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的丈夫喜歡上了跟蹤狂私生飯,讓她做了助理
為了丈夫的演員生涯著想,虞歸晚找到了私生飯進行談話。
不想當天,她的丈夫就把她的床照散播到了網上。
保鏢鋼筋似的手緊緊箍著虞歸晚的肩膀,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私密照片在網絡上被瘋狂轉發。
而程肆然的臉,被打上了厚厚的馬賽克。
他本人就坐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虞歸晚慘白的臉色:“我記得我已經告訴過你,不要去欺負聽念。”
“我沒有……”
虞歸晚不住地搖頭,不停跳躍的點擊量和播放量刺痛著她的雙眼,
他緩緩走到虞歸晚面前,屏幕的光照亮了程肆然眼底的情緒,里面是全然的冷漠,曾經的柔情和愛意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
“你為什么不聽我的話?聽念她只是我的助理而已,她對你能有什么威脅?”說著說著,程肆然的臉上已經帶上了不耐和些許的憤怒,“如果不是你非要去找聽念,她現在又怎么會扭傷了腳!”
義正言辭的質問在房間內回響,虞歸晚怔怔的望著面前的人。
“你到底還要鬧到什么時候?我沒有多少耐心,你盡快去找聽念道歉,明白了嗎?”
“如果我說我不去呢。”
程肆然聞言皺起眉,似乎是氣極了,他微瞇著眼,眼底的情緒晦澀不明,看著面前的人,說出口的話好像化作了鋒利的刀刃。
“那你手上現在接的這部戲,我會想辦法換人。”
虞歸晚瞪大了眼睛,她猛地掙扎起來,卻始終被死死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為什么!你明知道那是我老師生前的最后一部作品了!”
淚珠在掙扎間滾落,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淚流滿面。
“程肆然!”
程肆然卻只是漠然的看了她一眼,自顧自的撥通了電話:“陳導,是我。您手頭的這部電影可能要擱置了,晚晚這邊出了些事,所以主角還要另選。”
久違的親呢稱呼從他唇齒間喚出,可說出口的話卻讓虞歸晚遍體生寒。
他掛斷電話,蹲在虞歸晚面前,晃了晃手機,一句話沒說,但虞歸晚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緩緩閉上眼:“……我知道了,我會去道歉的。”
見她終于松了口,程肆然也不愿意再待下去,他轉身大步離開,虞歸晚知道,他是去找蘇聽念了。
望著那道背影,虞歸晚有些出神,淚水仍然不停地往下落。
她不明白為什么兩個人會走到如今的地步。
明明曾經,他們是那么的相愛。
虞歸晚和程肆然曾經都是在橫店跑劇組的龍套演員。
為了盡快的出人頭地,程肆然大大小小的戲來者不拒,吊威亞、趟泥潭……卻從來不在她面前說一句苦和累。
碰上惡劣天氣,程肆然會把虞歸晚裹得嚴嚴實實,不讓她受一點凍。回去的時候,就把衣服展開來,頂在頭上,也能勉強攔住一些風雨。
在她看著那些大明星的保姆車滿眼羨慕的時候,程肆然就捧著她的臉,一字一句地承諾。
“晚晚,等以后我們出人頭地了,我會給你最好的資源!”說著,他還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耳朵不知道什么時候紅了個徹底。
“還有我全部的愛。”
虞歸晚想到這里,再看著病房里正小心哄著蘇聽念吃東西的人,自嘲的笑了笑。
她剛推開門,就對上病床上的人滿是嘲弄的視線。
“蘇聽念,對于我之前……擅自去找你,并要求你離開程肆然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話音落地,無人出聲,虞歸晚手指微微顫動,片刻后,她彎了下腰。
“晚晚姐,你別這樣,我也沒多大事,只是扭傷了腳而已。肆然,快把晚晚姐扶起來啊。”
蘇聽念輕柔的聲音響起,腳步聲響起,她剛要開口說不用,程肆然卻已經徑直路過了她。
虞歸晚余光看著那個連背影都透露著漠然的人,猛眨了幾下眼睛,準備離開。
剛轉過身,蘇聽念的聲音卻再次響起:“晚晚姐,你也別太傷心,畢竟他親口跟我說過……你在床上太無趣了點。”
她把聲音放的更輕了,程肆然聽不見,那點惡意和嘲諷便毫無顧忌的展露出來。
虞歸晚腳步不停,徑直推門離開。見她出來,走廊上等著的程肆然猛地抬頭,眼里是毫不掩飾的警惕。
她走到程肆然面前:“我已經道過歉了,老師的作品可以還給我了嗎?”
