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6月的加拿大阿爾伯塔省卡納納斯基,本該是一場莊嚴的七國集團(G7)峰會,卻因美國總統特朗普的驚人之語而掀起波瀾。在峰會開幕的6月16日,這位重返白宮的特朗普,當著其他六國領導人的面,拋出了一個大膽的提議:邀請俄羅斯重返八國集團(G8),并歡迎中國加入,將G7擴展為G9。
這一舉動,瞬間打破了峰會的平靜,像在平靜湖面投下巨石,激起層層漣漪。特朗普聲稱,“將俄羅斯排除在外是個錯誤,如果它還在集團里,現在就不會有戰爭。”更耐人尋味的是,當記者追問是否該讓中國加入時,他輕描淡寫地回應,“如果有人想讓中國加入,我不反對。”這番話,不僅暴露了G7內部的脆弱共識,更折射出美國外交的實用主義轉向——試圖通過“拉群”來重塑全球秩序,卻無意間揭示了西方聯盟的裂痕。
特朗普(資料圖)
特朗普的提議并非空穴來風。早在峰會前,G7就已陷入內部分歧的泥潭。東道主加拿大總理卡尼為了避免沖突,主動放棄了峰會結束發表聯合公報的慣例,轉而聚焦“溫和議程”,如防范山火和礦產供應鏈。美國彭博社分析指出,這源于成員國在烏克蘭沖突、氣候變化等問題上的巨大鴻溝。特朗普的G9構想,表面是拉攏中俄以增強影響力,實則暗藏美國“交易藝術”外交的局限性——他想借中俄的加入,為G7注入新活力,卻忽略了這兩個大國早已在全球事務中自成體系。
事實上,G7作為富國“俱樂部”,其經濟協調功能早已被G20取代,特朗普的提議更像是挽留舊秩序的最后一搏。諷刺的是,就在他高談闊論之際,中東的伊以沖突正急劇升級。自6月13日起,以色列空襲伊朗核設施,伊朗則以導彈還擊,內塔尼亞胡聲稱“控制德黑蘭上空”。這場沖突迫使特朗普于6月16日晚提前離場,匆匆返回華盛頓處理危機。他的權威,正如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所評,正遭俄羅斯、中國和以色列的“蔑視”,外交策略幾近破產。
當特朗普忙著“拉群”,另一個國家卻以硬氣姿態說“不”。印度尼西亞總統普拉博沃·蘇比安托,這位G20成員國的領導人,直接婉拒了G7峰會的邀請。就在峰會進行中的6月15日至17日,他選擇訪問俄羅斯和新加坡,而非飛往加拿大。這一決定,背后是印尼清醒的地緣政治計算。
莫迪(資料圖)
然而,同一場峰會上,印度總理莫迪的處境卻顯得格外尷尬。這位“G7常客”,在2025年6月6日才姍姍來遲地收到加拿大邀請,此前南非、澳大利亞等國早已確認參會。莫迪欣然赴約,社交媒體上高調宣稱“期待會晤”,試圖借此提升印度作為“第五大經濟體”的國際地位。但現實很骨感:特朗普在峰會上大談中俄,卻對印度只字未提。印度自詡“全球南方領袖”,卻在G7中被邊緣化,淪為西方“拉印制華”戰略的工具。
G7內部的分歧,遠不止特朗普的離場或“拉群”提議。2025年的峰會陣容,本身就折射西方政壇的動蕩:相較去年,七國中五國領導人已更迭,僅馬克龍和梅洛尼連任。這種不確定性,削弱了G7的凝聚力。法國總統馬克龍雖稱特朗普離場“對中東停火有利”,但難掩集團的功能性衰退。美國與盟友在關稅、氣候等議題上南轅北轍,例如特朗普近期對印度加征關稅,批評蘋果在印建廠,直接打擊莫迪的“制造業大國”夢。更根本的是,G7的衰落源于全球權力轉移——新興經濟體崛起,G20和金磚機制正成為更具代表性的平臺。
特朗普(資料圖)
特朗普提議拉中俄入伙,恰恰承認了這一點:中國已是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俄羅斯雖受西方制裁,仍具地緣影響力。但G7的“擴容”構想注定空洞,因為中俄不可能加入一個由美國主導的排他性俱樂部。印尼的缺席和印度的尷尬,更凸顯G7的吸引力在流失:它不再是全球治理的燈塔,而是舊秩序最后的喘息。
站在2025年的十字路口,G7峰會的鬧劇昭示一個新時代的到來。特朗普的“G9夢”看似雄心勃勃,實則暴露了美國外交的困境——試圖以“交易”重塑世界,卻無力彌合內部裂痕。印尼的硬氣拒絕,則代表全球南方的覺醒:國家尊嚴源于獨立自主,而非依附強權。至于莫迪的尷尬,更是給所有投機者上了一課:在東西方夾縫中騎墻,終將陷入孤立。G7的影響力,正如其50歲生日般垂垂老矣;取而代之的,是更包容、多極的全球框架。歷史終將證明,真正的團結不在排他性俱樂部,而在平等對話中。或許,這場峰會最大的遺產,就是讓我們看清:舊秩序已死,新世界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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