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顯然是一個誘導爭議的話題,其答案無需猜測,估計都是劉洪彪先生無法與懷素相提并論,理由便是書法功力和文化厚度的差異等等,盡管懷素存世的書法真跡不多,但是無論是從書法還是文學水平上都被奉為圭臬,頗為神圣,不容后人超越。
古今人的對比的問題充斥網絡,其目的無非是想以此掀起民眾熱議,尊古貶今,將古人尊為圣人,而將今人貶為螻蟻,以爽大眾。
無論當今社會如何進步,今人如何努力,今人不及古人已經成為某些人無需論證的定論,因為這種問題本無需論證,結果都已經內定,何必糾結過程。
網上一邊倒的認為劉洪彪先生和懷素無法相比,都是空洞的尊貶,沒有人能夠從專業角度去認真分析論證。
不過對比懷素對于劉洪彪先生來說應該是一份無上榮耀,今人對比古人最多也就是沈尹默先生的“米芾之下”,還真沒有那個當代書家可以被比到晉唐,劉洪彪先生可謂第一人。
不過這個問題并不是由劉洪彪先生自己提出的,而是好事人提出,好事人論之,好事人評之,好事人品之。
其實從書法發展的歷程來看,今人書家已經不再適合與古人相比了,盡管當今書法也基于傳統書法,但是當今書法卻與古代書法有本質的不同。
科技取代了書法的實用性,書法只能向著純藝術的方向發展,當今書法已經成為一門純藝術,而古代的書法則是實用性書法,這是一種本質的區別。
古今書法都尊傳統法度,但是從學書到創作的關注點是截然不同的,古人的實用性書法更為關注書寫的便利性和文字的識讀,今人則只專注于藝術表現力。
這種關注度的不同,讓古人即便狂肆也緊守法度,懷素的《自敘帖》并不難讀,并且因為是原創文章書寫,所以節奏和情感更為貼合、明快。
今人的大草書更為注重藝術展現力,已經很大限度的犧牲了文字的識讀性,張旭光先生曾說過:“當今的草書已經不為識讀服務,只為情感抒發服務。”
在這樣的思想引領下,當今大草書普遍難讀,這也是很多民眾對今人書法不滿的主要原因,引發了當今社會的“丑書”爭議。
藝術構思沒有對錯,只有成敗,敗了也不意味著錯,并且成敗只是一時評價,未來被撿起來還有可能翻身平反。
相比于張旭光先生比較激進的言論,劉洪彪先生的書法還是緊守法度的,是當今大草書家當中比較易讀的,無論何種形式的作品都充分保留了易識讀性。
從這一點上可以認為劉洪彪先生并沒有像懷素那樣引領時代書風,而是略顯保守。
劉洪彪先生致力于大草書的探索,深耕旭素筆意,然而他始終保持著清醒、文雅的書寫狀態,沒有旭素那般癲狂。比如他自創的少字大草書和朱砂小楷結合的形式,如果陷入癲狂的狀態就無法完成。
盡管他的大草書狂放奇肆,但是都基于藝術構思,而非真實的情感抒發,這讓他的作品顯得太過刻意,缺少一份率真的性情。
懷素“忽然絕交三無聲,滿璧縱橫千萬字”,如此癲狂卻寫出法度森嚴的草書,而劉洪彪先生溫文爾雅卻寫出崎嶇狂放的結構,如此對比頗有點諷刺意味。
古人有情感才有書法,今人用藝術去構建情感,這就是實用性書法與藝術性書法的最大區別。當今書法已經與古人大不相同,并且無法回歸,古今書家相比也只能是一個戲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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