爺破舊的店面里,有鋼筋鐵塊做的筆架,也有螺絲做的壓尺,
平時不修車的時候,張大爺就在這樣簡陋的臺面上,寫寫畫畫。
外甥女買來的筆墨,一本翻爛皮的新華字典,
還有起毛邊的書法書,構成了張大爺自學的全部。
一到練字的時候,張大爺就像換了個人,
沾滿機油的粗糙的雙手握上毛筆,一瞬間仿佛注入了別樣細膩的感情,
寫完,他就隨手送給上門來修車的客人,
不要錢,就圖個高興!
店里黑乎乎的墻面上,貼滿了張大爺練習的字帖,
那一副“歡迎春夏秋冬客,款待東南西北人”格外醒目。
幾千人的“辛媽媽”
這是一個特殊的工廠,
走進車間,就能看到這些畫面——
聾啞工人被安排在熨燙環節,他們不需要聽,也不需要說,
只需要專注手下的布料。
腿疾工人則坐在裁縫桌前,
全憑雙手就能讓他們從容地完成工作。
這些殘疾人的背后,有一個大家長——
“辛媽媽”。
“辛媽媽”本名辛興芬,14歲那年,她在母親的影響下,救助了街上的12名流浪兒童,
把他們接回家,給他們熱飯吃。
自那時候開始,她便和殘障人士結下了緣分。
1993年,她帶領13名職工,其中包括6位殘疾人,接手一家瀕臨倒閉的小服裝廠。
寒冬,沒單子,
她五點起床坐最早的班車,去青島、煙臺挨個見客戶,
餓了,咸菜煎餅就礦泉水,填飽肚子繼續上路。
就這樣,把小廠子撐了起來。
一個又一個寒冬過去,廠子也漸漸有了規模,
辛興芬成了廠里員工口中,給予他們第二次人生的“辛姐姐”、“辛媽媽”、“辛奶奶”。
這個大家庭里有近300位職工,三分之二都是殘疾人。
白天,辛媽媽穿梭在各個車間,
手把手教殘疾員工縫制衣服的竅門。
下班后,辛媽媽便獨自留下來收拾衛生,整理貨物。
一直到12點睡下,早上6天又匆匆起來張羅。
為了方便,她索性住在了辦公室里,
那張沙發拼成的床,一睡就是十幾年。
她習慣了日復一日的車間生活,
更享受和員工們打交道的日常,
“他們離不開我,我也不舍得他們。”
一聲“辛媽媽”,呼喚了30年,
每每聽到廠里員工成家,或是員工孩子考上大學的好消息,
辛媽媽總是眼中閃淚光,神情滿是自豪。
如今70多歲的她,愿望是如此樸素——
只要還有員工在,她就爭取做廠里最后一個退休的。
荒山里的95后村醫
29歲的鐘麗萍,
離開寫字樓,回到大山深處,
當起了村里2000多名老老少少的健康守護神,
這一堅持,就是9年。
2017年,姨媽張惠仙也就是巖因村的第一代村醫,對鐘麗萍說:
“我忙不過來,村子需要你。正好你是衛校畢業的。”
深知姨媽對村子感情的鐘麗萍,沒敢拒絕,從縣城辦公室回到了山村,
接過姨媽的聽診器,鐘麗萍成了巖因村的第二代村醫。
村醫的生活,枯燥且疲憊。
村里留守老人居多,鐘麗萍往往要耐心解釋好幾遍,才能讓他們記住藥的用法。
半夜有村民突發急癥,鐘麗萍掀開被子就得起來看病,配藥。
有時候遇上腿腳不便的老人,鐘麗萍只能扛著藥箱,一步一坑往大山深處的老人家里走,上門看病。
漸漸的,山里閉塞的生活讓20多歲的鐘麗萍感到崩潰。
日復一日的山村診療生活中,鐘麗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獨和郁悶。
一到深夜,山里安靜得可怕,
鐘麗萍一個人躺在診所的小床上,只能暗暗給自己打氣,大喊“要開心起來!”
人在被孤單包圍的時候,就要想方設法為自己尋找愛好。
鐘麗萍琢磨著,把診所門前的小院子打理成了“小花園”,
于是買來各種花苗和果樹苗,種得滿滿當當。
空的時候,她就泡杯熱茶,坐在院子里賞花看落日,順便逗逗狗。
調整好心態后,鐘麗萍更加積極地融入巖因村,
為了不錯過任何一個急診電話,鐘麗萍24小時不關機,
為了及時開出藥方,衛生院120多種藥物的適應癥、庫存量,她都牢牢記在腦子里。
為了更快地越過山路抵達患者家中,身高153cm的她逼著自己學會騎摩托。
有一次,村里一位婦女突發疾病,救護車要一小時才能趕到,
鐘麗萍一刻不敢耽誤,開著摩托車把病人往縣醫院送,
40分鐘的山路,她硬生生壓縮到了20分鐘,和死神競速,
直到辦完住院手續,鐘麗萍才反應過來有多危險,滿腦袋冒冷汗。
說起這9年的生活,鐘麗萍不是沒有委屈,
但每每要放棄的時候,大山深處的質樸和簡單,總能喚起她心中的留戀。
相比于大城市的光鮮亮麗,村民真心換真心的純粹,讓鐘麗萍更為向往。
在鄉村醫生這一崗位上,她找到了歸屬感:
“就覺得我在這里,其實是有價值的,是被人需要的。”
近年來,我們聽過太多好的壞的故事,
忙碌的生活,讓我們分身乏術,無暇經歷更多的人生,無法看到社會的全貌。
九日為我們打開了一雙視野。讓我們看到了,聚光燈外的平凡世界。
雖然他們沒有在社會舞臺中心。但就是這些可愛的人,在最平凡的角落里,用樸素的言行,散發著耀眼的萬丈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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