程肆然瞥了她一眼,語氣里滿是不在乎:“不是已經擱置了嗎?你急也沒用,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說完,他便大跨步的進了病房,對于昔日的愛人,他如今連一個眼神都吝嗇。
虞歸晚從來到醫院后就一直平穩的呼吸在此刻才終于亂了幾分,輕飄飄的嗤笑聲從她嗓子里鉆出來,隨后消散在空氣里。
她掏出手機,將草稿箱里那封塵封已久的郵件發了出去。
維立安導演,我接受您的邀請,十分榮幸參演您的電影。
看著發送成功的提示框彈出,虞歸晚繃緊了許久的肩膀終于放松了下來。
虞歸晚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透過門上的小窗,看到了那兩人柔情蜜意的模樣,只覺得內心滿是苦澀和疲倦。
程肆然,我累了,不想再繼續愛你了。
虞歸晚站在落地窗前,指尖摩挲著那份已經擬好的離婚協議。
門鎖轉動的聲音傳來,她看見程肆然推門而入。
他瞥了她一眼,眼神冷淡,仿佛她只是這棟別墅里的一個擺件。
虞歸晚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文件遞了過去。
“我們離婚吧。”
空氣驟然凝固。
程肆然的目光落在離婚協議上,眉頭狠狠一皺,隨即冷笑一聲:“虞歸晚,你這是又耍什么把戲?”
“我是認真的。”她抬眸看他,眼底一片死寂。
程肆然盯著她看了幾秒,忽然嗤笑出聲:“怎么?嫌我給你的不夠多?”他接過文件隨手翻了兩頁,語氣譏諷,“還是覺得這樣鬧一鬧,我就會像以前一樣哄你?”
“我什么都不要。”她看著面前的人,聲音輕卻堅定,“我只要老師的那部遺作。”
程肆然的表情驟然冷了下來。
“呵。”他嗤笑一聲,隨手從西裝內袋里抽出鋼筆,龍飛鳳舞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將協議丟回她懷里,“行,你別后悔。”
虞歸晚低頭看著那份簽好的協議,心臟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一塊,可她卻連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作品呢?”她問。
程肆然漫不經心地解開袖扣,語氣里滿是隨意:“你說劇本?我已經放到拍賣會上了。”
虞歸晚猛地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么?”
“拍賣會,你不是想要嗎?”他挑眉,眼底帶著嘲弄意味,“自己去拍啊。”
虞歸晚滿心都是不可置信,眼前的人竟然讓她感到陌生。
“程肆然!”她的聲音顫抖起來,“你明明知道那部作品對我有多重要!如果不是老師,我根本不會進這個圈子,更不會有今天的我!你憑什么——”
“憑你不聽話。”他打斷她,眼神冷漠,“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給你。可你現在……”他上下掃了她一眼,語氣里滿是不在乎,“又算什么東西?”
虞歸晚死死咬住下唇,血腥味漸漸漸在嘴里蔓延,她卻恍然未覺。
她早該明白的!
從他為了蘇聽念曝光她的床照開始,從他逼她去醫院道歉開始,從他一次次用老師的遺作威脅她開始……
他們之間,早就沒有愛了。
虞歸晚沒有選擇回別墅,而是去了她自己的工作室。
“你真要去?”林姐推開門,看著正在收拾東西的人,眉頭緊皺,“程肆然明顯是在羞辱你!”
“我知道。”虞歸晚平靜地扣上手包,“但老師的劇本,我必須親自去拿。”
林姐嘆了口氣,沒再多說,只是遞給她一張銀行卡。
“謝謝你,林姐……”她抬眸,眼底閃過一絲痛楚,“老師臨終前拉著我的手說,這部戲是他一輩子的心血,我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里,尤其是……”
尤其是程肆然和蘇聽念手里。
臨出門前,虞歸晚的手機震動起來。
是程肆然的短信: 別白費力氣了,你爭不過我的。
她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她沒有回復,也沒有必要回復了。
她索性直接將手機關機,扔進抽屜里。
虞歸晚深吸一口氣,推開門走進夜色中。
文章后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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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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